在高耸的营寨木栅栏背后是一大片覆盖的营帐,只有走进去才能看见大堆新鲜的泥土,只需要一眼就能看明白,这是挖掘地道出来的泥土。
这条地道挖掘时间没多久,几天而已,而且地道只容纳两三人而过,并不像那种要用地道掘进,然后从地道中涌出发动攻势的迹象,看起来有些古怪。
不过当你看到一大堆的火xing术法矿石和精巧的术法机械结构一起运入地道,通晓术法的人就能知道这是要干什么了。
没错,这就是柴永的杀手锏。
谁都知道蔡州军没有那么容易被打败,宋城是他们的必争之地,那么这一步一步的退缩也就意味着他们肯定会有强力的反弹,而且这一反击肯定还相当凶猛。
要解决对手的反扑,最好的办法还是釜底抽薪,现在柴永的这一招就是釜底抽薪。
从城内传来的消息,蔡州军的反扑攻势异常凶猛,甚至打了徐州军一个措手不及,而现在就该是徐州方面再度发起致命一击的时候了。
并不算宽敞的甬道内已经挖掘到了城墙一角的下方不远处,向外再呈爪状延伸出去,几乎涵盖了整个城墙下这一隅,都被特别炼制的火xing术法矿物以及一些结构独特的土xing术法装置结构所填满。
这样大一个动作不是简单一样术法就能实现的,要做就要做到极致,按照刘延司、王守信和柴永的设计,彻底把宋城西南角这一角崩塌下来,让整个蔡州军的这半边暴露在徐州军的攻击范围之内,而且选择这个时候,也就是要让其效用发挥到最大。
邓龟年和甘泉都在认真的检查着各种装置搭配,这也是道藏材官院的一个巨大动作,对道藏材官院能否当得起郡王如此大的投入这一质疑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回应,要让那些觉得该把投入放在军队组建或者民政事务上的所有聒噪声彻底消灭。
“没有问题了,首座。”几个全身都忙得汗透重衣的术法师一一检查完毕,这才向邓龟年汇报。
“那好,就让他们开始准备,我们先撤出去。”邓龟年对自己手底下这些术法师十分信任,搞道藏术法这一行,本身就要求有严谨的态度和作风,来不得半点疏忽大意,所以凡是能成就到术法师这一层面的,其工作态度上的心xing品行都是值得信赖的。
得到邓龟年的通报,埋伏在城外的武宁骑军和步军也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只要这一段城墙崩塌,那么他们将第一时间从这杀入,给蔡州军从腰背处来上一刀。
事实上在徐州军这边蓄势待发的时候,西门城墙上的蔡州军也并非一无所觉,他们也注意到了在西南城外的徐州军异动,但是他们据守城墙,而且西南城墙角落地段还有几处马面,防御体系完备,投石机和重弩都布置停当,想要从这里突破却不容易。
再说了,现在城内局面已经进入如火如荼的决战阶段,徐州军有什么必要还非得要从城外通过城墙来发动攻势?那不是多此一举,而且真要登城一战,其损失只怕比在城内的正面突破还要来得大才对。
所以无论如何蔡州军都没有想到徐州军会用这样一种意想不到的破城方式来发起致命一击。
伴随着一连串的手势,数十名在大盾厚甲保护下的术法师开始在西南城墙下聚集,并迅速启动了早已布设完毕的术法大阵,汹涌的玄神之力在空间中不断滚dàng,连带着连整个空中地面都出现了一阵连续不断的扭曲波动。
紧接着地下也开始回应着来自地面的玄神之力激dàng,两股力量迅速合二为一,开始bào发喷涌出来。
一阵接一阵的bào裂声开始次第响起,整个地面就像是如同海潮一般开始翻滚波动起来,浓烈的术法气息弥漫在空中。
在无数人震惊的目光中,西南城墙这一段开始慢慢委顿坍塌下来,连带着整个西南城墙这一角。
西面城墙在几息时间就坍塌了十余丈,而在南面城墙则更骇人,长达二十余丈的城墙似乎就此陷入了地面。
这也就意味着整个宋城西南城墙这一角几乎全数坍塌沉陷,犹如一角白地,将这一片完全l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