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沂州持续增兵,平卢方面又惧怕我们东出密州截断海州后路,所以在密州也已经增兵到一万五千人。”
俞明真的话让江烽笑了起来,“明真,我们可不是做花架子,是真的打算拿下密州的。”
“郡公,正是因为我们真的打算拿下密州,所以才瞒不过平卢的细作斥候,驻扎在沂水的大军和源源不断运往沂水的辎重粮草可不是假的,平卢的细作分得清楚真假。”俞明真也笑了起来。
“唔,第二呢?”江烽点头。
“若是能说动朱茂在济州动作,进攻齐州,势必吸引和牵制平卢兵力,……”
“所以你觉得我们可以突袭青州?”江烽接上话。
“平卢军总兵力是三十五个军,除了平卢左右军外,还有三军牙军以及三个军的镇军,另外就是杨守信刚组建不久的五个军淄青军。”俞明真对平卢的情况十分了解,“三个军牙军是王守忠亲领,而镇军主要是驻扎在莱州和登州防御海贼的地方军,可以忽略不计。现在王守忠头号大将率平卢右军驻守海州,其弟王守信驻守密州,另外一员猛将杨君越率平卢左军一部则留守淄州,看似分布均衡,但是只要我们一动,就能轻而易举的将其调动起来,让其首尾难顾。”
平卢军的全称是平卢淄青节度使军,应该说最早的平卢淄青节度使所辖地盘极大,鼎盛时期在高丽人李怀玉担任节度使帮助朝廷镇压安史之乱期间,大肆扩张自身实力,先后将德州、棣州、海州、曹州、濮州、兖州、郓州、沂州、徐州都纳入统辖过,一时间成为河北道首屈一指的大藩阀,这也引起了朝廷的极大忌惮。
后来李氏后裔李师道果然桀骜不驯,意图不轨,尤其是在朝廷开始削平藩阀的时候,李师道便便开始作死,在淮西吴元济被击破后,李师道也步入后尘,被朝廷击破,平卢淄青节度使一分为三,分为天平军节度使、泰宁军节度使以及平卢淄青节度使,加上徐州和海州也成为感化军节度使驻地,所以平卢军辖地才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现在的平卢军因为驻军大多来自安史之乱突出重围的以营州为中心的平卢军,所以才得名平卢淄青节度使,但大多以自己最早来地为名,所以更多的时候大家都是以平卢军自称,稍有淄青军这一提法。
一直到三年前,王守忠才开始新组建淄青军,原本是先组建成淄青左军十个军,但是刚来得及组建成五个军的淄青左军,整个北方大旱来袭,王守忠便无力支撑,剩余五个军便只有搁下了。
现任淄青左军兵马使就是王守忠之弟王守信,驻扎在密州的一万五千人马就是以淄青左军为主。
“看样子明真是胸有成竹啊,还有后手?”江烽大笑着环视四周,状极欢愉,“说来听听。”
“某与东海贼汪瀚有些联系,若是能驱使汪瀚突袭东莱、掖县一带,想必是可以让其有所紧张的。”俞明真也不讳言,坦然道。
“哦?东海汪瀚?”江烽吃了一惊。
江寇、湖匪、河盗、东海贼,江寇和湖匪倒也罢了,那是自古就有,河盗这些年来因为大河南北局面动dàng,河运萧条,河盗势力大减,这三者的情况大家都多少知晓一些,但是这东海贼从中唐开始,一直活跃在南起流求(台湾),北到乌湖海(渤海海峡)和渤海的海面上,儋罗岛(济州岛)就是其根据地。
据说他们大多是唐初薛万彻东征高丽之后的余部和逃兵后裔,常年生活在海上,与陆地上的一些豪绅颇有瓜葛,平卢军下去的莱州、登州,河北道下的沧州、平州以及安东都深受其害。
而这些东海贼中势力最大的一股就是汪瀚率领的。
俞明真也觉得有些不还意思,像东海贼这样的角色,照理说像他这样哪怕是在淮北担任统兵大将的人物,都应该不屑于认识才对,怎么还有些联系,甚至可能还是有jiāo情?
“呃,君上,某和那汪瀚也是无意间认识,嗯,某当年为求武道突破,也曾经去东海屠蛟,在乌湖岛一带偶然间与汪瀚联手屠蛟,有了这番渊源,后来某也与汪瀚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