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尚云溪不喜欢淮右,这个根基浅薄的暴发户吃相太难看了,而且从实力来看,淮右也远不及蔡州,尚云溪不看好。
同样尚云溪也不会选择蔡州袁氏,杀兄之仇让他铭刻在心,虽然自己那位兄长的确不太省心,但是毕竟是自己一母同胞,这个仇他永远不会忘。
哪还能有谁有资格参与到逐鹿徐州中来?
泰宁军崩溃在即,自顾不暇;平卢军羊质虎皮,见草而悦,见豺而战,也就只能干点儿偷鸡摸狗的活儿,不值一提。
除了这几家外,还有谁?
当然还有,西面这个庞然大物——大梁还没有计算进来。
但是尚云溪却很清楚,要想让这个暮气日深的强邻介入徐州之战,不那么简单。
大梁是中土实力最强大的藩阀,这一点即便是它最大的敌人——大晋也不得不承认。
但是它强大并不意味着它就最有力。
暮气深重,内耗不已,掣肘不断,这些都限制了大梁的实力发挥,尤其是其内部山头林立,派系纷争激烈,可以说除非敌军打进国门,方能让其刺痛之下清醒过来,寻常情况下,这个庞然巨物更像是一头昏睡的巨兽。
就连南陈州被蔡州所夺,大梁也是在三年之后才慢慢找机会夺回,而主动对外战争更是要追溯到十多二十年前去了,起码在朱允继位梁王之后,就再也没有主动对外发起过战争。
现在要想鼓动大梁加入到争夺徐州之战来,不容易。
但尚云溪还是想要试一试。
对尚云溪来说,大梁的反应迟钝和对外干预的意愿薄弱其实反而是一件好事。
如果大梁真的都像蔡州或者淮右这么野心勃勃,那哪里还有他尚云溪什么事儿?
也正是由于大梁对外干预的意愿低,如果有一个实力不强但却愿意亲附于他的藩阀掌握徐州,尚云溪觉得这应该是符合大梁的意愿的,而大梁需要付出的也不会太多,只需要少量的武力支持,以及必要的武力威压,就足以帮助自己入主徐州了。
当然,这还只是尚云溪的一个初步意向,要把大梁拉进来,马上就得要动起来。
大梁那边的效率不敢恭维,不过只要能说动宋州驻军予以支持,那便有几分把握了。
想到这里,尚云溪忍不住再回头看了一眼巍峨雄伟的节度使府,也许下一次自己再来这里,就该是以主人的身份君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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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右军北上了?”卢启明眼中精芒bào闪,一瞬即逝,“多少兵马?
“回大将军,据说是两万人左右,节度使那边正在整顿军队,据说尚帅和节度使大人商量要准备出兵增援姚帅。”司马从事小声道。
“增援姚承泰?究竟是节度使出动牙军,还是尚云溪出兵,或者他们两家都要出兵?”卢启明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具体情况摸清楚没有?”
“据说节度使大人对源源不断南下的流民有些担心,认为这里边混得有贼匪,但是这些贼匪趁势起事,所以在出多少兵的问题上还有些犹豫,但尚帅鼓动节度使大人出动大部兵力,称他也会出动大部分兵力来增援姚帅,否则徐州危矣。”
“哼,徐州危矣?”卢启明不屑的道:“这个老狐狸就只会算计别人,节度使大人也是,总是愿意上这厮的当。”
“大将军,但姚帅肯定抵挡不住淮右军进攻,如果节度使大人和尚帅不援助,那蕲县和符离肯定守不住,符离一旦失守,彭城就危险了。”
“有这么简单容易的事情?”卢启明轻蔑的一撇嘴,“彭城若是这么容易被拿下,那还叫彭城?蔡州袁氏呢?他们会坐视淮右独吞徐州?大梁呢?昔日的小兄弟陡然间就要变成几乎可以和它比肩的庞然大物,甚至可能对他们构成巨大威胁,他们能接受?”
被主将问得张口结舌,司马从事好一阵后才吶呐道:“蔡州袁军哪里还有余力来过问徐州之事?更何况西面还有尚帅大军防守。至于大梁,大将军不也说过大梁现在不太可能出动出兵,除非别人打上门去么?”
“哼,这种情形下,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