溉体系的建设,水运航道的疏浚,这些都是加快寿州融入浍州的必要措施,这些需要大量的投入。
但现在这些要加快寿州融入需要海量钱银,而现在淮右却是囊中空空,这已然成了一个悖论。
只有继续推进扩张、建设这些步伐,才能加快融合,才能让淮右更稳固,也才能让淮右进入一个良xing的循环,最终融为一体为下一步扩张打下基础。
仅靠波斯胡商的支持是远远不够的,这就需要开源节流,而现在节流显然做不到,那就只能开源了。
对舒州的这一战略算是开了一个好头,起码能够每年都能收到一笔不菲的捐输,对淮右来说也不无小补。
至于说需要承担的义务,这本来就是淮右希望达到的目的,若是真的被卷入吴地局中,淮右也求之不得。
“大人,不过我感觉舒州那边还是有些三心二意,或者说有些不情不愿,或许他们是现在觉得吴地局面不定所以才会勉强同意,一旦吴地局面明朗且属于他们押宝一方占优,恐怕就会有变化。”
侯晨也不敢托大,对舒州的压榨也是建立在特定情况之下,现在舒州内有蚁贼,外部靠山不稳,所以才会答应这个盟约,如果吴国局面明朗化,他们就未必愿意这么老老实实的接受淮右的欺压了。
“不用担心,四郎,吴地局面哪有那么容易见出分晓的?哼,我们淮右,还有蚁贼,越国,都在虎视眈眈呢,只要乱起来,就不是他们想要平息就能平息的了。”崔尚很自信。
情报显示越国也开始接触吴国内部的各方势力了,就像淮右也在出手接触吴国内部人士一样。
崔尚相信越国恐怕没有那么好心会去调解双方,他们应该是和淮右打的同样主意,锄强扶弱,促使吴地内乱激烈化扩大化,让双方都打到精疲力竭时,才来坐收渔利。
在这一个问题上,淮右的想法也是一样的。
无论是淮右还是越国,都不会让吴地内乱平息下来,那不符合淮右和越国的利益,只有一直打下去,两败俱伤,这才符合淮右和越国利益。
到时候相信越国会主动来找淮右,或者淮右也会主动联系越国,大家来共商“大计”。
“那大人,我们现在还需要做什么?”侯晨知道有些事情自己还没有资格知道,他很知趣,知道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了。
“嗯,待到防御守捉使大人从寿州回来敲定这个盟约之后,就要尽快去督促落实,舒州这么多年安稳局面,虽有蚁贼过境sāo扰,但是损失并不大,我们该把属于我们的东西尽快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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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州得手,河朔这边也没有落后。
王邈也没想到这一趟来河朔竟然有如此收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悲哀。
想当年河朔三镇何等意气风发,豪气干云,无论是河东还是大梁都要礼遇三分。
契丹人那时候还只是畏畏缩缩的土狗,吐谷浑人更是不值一提藏在旮旯里的老鼠,而强悍一时的泰宁军也要对河朔三镇俯首帖耳。
至于像淮北这种马屎皮面光的货色,更是在河朔三镇面前只有瑟瑟发抖的份儿。
但是现在一切都逆转了。
契丹人对卢龙的渗透已经到了相当危险的程度了,王邈也不知道刘守光这个蠢货是怎么想的,竟然面对契丹人的渗透而dàng起了缩头乌龟。
也许正如江烽所评价的,河朔三镇已经沦落到了羊质虎皮,见草而悦,见豺而战的境地了。
原本以为是成德军情况最糟糕,也最有把握,张氏在成德军根基不牢,威德不加,加上亦有原来的亲旧,所以王邈是有些把握的,没想到在卢龙军收获更大,几乎就要成了滚雪球的反应了。
若不是担心那刘守光会恼羞成怒,日后连大梁方面的帐都不买了,王邈还能再拉上几千人马走。
就算是这样,卢龙军加上成德军两地所得,都要超过八千人,大大超出了之前王邈预料的两军五千人这个规模,其中足足有超过四千骑军,哪怕是在马匹甲胄上残缺不全,但这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