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织的春雨,无所不包,无孔不入,杨堪一被卷进去之后,就再也无法脱身,而且丝丝入扣的剑技让杨堪大开大合的冰王戟根本无法施展开来。
杨堪身上已经多了几道血痕,细密的剑气不经意间就突破了杨堪的冰王戟防线,而哪怕杨堪将玄霜劲提至极致,仍然难以对对方造成实质xing的伤害,如果不是对方由于身体缘故,时不时的咳嗽,杨堪觉得自己恐怕早就败下阵来无力抵御了。
“梅况,就算是你能击败我也于事无补,浍州大军已至,莫非你还认为就凭这一军兵力能逆转乾坤?田氏已经归降,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必一条路走到黑?”
虽然身上血痕遍布,但是杨堪却仍然保持着虎虎杀气,并未因为受伤受到太大影响,冰王戟与绿沉剑的对决,在他看来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哼,杨堪,你以为你这一手诈术就能欺哄到我么?郑氏不过是釜底游鱼,才不甘寂寞找上你们,哼,寿州之事何须你们浍州来过问?”
被唤作梅况的病容男子举止优雅,态度从容,手中绿沉剑每一剑发出都直指杨堪必救之处,若隐若现的剑气总是不经意的bào发,让杨堪捉摸不透,难以应对。
不过也正如杨堪所说,虽然他在面对梅况占尽下风,但是赵文广与另外一名寿州将领的大战却不分轩轾,而第一军的战斗力更是远胜于寿州军,正在一步一步的锁紧包围圈。
经过了数场血战,再加上这半年多时间的锤炼,第一军已经是当之无愧的浍州第一军了,无论是在攻坚克难,还是野战对抗,亦或是组队协同作战,第一军都已经充分展示出其强悍的战斗力。
一次突袭就将猝不及防的寿州军打得落花流水,一举占领了西门大营前营,而且没有给对方多少反应的机会,就连续攻克了左营和右营,将寿州军残部死死压在了中营和后营出,如果不是寿州军在中营安设有术法弩阵和术法陷阱打了浍州军一个措手不及,此时的浍州军已经可以宣布战争结束了。
“梅况,我家主公已经获朝廷任命为光浍寿防御守捉使,接管寿州防务乃是朝廷命令,莫非寿州现在已经可以抗拒朝廷诏令了?”
手中长戟横挂,戟锋上玄气外放,白色霜雾灵活如活动的长龙倏闪倏现,盘绕而动,猛噬对手。
“不相信田氏已降?那你听听南门还有响动么?北城水门内水营有无动静?呵呵,若非我家主公对寿州水军颇有兴趣,今日一战便早已结束!”
病容男子面色不变,绿沉剑dàng起层层青波。
白色龙形霜雾与青色光波搅在一起,乍分乍阖,骤然zhà裂开来,化为点点光斑冰凌,四shè逸散,两名仅靠二人的兵士猛然大叫一声,却见两点冰凌光斑击中二人,瞬间脸色铁青,化为两具冰雕。
实际上没有杨堪的话,梅况也知道形势不妙了。
北城内水营至今没有反应,西门一战杀声震天,长宁街那边火光冲天,田氏水军岂有不知之理,要说唇亡齿寒,田氏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若非他们已经和浍州有了jiāo易,岂会至今不动?
北城外水营被火攻袭击,但是梅况相信以梅璋的指挥能力,能够很快控制下来,并给予自己这边支持,只是若是田氏真的如这个家伙所言已降,那水军来援又有何意义?
倒是对方那一句江烽对寿州水军很有兴趣让梅况有些微微意动。
梅况知道要论寿州步军是难以和浍州军抗衡的,从今日这一战就能看出来,营外的术法阵竟然被浍州军术法师所破,若非中营设置的术法陷阱让对方没有防范,西门大营早已经全部沦陷了,浍州军的战斗力的确名不虚传。
但是江烽对寿州水军感兴趣?
“你在做梦!我们梅家岂会降江氏小儿,分我寿州犹不满足,现在更yu吞我寿春,枭獍之心,人皆可诛!”
与赵文广搏杀的武将猛然一推长刀,一条灿烂的光带冉冉滑行,连续七式十字连环斩,将赵文广迫退三步。
但赵文广面色不变,脚步虽退,手中长槊却丝毫不乱,十二个qiāng花挽出,硬生生将对方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