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片后的眼睛柔和起来,伸出手,轻轻拨他颊边的发丝:“没关系, 你比那些吵闹的女孩儿可人多了。”
他这种动作, 像个哥哥, 贾西贝把纸转给他看,上头写着:求求你,我想救人。
是这种原因,田绍师早料到了,否则这样的女孩子不会主动爬他的床,但也因为是这种原因, 他可以要求她做任何事。
“没问题,”先打下包票,他搭住贾西贝的腰,“救谁,名字、信息写在纸上,明天早上给你办。”
贾西贝立刻写,田绍师看也不看,只盯着他雪白的耳廓。
手在背上摸,徐徐的,还算规矩,可贾西贝就是浑身发冷,田绍师看出他在打颤,揽着他坐到床上,抓起他细细的指头,爱不释手地攥着。
逐哥……贾西贝往窗外看,他们会从哪儿来,什么时候来?
“有男人这么摸过你吗?”田绍师问。
贾西贝回过神看他,他们离得很近,肩膀抵着肩膀,田绍师一倾身,就能把他压到床上,但他没有,很珍惜的,亲吻他的手背。
元贞都没这样做过,贾西贝慌张地低下头,田绍师挑起他的下巴:“瞧你怕成这样,”他激动地解开自己的扣子,“摸摸你的腿可以吗?”
贾西贝马上摇头。
(尺度原因,这里少两句话)
贾西贝闭着眼睛伸出手,比了个五,田绍师摇头:“十五屁股还这么小?”他凑到他耳边,“你别骗我,撒谎的女孩我可不喜欢。”
贾西贝躲他,身子一偏,向后倒在床上,田绍师跟着覆上去,摘下眼睛随手一扔,贾西贝轻叫,连忙推他,田绍师哈哈大笑,绅士地抬起手:“不怕不怕,我起来。”
他下床点一根烟,瞧了瞧贾西贝,忽然不急了,转身向钢琴走去:“事儿,我先给你办了,”他拿起那张纸,“至于咱们俩,可以慢慢……”
看到那个名字,他怔住了,工工整整两个大字:岑琢。
“田绍师。”
背后突然有人叫,他一惊,转身看,没有人。
贾西贝也听见了,是逐夜凉,难道……他跟着进来了?一直在屋里,这就要现身?
田绍师掏qiāng,打开保险对着虚空,突然在他面前,做梦似的,凭空推开一扇门,是御者舱,从里头跳出一个长发灰白的人。
颇有气势的脸,右眼上一道旧疤,田绍师瞠目结舌:“白、白……”
“你还记得我,”白濡尔指了指他的qiāng,“最好收起来。”
随着他的话,半空中一左一右出现两柄长刀,猩红色,像是从空气中出鞘,正对着田绍师的咽喉。
田绍师扔下qiāng,惊恐地瞪着白濡尔:“牡、牡丹狮子到江汉……为什么来找我?”
白濡尔轻笑:“当然是有求于你。”
“你们的事太大,”田绍师没有眼镜,费力地眯着眼,“我办不了。”
“田绍师,你到了我们手里,还想讨价还价?”白濡尔回到御者舱,砰地关上门,“现在领我们去你家,不许带手下。”
他不见了,凭空消失在眼前,田绍师悚然,接着,脖子被什么东西从后头环住,是机械手,很有力,稍一收拢就能把他捏碎。
他乖乖走向门口,贾西贝踩着小红鞋跑来,漂亮的长腿、大大的眼睛、不谙世事的神态,他就栽在这上。
从三十八楼到大堂,好几拨手下要跟,他都没让,出了莲花城,高修和元贞立即从周围巷子里出来,快速钻进他的豪车,一个在副驾驶,一个在斜后座,拿qiāng顶着他的脖子。
“伽蓝堂,”元贞自报家门,“别轻举妄动。”
田绍师发动引擎,设定成自动驾驶,从后视镜里瞪着贾西贝:“好好的小姑娘,跟一伙亡命徒鬼混。”
贾西贝刚才让他摸了,本来就有气,听他这样说,恼火地嘟起嘴。
元贞怒叱:“不许看他!”
田绍师笑了,这些人有求于他,不敢把他怎么样。他轻浮地问贾西贝:“你男人?”瞥一眼元贞,“知道你让我摸过了吗?”
“你……”元贞要发火,贾西贝突然一把扯下假发,摇了摇蓬松的短发,用男孩子青涩的嗓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