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的没曲线。”
“你不就喜欢硬的。”逐夜凉照旧开玩笑。
可现在岑琢受不了这种玩笑:“硬也不是你这种硬。”
逐夜凉似乎不太高兴:“那你在看什么?”
岑琢想远离他,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喘上一口气:“看白痴。”
说罢,他扭头就走。
“喂,”逐夜凉叫住他,“明天不许离开我身边,一米也不行。”
我□□【cāo你】妈!岑琢在心里吼,脸上却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回过头:“乱军不长眼,不是你想护,就护得了的。”
逐夜凉知道,正因为知道,才慌张:“我就是把自己搞废了,也会遮在你头上、挡在你前头,让你活着离开兰城。”
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岑琢觉得自己要疯了,为这些不负责任的甜言蜜语,“你想挡就挡,”他承受不了,“我还是我行我素。”
“岑琢!”逐夜凉喊,然后轻声说,“叮咚。”
岑琢咬紧牙关,大踏步走出去,可心,却不由自主地回应:叮咚!
第二天拂晓,所有十五岁以上的男xing,无论残疾与否,有骨骼的穿骨骼,没骨骼的戴防具和武器,全副武装向兰城西门大规模集结。
还是那条长长的门洞,这次和上回不同,厚重的合金门外寂然无声,不是敌人未到,而是七芒星昨天半夜就已经列阵完毕。
没有誓师、没有送行、没有酒,第一缕阳光从东方升起时,敌楼上吹起号角,合金门缓缓抬升,门洞里亮起微晞的日光。
他们冲出去,奔着那个伸向死亡的山坡,同时,城楼上万箭齐发,箭镞是中空的,装着低温燃料,与空气剧烈摩擦后起火bàozhà。
转瞬间,七芒星的阵地上亮起数万个耀眼的火花,但相对于他们庞大的人数和严整的战阵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七芒星开始向前冲锋,典型的左中右三军布局,中军最大,南北绵延近三百米,左右两翼机动,潮水一样涌过来。
兰城军嘶喊着和他们碰撞在一起,血、短路的电线、脱手的斧子,在jiāo战一线高高扬起,后面的人不得不踩着前面的尸体跨过去,红着眼,把自己扔进这具巨大的绞肉机。
血海,把草地染红、装甲染红、目镜和视网膜都染红,岑琢像他承诺的那样,带着逐夜凉和元贞,一把磨利的刀子般chā进七芒星的中军。
切入得非常快,左右狮牙所向披靡,岑琢背了四把特种qiāng,子弹出膛时带着炙热的高温,拖出醒目的弹道,梭子一样纵穿敌人的布局,转生火二十四道高温火焰全开,在凶猛的大中军上熊熊燃烧。
七芒星的阵线眼看着塌了,在战场上这是个信号,最上师立刻带领优势兵力向这里集中,压着对手打,把这个撕开的口子拉大、再拉大,让敢于进犯的敌人恐惧、混乱、慌不择路!
非常顺利,七芒星的中军要垮了,几乎被一分为二。
可是,岑琢疑惑,冲霄箭呢?
与此同时,贾西贝抱着肉身神在城楼上观战,高修单手扶着栏杆,久违地露出了飒爽的笑容:“让这帮送命鬼长长见识,看看我们伽蓝堂的厉害!”
贾西贝拽着他的衣角,小声问:“修哥,我不太懂,我怎么觉得……”
高修回头看他,因为兴奋,神采奕奕的:“这都快把他们打垮了,哪儿不懂?”
“就是……”贾西贝指着七芒星一直没什么动作的两翼,“岑哥他们跑到那么里面去,七芒星要是这时把左右合围,不就糟糕了吗?”
他是个问句,对高修来说,却是感叹句。
贾西贝说的没错,本来平直的战线,因为伽蓝堂的有力突破,形成了一个外凸的弧形,这也是阵线崩溃的前兆,但高修观察七芒星的节奏,他们没有乱,反而随着兰城军的冲击顺势而动,不断扩张两翼,即将形成包围之势。
“他们是故意让我们突进去的!”高修毛骨悚然,那是千万人的战场,不是靠一两具骨骼的神力就能化险为夷。
贾西贝急了,一眼看见肉身神胸前的哨子,这么小的金属,不知道城下能不能听见,他拽下来,按陈郡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