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从昨天到现在,没吃饭没喝水。”
喻文卿甩开她手,阳少君再拉住:“你家保姆也和我说,她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或是帐篷里,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
他回头,浅褐色的眼睛盯着阳少君:“妙妙和你说什么了?”
“除了你,什么都没聊,她对别的事情不感兴趣。”阳少君说,“她不止是情绪容易波动。文卿,你得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我先进去看她。”喻文卿快步走到卧房门口,一拧门把手,还是锁的。他有点心慌,拍了两下门:“妙妙,开门。”
还好,很快门就开了。周文菲不敢看他,低着头。喻文卿只看得见一头睡乱了的头发。他伸手把这乱糟糟的头,拉向自己怀抱。意外地,周文菲抵触了一下,离开他怀抱,跑回床上。他没有就此罢休,再扑上去连着被子抱在怀里:“妙妙,我好想你。”
几秒后,被子里伸出两只纤细的胳膊,搂着他的背:“我也是。”
将散乱的头发往脑后拨,周文菲柔顺的眉眼清晰地在眼前展现。二十天不见,她瘦了。喻文卿紧紧地抱着她,再重复那句话:“我好想你。”
原来谁都不值得托付。除了他,谁都不会尽心、也没有能力照顾好周文菲。如果不是她锁了门,阳少君担心她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举动,肯定不会打这通电话。
“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不是说还有两天吗?”
“那些应酬,永远都参加不完,不去了。”
周文菲脸埋在他肩上:“你喝酒了?”
“没法不喝。”因为胃不舒服,喻文卿已经能不喝酒就不喝了,仍免不了一些人的过分殷勤。
周文菲在他耳后脖颈间嗅:“你还抽烟呢。”
“嗯。”
周文菲勾着他脖子,冲他笑道:“你身上什么味,我都喜欢。”她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我在米兰给你买了礼物。”
就是那只蓝色表盘的腕表,周文菲给他戴上:“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喻文卿瞄了眼礼盒上的logo,他每个月给周文菲转十五万,多了怕她被人骗。显然一半都花在了这只腕表上,“你给自己买什么了?”
“我不用啊。我又不像你,经常要出席那些高端的场合。”
“你要陪我去啊。”
周文菲连忙摇头:“我再也不去了,非要人陪你去,你找君姐,”她想了想,“还可以找明怡,她人很漂亮,xing格也开朗。”
听到明怡二字,喻文卿嘴角勾起笑容:“我只是让汪明怡陪你去玩。”
周文菲剜他一眼,似乎不太相信。喻文卿心情变好一点:“你吃醋了?”
他俯身吻她,“光顾着和人说话喝酒,现在饿了,陪我吃点东西。”
“好吧。”周文菲从被子里钻出来。
喻文卿拉过她的右脚看,肿已经消退大半,外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复查。”
第二天一大早,车子停在医院门口。周文菲看了眼窗外:“我上次来的医院不是这家。”
“没关系,照个片,哪家都可以。”
周文菲不疑其他,背着包打算下车,喻文卿拉住她,她回望,甜甜一笑:“怎么啦?”
“等会看完骨科,带你去趟心理门诊。”
周文菲脸上的甜笑来不及隐去:“为什么?”
喻文卿不知道怎么说,想来想去把责任推在阳少君身上:“你知道少君以前做记者,经常会接触一些去心理咨询的当事人,她觉得你情绪低落,和医生说说,能有好处。”
“我没有情绪低落。”周文菲搭下眼睑。
“听话,妙妙。”
周文菲下车,看到阳少君从另一辆白色宝马上下来,撅着嘴瞪她一眼。阳少君装看不见,径直走到喻文卿身边:“你们先去哪儿?”
“骨科。”
“好,我在那边等。”阳少君说,“林医生今天在特诊科上班,十楼。”
脚踝伤才过二十天。虽然周文菲行走已无大碍,年过半百的老医生还是建议,过十天再来照片复查。他说,没必要检查那么密集,回去好好休息,别走太多路。
谢过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