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吐的阳少君丢在那儿不管。他陪着她回到饭局,喝几杯后把人带走了。酒已喝到深夜,还能全身而退的女人,必然得是“有主”的。所以总要有点暧昧的意思。
喻文卿不觉得这件事做错了,也不觉得后来对阳少君的关照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在他那里,前女友始终是前女友,待遇比一般女xing要高。如果连落入窘境的前女友都不帮,算什么男人?
唯一的后遗症就是饭局上有人认识姚婧,把这件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要是和别人有关,或许他还洗得清。阳少君?不可能。他越来越忙,也越来越……懒得洗。
而在这之后,一旦见到喝酒很凶的女人,他总会下意识想起阳少君那种想哭却没法哭的神色。他实在不希望,过几年走上职场的许妙,也会被迫变成那样的人。
周文菲在微信里加他好友,喻文卿通过验证后点击看她的头像,是好多年前他给她拍的趴在桌上睡觉的那张照片。很快,收到标准的感谢信:“谢谢你,喻哥哥。”
“我刚回来,公司里有事。你还有什么想要的,下次请你吃饭时一起带给你。”喻文卿想起另一事,“大伟怎么叫你周小姐?”
这些天周文菲已经解释了无数遍,不妨再解释一遍。可喻文卿看见她的微信名是“永远的妙妙”。想起她年幼丧父,不得已和妈妈搬去另一个城市和继父生活,有点心疼:“没有妙妙好听。”
“嗯。”
“有时间我去看你。”
“你有时间,去看看青琰吧。”周文菲还发了一张青琰最近的照片过来。
喻文卿盯着这句话出神两三秒,蓦然失笑,随后的表情却有些自责。他不满姚婧的做法,可是他作为一个新生儿的父亲,又好到哪儿去了。
喻青琰已经四个月了,他很少想她,起码在他工作时从不想她。普通人是工作八小时,他的工作时间起码翻倍。这次去北京出差更过分,三天,他满脑子都是工作,连一个念头都没分给女儿。
他盖下笔记本的屏幕,大步流星往办公室外走。陈思宇跟上来问:“喻总,你去哪儿?等会七点和麦格基金的房总有个饭局。”
喻文卿看腕表,五点了。“我回趟s大,看下我女儿。”
“大伟还没回来。”
“我打车回去,六点让他直接去姚家接我。”
到了畅园,见到周玉霞在带青琰,喻文卿又想起一事来。
到2006年的一月,春节前,云声已经发不出工资了。创业的三年时间里,他搜刮了父母的一切,也赔上了一切,不止是车、房、金钱,还有他和阳少君的感情。喻校长都说了,他是个赌徒,总有一天会把这个家弄得分崩离析。
那是他离放弃最近的一次。
还不到十二岁的许妙看他在阳台抽烟,偷偷溜出去,一个小时后回来,塞了一沓钞票在他手上。
“哪来的。”
“我这些年存的压岁钱。”大多也是喻姚两家长辈给的,周玉霞帮她存起来,但是她那会已有打算带许妙回c市,因此提前把银行卡里的钱取出来做备用。
“你偷拿你妈的?”喻文卿垂头丧气,“天啊,我都穷到这个地步,连小女孩存着买公主裙的钱都不放过。”
“你的公司需要很多钱,可我只有这些钱。”
“我打算关掉公司了。”阳台上是一地的烟屁股。
那会的许妙哪懂他遇到多大的阻碍,还装大人的口气安慰他:“等这个年过完就好了。”
她非要给喻文卿,喻文卿假装接了,回头等周玉霞来找魏凯芳,便把这五千来块还回去,还多给了五千,说回老家拜访的亲戚多,花费肯定也多。
他让周玉霞不要骂妙妙,她是个好孩子。他并不知道她们打算一去不回。
那天周玉霞是来还钱的。喻校长替她赔了八十万,她一直很过意不去。但她一个没能力的女人,只能有多少还多少。她把学校分的房子卖了二十五万,把银行卡给了魏凯芳。
魏凯芳直接把这卡给喻文卿。喻文卿以为是老妈的私房钱,转手就jiāo给财务,让她发点过年费下去。到后来学校开学,周玉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