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感,“所谓的[未来的那个你]其实并不是你未来的模样,而是另一个世界的你长大后的存在。而他们所遭遇到的[世界即将毁灭]这一麻烦,也应该jiāo由他们那个时间线的[得到彭格列指环后的国中生沢田纲吉]来处理。”
蓝裙的少女将手中的信纸轻轻拍在入江正一的心口。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没道理让这条全新的时间线上的大家为了那种危险又毫无义务的事情拼命。我会去那个时间线和计划相关人员进行商议,将里包恩带回来。”
花音的眼前出现了一列通讯录。之前戈薇去往战国的时候,她对自己的手机进行了功能附加——只要通过时之政府的任何时空都无障碍的通讯信号联系到的人,她都能用瞬间移动去往对方的身边。既然里包恩可以过去,那就一定有办法回来。至于她自己回来的方式……处于时空缝隙中的本丸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最佳的中转站了。
“等一下,花音。”
出面阻止了这一举动的,反而是差点儿被卷入巨大的麻烦的沢田纲吉。
“怎么了?”花音问道。
“花音,你刚刚说的[这个世界不会被谁毁灭]……你为什么能确定?”沢田纲吉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虽然“拯救即将被毁灭的世界”这种救世主一样的重担让他哭笑不得又难以置信,但是心中总有一种强烈的不能放任不管的悸动感,“还有……你说的[这条全新的时间线]是什么意思?”
——不对,太奇怪了。
话刚出口,沢田纲吉就感受到了违和。
齐木花音有很多看起来不可说的大秘密——但是实际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无论大小,作为秘密都是不可言说不可刺探的。
更别提作为朋友,无论多么熟悉,最基础的互相尊重也是jiāo际过程中必须遵守的礼仪。
沢田纲吉清楚的知道自己所询问的其实是最好不要问的——他毫不怀疑,无论怎样的问题,只要还是朋友,花音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但是友情和任何感情都一样,是需要悉心照料与经营的。随意的拉近距离接触自己不该碰触的一面,最终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明明知道花音的决定是最正确可行的,他也不想管别的平行世界的什么拯救世界的大事儿,可是沢田纲吉还是问出了口。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嘴巴和思维都被什么东西无声浸染,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了一样。
但是很快,这种奇怪的感觉就消失了。
好奇。
怎么能不好奇呢。
花音只言片语所展示出来的那个与他所认识的世界完全不同的更加广袤而深邃的世界,时间与空间的奥秘到底是怎样的——
趁这个机会问一问吧?
身为有职业cāo守的审神者,齐木花音当然不可能直接说出“凡是有审神者生活的地方,时间线都是唯一且绝对的、正在前进的、无法预知未来的”这种机密来。这种嚣张的言辞仿佛是在告诉普通人,你眼前的这个人正踏在时间线上,作为标杆来决定着一整个世界的独一无二与成长xing。
然而,不待花音做出回答,沢田纲吉的内心便涌起了一阵巨大而混乱的悲伤。
他仿佛看到了无数人类在战火中死去、世界崩塌的绝景,并为此感到了颤栗。
【不想死……】
【救……】
【求你……】
振聋发聩的凄绝呼喊声似是直接灌入灵魂深处。就像是被一个即将溺水的人死死的抓住了手腕拉住了衣襟,沢田纲吉能感受到那混杂在无数人声音之中的绝望,同时也像是即将被慌乱的溺水者拖下深海那般,超直感发出了惊恐至极的危险警报。
不行!要被拉进去了!那些黑暗而混乱的……
不能就这样——
不是死亡,而是会被……吞噬!
“纲吉!”谁的喊声在耳边响起,如破开迷雾的劲风,如撕裂黑暗的傲阳,随之而来的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你给我清醒一点儿!”
“净!”少女咤道,抬手便按在了沢田纲吉痛苦狰狞的脸上。
在别人的眼中,那就是沢田纲吉像是犯了癔症一样突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