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的是阉人,最后与他合作的还不是阉人?
紫鹰阁内
楚眉灵在半个时辰前已回到了这里,听着门外的叫喊声,她不慌不忙得将冷纱布盖在赵大海的额头,偏头问身后的葛金贵:“赵大哥好些了吗?”
“烧有些退了,但人还未清醒。”葛金贵回答,随后面带忧色得道:“老大,你回来做什么?不如你从后门走吧,他们的目标是你!我们能应付!”
楚眉灵走到桌前,提起水壶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气定神闲得道:“喊,让他们接着喊!”
“我不会喝,我只会喝酒。”葛金贵憨憨得笑着。
他的年纪在督卫里排名第二,仅次于赵大海,原本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后因老母得病不得不进东厂,为老母赚救命钱。
他的身材魁梧,声如洪钟,是个做将军的好料!
“你知道桑离为何喜欢饮茶吗?”楚眉灵抿了一口清茶,挑眉道:“茶不仅能养生,还能让他的心沉静下来,小不忍而乱大谋。我从他身上最该学的就是这个忍字。可惜啊,我学到了一半都不如。”
“呸!他那叫什么忍?他那叫老jiān巨猾!”葛金贵直接吐了口痰,忍不住抱怨:“有时候我都怀疑他的笑是画上去,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了都让人寒颤。”
眉灵不说话,看向窗外的火光,又对他嘱咐:“听着,明天发生什么,即便是天塌下来,你们都不要出紫鹰阁这个门,除非我给你们任务。”
说着间,她从发间取下了兰生,道:“明日若真有任务,我会派遣它告知你们。”
“兰花?”葛金贵抽搐了一下唇角,抬手摸了摸鼻子,又挠了挠头:“我说老大,你就别开玩笑了,一朵兰花能干啥用?难道你不知道,因为你佩戴了这朵兰花,你被人骂成什么吗?”
“啥?”楚眉灵眨了眨眼,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花娘们。”葛金贵低声回。
可能是对这类骂词已经听烂了,楚眉灵笑着道:“那还行啊,不算难听。”
淡定!这种骂名一笑而过就可以!
“还有更难听的。”葛金贵的头又低了几分,抽搐了一下唇角道:“他们还说李公公是头上带着小兰花,屁股是朵,是朵大菊花。”
“噗!”她将刚饮下的茶给喷了出来,来不及擦拭就猛拍桌子,怒问:“是谁骂的?”
“很多,东厂人都知道,哦,不,恐怕现在是整个京城了。”
葛金贵连退三步,继续道:“还有人编了儿歌,听说是从秦玉德府中传出来的,他最痛恨的就是阉人……”
楚眉灵忍着怒火,可手还在微颤,问道:“啥歌?”
葛金贵毫不隐瞒得回道:“头上一朵花,身后一朵花,清丽可人似李花,南家一朵花,西家一朵花,寒家有人好采花,李花迎风好雨露,承了露水赛桃花,桃花娇媚似美人……”
“别念了!”楚眉灵已是眼冒金星,只差没喷血,都怪寒倾澜,朝堂之上居然抱她,她还有什么颜面见人?
“老大,小不忍则乱大谋!”葛金贵憋着笑,向前跨了一步。
“滚!”楚眉灵将茶杯重重一砸,“喝个鬼茶!”
“老大,外面都是兵马啊,你不能意气用事!”葛金贵扯住她的手臂,由于他的蛮劲大,差点将她扯到在地。
“放手!”楚眉灵瞪眼。
“俺,俺不放!”他一心急,把家乡的口音带了出来。
“放手,我不是去送死!你在这里照顾好赵大哥,管好兄弟们,我们,明日见!”
言毕,她耸起三条巨尾对着他的脸扫去。
葛金贵差点打了喷嚏,倏然松开手。
阁外
“呦!李公公!”秦玉德满脸的得意之色,扯着笑容道:“李公公这是愿意投靠本王了?”
楚眉灵不和他废话,双手一伸,示意任由他捆绑:“不是投靠你,而是任由你处置。为了我的兄弟们,死算得了什么?”
“李公公,难道你明日想与秦玉珩这个叛贼一起问斩?”秦玉德挑眉,眼中尽是yin狠之色。
“那也要看四王爷舍不舍得杀奴才,而非图个口舌之快。”楚眉灵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