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儿子种田养老去 作者:啃苞谷的米
拐个儿子种田养老去 作者:啃苞谷的米
拐个儿子种田养老去_分节阅读_31
要知道齐子绘把持朝政已经近十来年,就是在皇帝面前都可以甩脸子,还有水敢不给他面子。
这也是齐月熏为祸京城,让大家敢怒不敢言的最根本原因。
旁边儿一个老朽的老者知道得多一些就说道:“这位是当年的状元郎郑云翰,原来的翰林院首长,没有致仕的时候是齐王爷的上司。”
看大家都在听,到了知天命年纪的老者也不卖弄学识说道:“最主要的是两人是同一年考举的功名,齐王爷比郑翰林要落后一些。”
这话说得就有些隐晦了,翻译过来就是说齐子绘是万年老二,要不是郑云翰辞职,他现在还在郑云翰的底下混日子。
大家听了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来如此!”
然后看着齐子绘的目光就有些不自然了,你现在风光又怎样,当年还不是有落魄的时候,当年你还不是万年老二,出不了头的,就是现在混出头也是人家让的。
人啊就是这样,知道如今风光无限的齐王爷也有落魄时光,都觉得像是听到什么大八卦一样,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想想你齐王爷高高在上,打压我们这些穷苦百姓,不把我们当人看,在更强的势力面前不还是什么都不是,也就在我们这些人面前显摆。
齐子绘风光几十年,这是第一次受到这么多人的嘲笑。
一时间维持不了自己笑面虎的面具,恼怒的对着跟来的随从道:“哪儿来的刁民都给本王拿下,丢到大牢里面去。”
郑云翰今日第一天进京就遇见昔日的下属和政敌,本就心情不爽,看到对方如此罔顾人命,更是顾不得什么大局。
现在,他只知道不能让齐子绘得逞,不仅是为了天地正义,还为了报仇。
站出来挡在人群前,郑云翰扶着胡须道:“齐王爷不会是官做得大了,心胸就变得小了吧?这人人一张嘴除了吃饭就是说话,如今不就说了几句实话,就要被扔进大牢,也不知道这是哪家的法律?还是这天下已经改姓齐了?”
郑云翰人老成精,这话不仅在骂齐子绘仗势欺人、心胸狭窄,还不懂声色的给齐子绘下了个绊子。
齐子绘怎么答都不对,笑面狐狸也不是乱叫的,话一出口就知道也不是小角色。
“哎,本王这不是看这些刁民不懂规矩想要教导一下他们吗?”齐子绘不钻套子的露出委屈的表情。
看大家还是一副你别假好心的表情,齐子绘也不注重表面的功夫说道:“本王这是为了皇上着想,皇上在宫里看不见这些刁民,以为人人都是向善,却不知道这一个个的都不知道尊卑礼数,对于本王这个皇上亲赐的王爷如此的无礼,对于天子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这短短的一句话就将对方全部的说成造反,这在古代可是要害死很多人的,齐子绘的心不可谓不毒。
郑云翰也不是好惹的,只见他听到对方的话,眼光闪了一下,才笑眯眯的说道:“齐王爷如此说来,老夫也只有到御前走一趟了!”
说完,他还叹了一口气,“哎,几十年不回京,一回京就被扣了个造反的帽子,老夫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几年了,就怕连累了无辜百姓,给皇上留下一个罔顾性命的坏名声啊!”
说着就对着周围百姓道:“咱们还是去御前求皇上做主才是,否则今日一过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流言传出。”
造反两字一出让本来只是打口水战的私人矛盾升级成了对自己的自保,一时间拖拖拉拉都向着神武门而去,就为了洗清自己身上的脏水。
几百人向着宫门口而去,让没有搞清楚情况的百姓也跟着向神武门汇集。
本来不多的人群逐渐的多了起来,尤其是听说了齐王爷冤枉百姓造反,想要随便捉拿百姓,使得大家感同身受想要在皇帝面前求一个说法。
看到人群增多,齐子绘非但不怕,反而有些兴奋。
司马轻律最怕什么,作为在他身边混了几十年的齐子绘最是清楚不过了。
当前暗示自己陷害蒋辉盛,不就是怕他将来威胁到他的皇位吗?
如今郑云翰带着这么多的百姓往宫门口而去,不是找死是什么?这次就让你知道我已经不是当年你手下那个翰林院的小编修了,而是站在你前面一座永不可翻越的高山。
齐子绘还在做着怎样打压郑云翰的美梦,却不知道他派出去通知安插在皇帝身边人手的属下已经被静静的处置了。
☆、第四十一章 矛盾升级,御前争辩
一群人来到神武门,都纷纷的跪倒在地,让接到大量百姓来神武门消息的司马轻律吊着的心落到了实处。
接到暗卫禀报的消息,知道是郑云翰和齐子绘对上了,司马轻律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
重新启用郑云翰就是为了给齐子绘找一个牵制的人,今天郑云翰一进京就和他对上了,司马轻律怎能不高兴?
知道事情的起因经过,司马轻律淡定的倒在了自己的龙椅上,翘着二郎腿有节奏的哼起了京剧里的曲目。
这盛极一时的齐王爷有了和他唱对台戏的政敌,做为最高的统治者要放心不少。
半个时辰已过,司马轻律才喝了半盏茶,用了些点心坐上銮舆悠哉的向着神武门晃去。
来到神武门,俯瞰乌压压的跪了一地的人,司马轻律前所未有的满足了他对权势欲望。
看到人前耀武扬威的齐子绘在自己的面前,如同狗一样的摇尾乞怜,还有郑云翰这个饱学之士也不顾自己的文人气节趴在地上,升起了一种骄傲之情。
这种感情很微妙,就像站在山峦之巅俯瞰大地,觉得天地都在我手的自信和自满。
司马轻律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打压下了齐子绘,他的江山就会固若金汤,这是他最近十年来的想法。
看到两人在自己面前乖乖的趴着,司马轻律才施舍般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朕听说神武门聚集了许多百姓,还以为这些人不满朕,要造反呢?”
虽然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司马轻律登基几十年,御人的手段也是了得,先就给一个下马威。
听到皇上的揣测,郑云翰眼睛闪过一缕金光,不过埋着头的他很好的掩饰住了。
故作慌张的说道:“皇上圣明,我等就是被齐王爷诬陷说要造反,才来此处求皇上做主的。”
司马轻律像是刚刚听说此事一样,眼光瞟向一边儿跪着的齐子绘,“齐王爷没有什么辩解的吗?”
齐子绘深知多说多错的原理,就欲擒故纵的答道:“臣的忠心日月可鉴,求皇上明察。”
这话说得既有水平,要是司马轻律听从了郑云翰的话责罚了他就是罔顾忠臣,要是不惩罚他齐子绘就算是承认了郑云翰的造反行为。
司马轻律显然也听出了他话立的深意,眼睛不自然的瑟缩了一下。
好你个齐子绘,朕可以利用你对付蒋辉盛将你捧起来,也可以利用郑云翰将你打压下去。
为了不留下另一个齐子绘,才启用垂垂老矣的郑云翰,打的就是等到处理了齐子绘,郑云翰也就快要入土了主意。
司马轻律打的主意是好,可是却忘记了他蠢蠢欲动的儿子们,这也使得他的江山在未来再一次陷入空前绝境中。
像是没有听懂齐子绘的话一样,安抚这说道:“齐爱卿的忠心,朕是明了的,但是涉及到如此多的百姓,朕也不能偏听偏信!”
这话既表明了自己没有辜负你的忠心,也不会因为你的一句好话就没了原则。
一个严于律己,公正办事的皇帝形象就树立在了百姓心中,一时间大家都纷纷的称赞司马轻律的圣明。
得到想要的结果,司马轻律也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流芳百世的千古圣君,轻飘飘的说了句:“今天的事朕都了解清楚了,纯属于误会,以后可不许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教训完了大臣,又对着跪得黑压压的百姓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皇帝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这算什么?打成平手,还是初步试探?
不管结果如何,既然总司令都说了此事揭过,两个下属也不敢在多言。
目送司马轻律的銮舆远去,齐子绘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上前,对着郑云翰弯腰打千儿道:“郑老风光霁月,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原谅本王的误会吧!”
文人的气节让郑云翰学不来他的那一套表里不一,直接甩袖“哼”了一声走人。
看着郑云翰走远,齐子绘才扯下笑着的面具,露出狠戾的表情。
看了一眼皇宫的方向,齐子绘也离开了原地。
等到事件的主角都离开,广场上几个便衣的人才向着自己主子的府邸而去。
蒋中辰带着面具,看着这些暗探离开才向着皇宫露出憎恨的目光跟着离开。
很快人潮都散去,除了留下皇帝英明神武的传言,就剩下新来的宰相和齐王爷不睦的流言。
外出采买的张二狗,听到流言露出深思的表情也回了七王府。
如今的津王府因为有了齐子绘的加盟,再也不是门可罗雀,而是成了声势浩大。
可是软弱的司马无津却闭门不见,也许是觉得靠岳家吃饭有些丢人,自从和齐月熏订婚,都极力的躲避着人群,更别说接见来人了。
张二狗从后门进入津王府,先是将食材都送到了厨房,才寻了机会从花园的一处假山进到了地道,再去到了司马无津书房地下的密室。
此时的张二狗哪里还有外面时候的猥琐,弯腰驼背,站直的身体就像出鞘的利剑一样,给人锋利的感觉。
所以上一次齐月熏打了张二狗,算是将他这个津王爷的心腹彻底给得罪了,以后在津王府的日子可是不会好受多少。
叩响暗处的石门,很快司马无津就下到密室来了。
时间紧迫,张二狗也不卖关子就将上午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然后还加上自己的推断:“主子,我相信外面的流言都是皇上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牵制齐王,慢慢的打压他。就是不知道这个新来的郑宰相是谁的人?这会儿估计其它的王爷也都在揣测上午发生的事情呢?”
“嗯”坐在上首的司马无津敷衍的答道。
其实张二狗的揣测完全正确,京城里其余的王爷都在商量上午发生的事情。
三王爷和四王爷在三王府静静的对坐,也得不出一个确切的结果。
四王爷司马无涤有些不耐的说道:“管它郑云翰是谁的人,总之他对付的是齐子绘,只要我们防着那几个兄弟就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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