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家族种田记事 作者:不慎
战斗家族种田记事 作者:不慎
战斗家族种田记事_分节阅读_46
“您可真善心,我晚上都睡不好,又闷又热,还闹蚊蝇。”瞿夫人点点头,可她红光满面,一点都不像睡不好。
“那您今后是,,”傅氏止不住好奇,却也怕她生气,欲言又止,瞿夫人微微一笑:“不瞒您说,我在庵里住的甚好,不打算搬动。”
傅氏刚想接话,边上却冷不丁挤过来一个矮墩墩的胖夫人,把自家女儿推到瞿夫人面前,要那小姑娘给瞿夫人问好。
瞿夫人挑了挑眉毛,没说什么,祁家母女默默相视一眼,心里都有了数。
果然是人靠财来撑腰,瞿凤材落脚辽东也有大半年了,从来没见谁往上凑的,如今都有人拿女儿来献殷勤了,也算是扬眉吐气。
那夫人也不知是谁家的,嘴皮子极是利索,把她女儿吹上了天:“我家小女年方二八,性情柔顺,最恭敬不过,女红也做的好。”
她嗓门大,四周人都听在了耳朵里,就有个知她根底的瘦削夫人讥讽道:“孙夫人今个又带了谁来呀,你亲生的女儿不是早就嫁人了,怎么,被夫家休弃了不成?”
“你个不积口德的泼妇,休要放肆,我家大姐可不是你能咒的!”那孙夫人急了,脸上滴下大颗大颗的汗来,油腻腻的闪着亮光。
“哟,那你身边这瘦鸡似的又是谁?路上捡的?”
红药顺势看了那女孩几眼,果然是骨瘦面黄,一头枯发,不像好人家长大的,可不就是瘦鸡似的。
两人话不投机,剑拔弩张,瞿夫人有心打个圆场,又隐隐想看看戏,庵堂清苦,甚是无趣啊。
“这是,这是我另一个女儿!你没见过罢了。”孙夫人硬着头皮强辩。
“笑话,咱们多少年的邻居了,你下了几个崽我会不知?”那夫人见主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胆子壮了不少,嗤的笑出声,瞪着眼恶狠狠道:“拿个街上捡的冒充亲女,还带出来丢人现眼,你也是皮厚不怕打脸啊。”
作者有话要说:
☆、寂寂无声
西风吹,战鼓擂,旌旗猎猎随风展。
寂寂无声中惊起刀光剑影,众女眷神色各异,孙夫人两股战战,瞿夫人饶有兴致。
“你你你,你含血喷人!我们孙家虽不是什么大户,但也不能是你得罪的起的!”
“呦呵,还有脸抵赖,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夫人见从她一口咬死,便转向那孙姑娘:“你自个来说说,你可是她亲生的?”
孙姑娘显然是被吓得不轻,小脸煞白,嘴里牙都在簌簌发抖,半响了才勉强吐出一句辩词来:“自然是亲生的,只不过小女体弱,不常,不常在人前走动,故不大识得人。”
“好,你说的在理。不过,你识不得我们,但总该识得你母亲罢,说来我倒是好奇的紧,你母亲她娘家姓什么?”
没想到这位夫人其貌不扬,也不显贵,心思却如此细腻,凭她们再多花言巧语,只这一招便能破解,红药险些就叫出好来了,再往四周一瞧,众人都把眼睛挪到了孙姑娘脸上,恨不得看出个洞来。
堂屋里静的落针如鼓响,人人屏息凝神,可偏偏那孙姑娘支支吾吾的,眼珠子乱转,半响了就是说不出话。
事情既到这份上,傻子都该闹明白了,夫人们看向孙家母女俩的眼神也渐渐不善起来。这孙夫人好算计,捡来孤儿充娇女,还妄想着送进官家,给她换个荣华富贵,横行霸道,简直能与扬州城里养瘦马的人家媲美。
瞿夫人则端起了个青瓷底釉下绘红鱼的盖盅,慢慢的撇开茶沫子,幽幽一叹:“没想到这广宁,人才辈出啊。”
大有深意,却又藏的浅,明晃晃一根刺狠狠往众女眷心上戳,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夫人直接气红了脸,拐杖顿地,说什么也不和孙家母女共处一室。
一些好性子的夫人怕伤了和气,忙不迭的站出来说好话,哄了大家伙出去逛逛,瞿夫人也见好就收,让人又上了一轮茶水点心,还许诺要叫女先生上后院来说书,这才把人稳住了。
灿灿的烈阳被窗框门扉隔开,扑倒在她脚下,红药总觉得她笑得玩世不恭,幸灾乐祸,像没长的孩子,身上有纯粹的善,也有纯粹的恶。
屋里憋闷,冰盘也解不了酷暑,红药一向怯热,给傅氏说了一声,便带着杏儿往门外去。
没等她走出几步,就被等候多时的史小双截住,生拉硬拽拖到了无人的小湖边。
“姐姐这是做什么?”红药给杏儿使了个眼色,叫她站一边把风去,再携着史小双往假山前一株古树下去。
一段日子不见,这妮子又高了不少,浓眉大眼,风姿绰约,再次把红药比成了黄毛丫头。
欲哭无泪,差距就在那,怎么拍马都赶不上啊。
“我看你和瞿家走的还挺近的,,”史小双吞了口唾沫,用没比蚊子叫大多少声音同红药说道:“你可见过...见过...”
红药不解她何来此问,但还是照实说了:“那是自然,见过好几回了。”
史小双踌躇了一下:“你瞧他如何?是高是矮?待人和气么?”
这下轮到红药郁结了,瞿凤材看上去好极了,当然,年纪是大了点,可藏在暗处的成正端糟糕透了,怎么贬低都不为过。
算了,她和瞿凤材不熟,何苦替他兜着,没的害了人。
“你母亲想让你...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你们是不知道,那瞿大人一把年纪,相貌狰狞,脾气古怪,还爱赌钱,就连一贯伺候他的小厮都跑了。”
史小双反手攥紧了红药的腕子,惊恐的问道:“所言当真?怎么会,,,你别是吓唬我的。”
“我堂姐是你亲嫂子,那咱们也算是姐妹了,我怎么会骗自家姐妹?”史小双还是将信将疑,红药干脆把小手举起,埝着拇指和小指,对天发誓以表诚意。
她表情庄严肃穆,史小双寻不出破绽,自个肚子里再一琢磨,也信了八成,急得直跳脚。
“你别怕,回去和你母亲求求情,你何愁找不到好人家,别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好像说的太过分了,把人都吓坏了,红药连忙补救。
可史姑娘一心沉在胡思乱想里,抽不出空子理她,匆匆跑开了。
红药心情复杂,也不知她是救人于水火,还是坏了好姻缘,深吸了口气,脚步沉沉的要走。
谁知假山后传出扑簌簌一阵乱响,听的红药头皮发麻,缩着脖子慢慢回头,她这辈子就是命犯龙王爷,但凡湖边过,总要湿一湿鞋。
几息前被她损了一通的瞿凤材静静立在树下,古木幽深的影子拢在他身上,把本就深邃的双瞳衬得幢幢绰绰,比无边的黑夜还莫测。
“姑娘家也这般没羞没臊的,你倒是好教养。”明明已经出离的愤怒了,却冒不出半簇火苗,只有冷嘲热讽实在按捺不住,争先恐后的溢出来,。
红药撇撇嘴,全然不以为意,丢人的反正不是她,随你说去。
“别看你小小年纪,审起时度起势来,一点不比成了精的老人差。”瞿凤材一步步迈过来,逼到她面前:“没想到祁姑娘如此了解在下。”
说人坏话,还被逮了个正着,红药就算是问心无愧也有些发虚,往后一连退了三四步,估摸着安全了才挺起腰道:“要是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瞿凤材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戾笑着俯视她,红药默默低下头,略显底气不足的争论道:“她可是个好姑娘,家里在广宁也是有头有脸的。”
“难道我就缺胳膊少腿了不成。”
“世人嫁娶无非是想找个贴心如意的,说句不客气的,你哪里好了?你已经不是国公府的大少爷了,文不成武也不就,她能看上你什么,上赶着巴巴地嫁过去? ”
这一回瞿凤材被问倒了,怔在当场,红药看着他脸上阴晴变幻,解气的很,话里话外不由的带上三分嘲讽:“你说我势利也好,凉薄也罢,咱们做人要将心比心,要不然你怎么不娶街上卖豆腐的李二花。”
“你还没说完?”瞿凤材从后槽牙里挤出两个字来:“闭嘴。”
“我才懒得同你说,你当年狎妓捧戏子,赌钱养外室,哪一样单拎出来都能吓死个人,何况是五毒俱全。如今看着是改头换面了,可内里如何谁说的清,你舍不得与自个为难,又何必对旁人狠心...”
“够了,你们女儿家竟如此善妒,不过几个戏子,值得耿耿于怀这样久?”
没错,女子多是善妒,可善妒有错么?丈夫是自个的,无缘无故被人横刀夺去,让人怎么不妒,如何不恨。
后院里的生死存亡在男人们眼中却不过是轻描淡写,没比柴米油盐重多少,他们甚至不觉得有错有罪。
人人都一样,宽于律己,严于待人,她还有什么好指望的,还有什么好期盼的。
远的不说,连同是女人孙夫人都知道拿女儿们孝敬诸大人,多讽刺。
瞿凤材一脸坦荡荡,等着她应对,红药手脚发寒,唯有无奈苦笑:“是我错了,不该对瞿千总指手画脚,坏了您的喜事。”
小姑娘垂头打他身边过,一张圆脸写满了沮丧,瞿凤材恍惚中竟觉得惹是生非,恶语伤人的人成了他。
好生蹊跷,好生古怪。
“活活气死人了,”祁老夫人靠在圈椅背上,不停的提着衣领扇风,还吩咐小丫鬟:“把院门关上,谁都别放进来!”
傅氏从瞿家回来,正要给一直嚷嚷着身子不爽利的祁老夫人问安,可还没走到堂屋,就听祁老夫人高声咆哮,迎面还遇上满头大汗的许妈妈。
“老夫人为何事发火?”祁老夫人近年来甚少动怒,方才如此做派必是事出有因,傅氏如临大敌,赶紧发问。
许妈妈很是为难的看了眼傅氏,不知从何说起,傅氏冲她摆摆手,让她伺候祁老夫人去,自个则回过身在梢间坐下。
“当我哥哥死了便没人敢治她是不是,什么花招都敢往我身上使!”
许妈妈手上捧了碗温茶,哭丧着老脸哀求她:“您先喝口茶缓一缓,有话好好说,为了他们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呀。”
“你没听到她说啥呢,要我腆着老脸给她孙女做媒?还要把红药说给她那个庶出的孙子?这我也能忍?她当我是吃素的!”祁老夫人不予理会,只一股脑的往外大倒苦水,“我欠着瞿家一屁股人情,上门吃席都没脸了,还会好意思去给他说个二十来岁的瘸子?”
躲在门外的傅氏全听进了耳里,对康家的憎恶一阵一阵的翻涌出来,再坐不住了,一个猛子站起来,不料正撞上气血逆行,眼一黑,脚一软,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才不要告诉你们小朋友马上就要嫁出去了呢。。。哼哼哼。。。
红药:不嫁,我对男人都失望了
肾:放心,好男人都是靠调教的
☆、滴水穿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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