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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家族种田记事_分节阅读_43
    战斗家族种田记事 作者:不慎

    战斗家族种田记事 作者:不慎

    战斗家族种田记事_分节阅读_43

    “好了好了,”容姑姑憋住了笑,过去要推红药下炕:“您就当耳边刮过一阵风,过了就让它过了,千万别说出去。”

    “明白,打死也不说。”红药立誓似的把手举起,杏儿也插嘴道:“姑姑放心,我们知道轻重的。”

    容姑姑揉了揉额角,显是疲倦了,杏儿见状抽了抽红药的袖子,可红药如若罔闻,反倒小心翼翼探出身去问容姑姑:“那瑞丰他?”

    “说是就丢在那屋前了,也算是放他一马。按那几位兵老爷的意思,要拖去衙门牢好好磋磨一番呢。”

    红药低下了头,略有些恻恻唏嘘,挨了打还流落街头,这人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无论是个什么缘由,他毕竟做了错事。何况先头他和那秦氏在康家,还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呢。”容姑姑忙安抚她,杏儿也连连点头:“恶有恶报罢,姑姑说的是。”

    “真是夭寿啊,”容姑姑半捂着嘴,极是心神不宁:“近来风水不顺,该请位高人上家里来瞧瞧,再去城外布个粥棚,破财消灾,积福积德。”

    她话里话外满是无奈,这一生所谓的幸与不幸,与所遇之人息息相关。傅家遇人不淑,人财两空,蒙羞受难,秦氏遇人不淑,两度卖为奴婢。

    可这世上芸芸众生,秉性实纯者少且难逢,心术不正人多且遍地。

    作者有话要说:  瑞丰:若能单纯的恨一个人,该有多好。

    肾君出来把他拍飞:擦擦番茄酱,入戏太深了不好啊混蛋。

    ☆、新来燕归梁

    作为一个有品味有涵养的好人家太太,日常最该操心的不是打打杀杀,更不是你死我活,和人撕破脸是下等做法,懂得婉转迂回才能不伤一团和气。

    傅氏就是被这么教养出来的,冲突纷争是不常端上桌的腥膻野味,真正的日子还是得靠零零碎碎的萝卜白菜。

    所以,对付秦妈妈这般伤脑子伤德性的事被她顺水推给了来送信的傅家管事。

    “归根结底,秦妈妈也是傅家的人,还是交给傅家处置为妙。”

    正襟危坐的傅家三管事一听是害死二老爷的罪魁祸首,慈祥和气的脸上闪过一丝历色,也不多言,只朝廊下递过去一个眼色,便有个布衣短褐的精干男子躬身退下,自去打点交接。

    傅氏见了,脸上笑的深了几分:“好了好了,还是说说喜事吧,我那堂弟媳妇是谁家的姑娘?”

    “是先头次辅汪阁老的小女儿,如今她哥哥补了个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和咱们家可有渊源了。”三管事提起这桩婚事就乐得豁出了牙花子。

    说起来这汪阁老也是大名鼎鼎,年前动乱中以身殉国,死后哀荣不断,先追封了太子太傅,后又加了忠国公的衔,虽说不是世袭的爵位,但也足够风光的。尤其是傅家五爷傅文穆年纪着实是不小了,能娶汪姑娘做妻,真是天上砸下块分量十足的大馅饼,没的把人乐坏了。

    “原来是他们家的,想来人品教养一定不差。”傅氏略有点儿吃惊,但想到她家堂弟那一副好相貌,又觉得在情理之中,小姑娘嘛,难免被美色所诱。

    “可不是嘛,京里人人都交口称赞,连那最苛刻的夫人都挑不出毛病。”三管事得意的不得了:“日子定在了六月初五,老爷请您一定走一趟。这些年咱们家老太爷,老爷,夫人,五爷可没少唠叨您。”

    容姑姑从他手里接了帖子送到傅氏手边,傅氏眼皮子挑了挑,见是闪着银光的素缎包面,也不去看,对着三管事诉苦道:“哎呦,这下叫我犯难了,您别说我拿乔,可如今她祖母都不管事了,我是一刻都走不开,生怕出了岔子。”

    三管事大急:“家里的事能否先请老夫人照料一阵,来去不过一月,用不了多少日子,您要是不放心姑娘哥儿们,那就都带上,人多了也热闹些。”

    傅氏但笑不语,容姑姑上前蹲了个身道:“实在不是我们托词,您有所不知,这阵子出了太多幺蛾子,全府上下人心惶惶,真不是远行之机啊。”

    三管事马上想到了之前祁家仆人不小心走漏的几句风声,便也不劝傅氏,岔开话,说起了旁的事。

    傅家对傅氏这个流落在外的孤女可谓照拂有加,每一躺来人都要捎带上各式各样时新的好东西,这回也不例外,成箱成箱的衣料首饰流水般进了三多堂,又被傅氏容姑姑挑出些成色好的送去给祁老夫人过目。

    红药明确表示自己累了,让母亲自行分配,可傅氏却不肯放她走,要知道祁家婆媳见面尴尬,没几个小辈在场容易闹僵啊。

    “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会么,眼睛都睁不开了。”

    红药美美的午觉被人搅了,打着哈欠一步步蹭啊蹭,容姑姑在后头推着她往慕萱斋走,柔声哄道:“都是京城送来的好东西,您就当是看个新鲜吧,顺道再挑个几匹喜欢的,这不是一举两得?”

    红药无奈,继续艰难行进,心里则是对这群以打扮自己为终身大业,宁可牺牲春宵一刻也要涂脂抹粉的女人们表示了强烈的谴责。

    新的慕萱斋和旧的完全不同,没了那联通四处的险要地形,独自守在正北方,遥望着其他院落。清净是清净了,但和几个小的住的就远了,除去晨昏定省,每日也见不上几面,这情分就渐渐远了。

    等红药到时,傅氏和祁老夫人已经等了有一段时候,两人看上去都不太舒服,一个皱着眉,一个板着脸,相互间连眼都不肯对上。

    “母亲您也看看,拿这块给您做条马面怎么样?”傅氏手上是幅墨绿芙蓉妆的云锦,典丽浑厚,华彩浓丽,一看就不是凡品。

    祁老夫人却提不起兴趣:“都给你们年轻人做吧,给我一个糟老婆子作甚,别白瞎了好东西。你们看着就好,我不凑热闹了。”

    红药马上不敢做声了,傅氏被她下了面子,脸色难看的很,勉强笑道: “看您这话说的,您哪是糟老婆子,说只四十五都有人信。”

    祁老夫人没料到他们一个个不是诚惶诚恐,就是假情假意,顿时一阵疲惫袭上心头,也懒得去应和儿媳的俏皮话,扫了眼脸色各异的众人,转身离去。

    昔日明亮的眼已然浑浊,颤颤巍巍的显露出老态。

    老夫人今年也快六十了啊。

    眼见夏衫刚刚裁完制好,这天就开始一日热似一日,容姑姑的施粥大计得到了祁老夫人的鼎力相助,当然,为了应景,她们也备了些解暑的汤药,并些家里下人穿剩的衣服,一起交给了李管事。

    这可是个新鲜事,极大的丰富了祁家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更给闲来无事的女眷们找了条打发时间的好路子。一时间粥棚就同那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连祁满枝都抱着大胖儿子出来监工了,窄窄一条街上人头攒动,比初一十五赶大集还热闹。

    祁老夫人听许妈妈说后坐不住了,也打算前去一探究竟,会会老友,傅氏俗世缠身,只能派出干将红药保驾护航。

    马车一路停在了粥棚对面,边上还停着几辆别家老夫人的马车,祁老夫人兴高采烈的下车找人唠嗑去了,红药跟过去冒了个头,谁料老夫人们个个都要往她脸上捏,最终逼得她落荒而逃。

    正发愁没人做伴,车帘子被一只芊芊素手高高撩起,原来是丰腴了不少的祁满枝怀抱稚子过来串门,不对,串车。

    “好久不见了呀。”祁满枝似乎过的还不错,笑眯眯的拉着红药上下打量:“之前来看过么?我来了好几次,都没见到你。”

    红药摇摇头,最近家里管得严,这是她最近第一回出门。

    祁满枝一改之前温顺的性子,嘴皮子动的飞快,短短一会儿就把广宁大事小情唠叨了个遍,听的红药晕乎乎,摸不着南北东西。

    “家里给你说亲了么?”祁满枝刚说完了隔壁王大爷八十了还续弦,冷不丁杀出这样一句惊心动魄的。

    “姐姐你,”红药心里一痛,低下头拧紧了手上的帕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我过问的道理。”

    祁满枝左右看了几眼,压着声道 :“我听说,那人可是要成亲了。”

    红药听却后毫无反应,只吸了吸鼻子,平静的点点头:“我知道的,他姐姐之前有上家里来打过招呼,要去求娶他一个同僚家的妹妹。”

    “那你...”

    amp;quot;他志向远大,才能出众,启是我能高攀的上的。amp;quot;

    郑家灭门惨案震惊朝野,真凶迟迟未能落网,圣上自知理亏,对受了牵连痛失亲眷的几家人大加封赏,黄家父子也先后掉去了京营,算得上是连升三级,一步跃到天子脚下,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少女秀气柔美的脸上绽出苦涩的笑,其实还要谢谢他,没让她最后一个知道,没让她从不相干的人嘴里听到消息,傻傻的把眼泪掉给别人看。

    好好一对金童玉女,却是有缘无分,祁满枝搜肠刮肚想不出该怎么安慰,只好紧紧握住了红药的手。

    堂姐妹俩一时无语,默默相对,突然红药腰上的如意节被人大力拽了一下,原来是满枝的宝贝儿子不堪冷落,怒然反抗。

    “咿咿咿呀。”粉嫩的小团子瞪圆了眼睛,认真严肃的张开无牙小口控诉母亲。

    “坏小子,”祁满枝给了儿子一记轻拍,那力道连蚊子都拍不疼,红药见了笑道:“我们小顺顺听烦了吧,谁叫你娘亲是个碎嘴子。”

    “你个没良心的,一片好心到你这就是碎嘴了,太叫我心寒了。”祁满枝不高兴了,空出一手过去挠红药痒痒。

    “好好好,我没良心,你把我给小顺顺送过去的肚兜手镯子都还回来!”

    三人滚做一团,在窄窄的车厢里滚来滚去,闹得杏儿在外头听不下去了,冲进来把她们分开,大人就算了,要是磕着孩子可不得了。

    “你,也别多想了。”祁满枝是有婆婆的人了,不敢擅自离开太久,略微收拾了头面,便要告辞。

    “放心,我已经没事了,他也就是个熟人罢了。”

    所有伤口都会结痂,所有记忆都会模糊。

    一生算不上漫长,不过是月亏月盈,花开花落。这样短暂短短的岁月,不该拿来缅怀虚无缥缈的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黄小哥最后一次出场了。

    本文两大帅锅都要嫁人 ,缅怀一下不属于肾的那些美人们...

    ☆、立身于世

    事情起于某一日晚饭桌上,祁老夫人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

    “我今个瞧见红药她堂姐了,还带着个胖小子,能爬会走,怪讨人喜欢的。”

    说者无心,不过随口家常,众人也都没往心里去,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插科打混的插科打诨。

    只有傅氏心里一阵刺痛,像被人用缝被子的长铁针扎了一下,胃口全无,坐立不安。

    有些她刻意掩盖的东西重新翻滚出来,冷冰冰的哽在喉咙口,吐出来怕伤了人,咽下去又不甘心。

    “咱们闺女年纪不小了,再不寻摸人家就要砸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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