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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家族种田记事_分节阅读_11
    战斗家族种田记事 作者:不慎

    战斗家族种田记事 作者:不慎

    战斗家族种田记事_分节阅读_11

    “那能啊,我是来向大嫂提亲的,”祁二伯母不再废话,单刀直入:“听说你娘家弟弟有个小儿子,还算老实能干,我看和我家芸儿正是一对。”

    “我那女儿你也是见过的,一等一的好相貌好人才,”祁二伯母扯起大话来眼都不眨一下:“与你娘家那源哥儿年岁相当,咱们两家又有亲,我也不挑什么了,倒是便宜魏家了。”

    哪有这么求亲,祁大伯母心里大骂她厚颜无耻,却顾及亲戚脸面,强笑道:“弟妹养大的哪不好,只不过我们源儿惫懒不上进,怕是配不上芸丫头。”

    “你可要思量清楚了,源哥儿不是长子,日后还是要分出去的,嫁了他怕是没锦衣玉食的日子过。”祁老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是打算找个有功名在身的,为何突然瞧上了魏家。

    祁二伯母一脸不耐烦:“我家女儿肯给魏家是抬举他们,你们替他家推脱什么,大嫂你回去说一声,我就等着与你亲上加亲了。”

    说罢,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您看看她那做派!源儿比她女儿还小一岁呢,也亏她说的出口,我都替她臊得慌。”祁大伯母余怒未消,拎着领子直扇风。

    “我看这事蹊跷,” 祁老夫人若有所思:“说句你不爱听的,她一向宝贝芸丫头,怎么肯将就一个商户家的儿子。我看啊,必是走投无路了。”

    祁大伯母想起平日里她和祁惠芸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恍然大悟:“对对对,您说的对。”

    她哪里还坐得住,站起身来回走动,越想越心惊,“定是她女儿闯了祸,坏了名声,这才想赖给我娘家,我这就找人查查去。”

    “不急不急,等着便是了,看她那样子,恨不得今日就进魏家门,想来不过三四日,自然会有人说给咱们听。”祁老夫人却优哉游哉,见祁大伯母半信半疑还欲辩驳,出言提醒她:“你还不回去?想在我这里蹭饭不成。”

    “呀,都这时候了。婶娘您就别打趣我了,家里哪走得开。”祁大伯母见日头高照,挂念家中堆着的一摊子事,丢下一句“多亏婶娘了,日后一定好好酬谢。”便如来时一般风风火火的疾步离去。

    红药在次间里听了整出,百爪挠心的惦记起后续来,所幸没让她等多久,当日晚饭时分,许妈妈就急急冲进来,白着脸道:“不好了,芸姑娘偷汉子被抓着,全广宁都传遍了。”

    红药歪头去看祁老夫人,这,什么是偷汉子?

    祁老夫人脸色大变,咳嗽了一声:“捡要紧的说,别多嘴多舌的。”

    许妈妈挨了批,老老实实道:“是是,听人说,芸姑娘和家里教书的秀才好上了,三更半夜的约在自家小院里私会,正撞上守夜的婆子,就给逮住了。”

    说罢,又附在祁老夫人耳边道:“抓到时,还是衣冠不整呢。”

    祁老夫人冷哼了一声,红药则是无比佩服这位表姐,也不知该说她好胆量还是没脑子,大同战事吃紧,谁家不是严防死守,就连李管事都带着木头轮流守夜,偏她要顶风作案,活该被抓。

    “愚蠢之极,”祁老夫人冷声道:“这不是倒如了她家的意,正正好是个有学识的,还不快招了做女婿,反闹得沸沸扬扬。哼,该不是人家不认账吧。”

    许妈妈面露难色,祁老夫人所料不差,那秀才反咬一口,怒斥祁惠芸不守妇道勾引他,还大言不惭要纳她做小,祁二伯母气不过,打了他一顿。人家第二天就编了童谣满城传唱,真是丢尽了老脸。

    祁老夫人气的摔了筷子:“见天的惹事闹事,没占她一点好处,反惹了一身骚。人家指指点点那都是冲着祁家人来的,日后谁敢要咱们家的姑娘?”

    “母亲无德无才,能教养出什么好东西,你二伯母是这样,那康黄氏又何尝不是?” 祁老夫人简直要吐血,这都是什么鬼亲戚,我真的不认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回家,所以迟了,从明天开始还是日更哦~~~

    今天发现果然涨收了,大神的法子就是好。。。跪拜。。。

    ☆、朝聚暮散

    若说祁老夫人是愤怒,那祁大伯母一定称得上是暴怒了。

    真可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娘家侄儿险遭算计,差点儿娶个奔浪之人。更惨的是小女儿祁满枝,只比二房那祁惠芸小两岁, 本是广宁最炙手可热的待嫁女儿,却一夜间媒人散尽,无人问津。

    “不想法子捂着遮着,反把人给打了,这下可好,毁了自个女儿不说,还连累一家人陪她受罪。”祁大伯母急的口舌生疮,大杯大杯的凉茶灌下去都解不了她心头大火。

    “母亲不如找三房叔祖母求个主意,眼下总得把这事了结了,免得二房再生是非。至于这名声,日子久了自然就淡了。”祁满枝却是处变不惊,毫不在意。她生的高挑端庄,大气雍容,穿一件粉色撒花缎面比甲,斜依在炕头,摆弄着桌上的玉石玻璃梅花盆景。

    “可你如何耽搁的起,都十四了还没定下人家,这一拖要等到何年何月去。”祁大伯母使劲拧着手中丝帕,想来是把它当成了祁二伯母。

    祁满枝目光微闪,她一个女孩家,不好插嘴自个的婚事,只道:“母亲,咱们是祁家宗房,理当辖制祁氏子孙,如今二房女儿失德,您可不能放之任之啊。”

    祁家分家早,三个兄弟各过各的,这些年来倒也相安无事,日子久了,祁大伯母都快忘了她还是长房长媳,开宗祠立规矩,管束家眷责罚罪人,她义不容辞。

    “还是你聪慧,我这就找你叔祖母商量商量,”祁大伯母摩拳擦掌,她可受够了二房白眼,总算能出一出这满肚子气了。

    正巧,祁老夫人也有这打算,和祁大伯母一拍即合。

    “你那弟妹要护着自个女儿,但祁家却容不下这等笑柄,再不处置更惹人闲话。”祁老夫人仍在气头上,她这一辈子最看中规矩脸面,对祁惠芸这般不守妇道的可谓深恶痛绝。

    “您说的极是,不能让她坏了咱们祁家家风。”两人目光交错,又商量起如何处置祁惠芸。

    “喊打喊杀的也不好,总归是一家人,”祁大伯母嘴硬心软,想了半天才说:“要不还是将她送回乡下去。”

    “我看二房不会愿意,她不是山东王家的女儿?把芸丫头送回她娘家去也好。”祁老夫人补充道。

    “只要她不在我眼皮子下晃悠,去哪都好。”祁大伯母一挥手,定下了大政方针。

    事发第三日,祁家女眷齐聚大房中堂,屋里烛火摇曳,花梨木长案上摆着可考的三代牌位,祁大伯母和祁老夫人分坐左右主位,下首则是各家媳妇女儿,连傅氏都挺着肚子,强撑着坐在了祁老夫人身侧。

    见人已到齐,祁大伯母和祁老夫人礼让一番,率先开口:“二房家里出的丑事,大伙儿想必都有所耳闻,我和婶娘思量着,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混过去,芸丫头该怎么处置,二房的还欠咱们一个说法。”

    大房人丁鼎盛,纷纷捧场称是。二房个个面如土灰,不发一词,祁二伯母只顾安慰女儿,置若罔闻。三房人少,傅氏打定主意不多嘴,红药人小位份低,也乖乖的随了母亲。

    “祁王氏,你可有何打算?”祁老夫人自然不能让祁二伯母装哑巴,高声问她。

    “我家芸儿被那杀才蒙骗,凭什么光拿着她不放,还是同胞骨肉呢,怎生的如此势利凉薄?”祁二伯母搂着哭泣不止的祁惠芸,不满的回头瞪了眼祁老夫人。

    祁老夫人毫不意外她这反映,朝祁大伯母使了个眼色。

    祁大伯母微微一讪,你还有理了,果然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逼我下狠手。

    “你别急着怪我们势利凉薄,放在别家,你们面前就只剩白绫一条。”祁大伯母腹里大呼解气,端着架子慢条斯理道:“我们厚道,还给芸丫头指两条活路,要么回乡下老家去,咱们祖祠里还有个佛堂,在里头好好思过,等风声散了配个庄稼汉。要么就找个地方,远远发嫁出去,再别踏进广宁一步。”

    祁二伯母甫一进中堂就知道今个无法善了,祁老夫人耐心有限,再拖下去对女儿名声不好,于下头几个小的也不利,她人虽酸腐孤高,却也抵不住形势迫人,众叛亲离,无奈服了软:“嫁庄稼汉是万万不可行的,不如先送回山东去,托她舅舅找户人家。”

    祁老夫人眼里显出几分鄙夷来,到节骨眼上还丢不下那攀高枝的心思,一去山东她就真和你再没干系了,你还真舍得。

    就连红药都觉得不妥,远嫁他乡,和亲娘兄弟断绝来往,舅舅家再好有什么用,毕竟还是隔了一层,日后出了事,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岂不任人磋磨。

    “母亲,我不要,不要,我只想嫁给孙郎,我不去山东,我不嫁别人…”祁惠芸却还挂念着那秀才情郎,不肯就范,苍白着一张脸,拉着母亲哭求。

    她话未说完,祁二伯母再忍不住抬手扇了她一巴掌。

    只听一声脆响,堂上安静下来,祁惠芸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

    “孽障!我为你操碎了心,你竟还想着那畜生,你没听见他说你什么?他要你做妾!要你一个官家嫡女做妾!”祁二伯母一张脸都扭曲了,全无半点书香清贵之气。短短三天,为了这讨债女儿,她受了多少冷言冷语,往日交好的夫人都不愿意再和她家来往,全家人连大门都不敢出,眼下还得屈尊听个商户出身的女人挤兑,可这孽障竟还心心念念着薄情郎,气得她肝颤。

    “你要是还没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就乖乖去山东,你舅舅看在我面上还能看顾你几分,将来好好过日子,也算是成全了你我母子情分。”祁二伯母高昂着头,不肯再看女儿一眼。

    “孙郎不会让我做妾的,他许诺过明媒正娶的,一定是那晚他失了面子才胡言乱语的,母亲再去和他好好说说,他不会让我做妾的。”祁惠芸是情比金坚,一巴掌都打不醒,反倒往地上一跪,扯着祁二伯母的裙边苦苦哀求。

    祁二伯母一阵气血翻涌,几欲将她踹到,到底不愿出丑,憋得面红耳赤,气喘如牛。

    “好生放肆,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这般作态像什么话,”祁老夫人实在受不了了,对着祁惠芸劈头盖脸一通骂:“清清白白的女孩,给人糟践成这样了还要扑上去。别人不要你,回来和家里人闹什么闹,没骨气没出息,别说你是我祁家人。”

    祁惠芸在众姐妹面前丢了脸,哭的更加厉害,祁老夫人愈发烦躁,王祁大伯母看在眼里,急忙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对祁惠芸道:“既说定了,今日便可启程,路上都已打点妥当,就让我这个做伯母的送你一程。出了大门,我广宁祁氏与你再无瓜葛,日后好自为之罢。”

    那两个婆子就要上去拿人,祁惠芸岂会束手就擒,没等她们近身,飞快的拔下头上一只金簪,扎着自个喉咙,疯了般叫喊:“都别过来,谁敢碰我一下我就自尽!”

    众姐妹媳妇大骇,傅氏吓白了脸,紧紧抓着红药的手。

    祁老夫人长叹一声,幽幽说道:“也好,你自个选的路,我也不留你。谁都别劝她,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自裁!”

    两个婆子退到一边,就剩下祁惠芸颤抖着站在当中,一屋女眷神色各异地看着她,唯独祁老夫人一双锐目叫人胆寒,平静无波,仿佛瞧着个死人。祁惠芸本就不是真心寻短见,又捱不住这份鸦雀无声,不过片刻就放弃了,弃了簪子,任两个婆子架着她,一路哭出门去。

    祁二伯母不忍触目,草草的给祁老夫人行了礼,也丢下众人快步离开。

    大房几个常遭祁惠芸白眼的小女孩见她们垂头丧气,颜面尽失,幸灾乐祸的交头接耳。

    祁老夫人余怒未消,怒喝到:“嘀咕些什么?叫你们来,不是看让你们笑话的,是要让你们警醒警醒,不该你们想的都别想。她就是个前车之鉴,咱们女儿家本就过的艰难,再不循规蹈矩,安分守己,将来连条活路都没有。还有你们这些做母亲的,立身要正,管教要严,别一味溺爱疼惜,你们还能管他们一辈子不成?”

    堂中众女子受了教训,接连起身,盈盈下拜,口中喏喏称是,再不敢多加妄言。

    红药听了祖母的话,心头沉甸甸如坠着千斤巨石。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直觉祖母说的不全对,偷偷拿眼去看大房两个年长的姐姐,大堂姐祁如意面色无波,肃穆端凝,倒是二堂姐祁满枝颦起了双眉,若有所思。

    红药眨了眨圆眼睛,好像看明白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肾君第一次上榜单O(∩_∩)O哈哈哈~~~还要谢谢各位爱人们的支持~~~~么么哒

    简单介绍一下祁家的人物关系:

    祁家大房:祁海(大伯父) 祁大伯母 祁如意 祁满枝 (还有几个没出场的儿子)

    祁家二房:祁山(二伯父) 祁二伯母 祁惠芸

    祁家三房:祁老夫人 祁川 祁傅氏 红药

    祁海、祁山、祁川这三个是亲兄弟哦。。。

    ☆、喜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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