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种田吧 作者:桅子花
相公,种田吧 作者:桅子花
相公,种田吧_分节阅读_50
齐大郎看看她头上并没有冒汗于是带头上了山路,边走还边讨好的提醒:“小心些,这山路平常只有打柴、打猎的人走,路边有的地方很险,把手给我,你多看着脚下就行。”
看着这么他诚心,在这以男人为尊的时代,他一个大男人总是小心翼翼的讨好你,也不容易了,于是季心苗把手给了他。当他的手握住她的手时,季心苗感觉到大手很粗糙,布满了老茧,可是很温暖很有力。
有了依靠,她发现上山路真的不难走了。
多次拒绝休息后,又二十分钟左右两人终于到了山顶。季心苗虽然体力不错又有人拉着,但毕竟也常不走山路了,又走得快,真到了顶上时,她已娇喘吁吁了。
齐大郎看着眼前红朴朴的小脸心里高兴得不行,他没想到自己这娇滴滴的小媳妇力气还挺不错的。以他以往的经验,自己上司那些女人,哪个不是出个门都还要抬着走的?自己这媳妇还真好,是一个适合他这粗人的媳妇。
当然,齐大郎唯有点感叹的是,自己这媳妇虽然有点淡情,可是为人真的很好,没有让他受不了的小姐脾气。可就唯一一件事让他为难——太爱干净了。每天晚上不洗脸濑口不洗澡,就是不让他上床。让他这些天来,觉得自己比个女人还要干净。
农村里人,不是真正的热天,有哪个天天洗澡的?
更者,他买回来涮牙用的青盐,那可是不便宜的东西,以前只有当官的才有那些可用的。
不过,她爱干净,他就舍得这些。要是她不再生气的话,那就更好了!
见她气喘了,齐大郎赶紧搬来了块大石头,让季心苗坐下后自己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拿出身边在季家灌好水的牛皮袋递给她:“媳妇,我今天把这袋子洗了好几遍才装的水,你喝几口。”
确实是口渴了,季心苗接过水袋横了小心翼翼的齐大郎一眼,喝过水后才说:“我哪里嫌弃你不干净了?我是说人要讲卫生,才会不生病知道不?惹从口出、病从口入,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是是是,我媳妇说得对。以后我一定讲卫生,争取一辈子都不生病。”齐大郎只差没有点头哈腰了。
季心苗脸红了:“马屁精!”
齐大郎乐呵呵的就着季心苗喝过的水“咕嘟”一串下去后才傻乎乎的说:“拍自己媳妇的马屁不丢脸。”
闻言,季心苗一头黑线:好吧,算你赢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闷嘴葫芦,原来你还会油腔滑调!
歇了口气,季心苗觉得自己的力气上来了,于是想起来准备下山。哪知才走两脚,双腿竟然打颤了——果真是上山容易下山难。
齐大郎见她双腿发软,于是把手中的坛子塞入衣服包里递给季心苗:“媳妇,你把它前在背上。”
季心苗虽然不解,但她还是依言做了。等她刚背好东西,齐大郎一个马步躬在她面前:“媳妇上来,我背你下去。”
季心苗一惊立即后退一步:“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的。”
齐大郎转头认真的问:“媳妇是嫌我身上脏了?”
季心苗知道此时自己身上也没干净到哪,毕竟上午在后山彼上弄了一上午的果树,刚才又走了那么久的山路,她还能真的“香”汗淋淋?
“真的不是,你本来就很累了,我不要你背,我能的下得去的,只是刚才不适应罢了。”她喃喃的解释。
齐大郎闻言笑眯眯的说:“原来我媳妇心疼我了!别担心。这点累对于我来说真的什么也不算,上来吧。以前在战场上的时候,为了抢地形、为了逃命,什么累没受过?现在这要叫累的话,那以前那些就得叫要命了。再说,背媳妇儿,我是真乐意。”
面对他再三的热情,不得已季心苗只昨趴在他背上说:“一会要是累了,你就把我放下。”
齐大郎欢喜的说:“行,你放心,我背不动了就放下你了。”
哪知齐大郎的背太厚实,让趴在背上的季心苗由难为情到自然最后睡着了。
直到了季家院门口,季心苗的脸还是红的。
齐柳氏一见她这副俏样子嫉妒的说:“大嫂,这回娘家的女儿可真是幸福啊,这才回去几天啊,这脸上就水嫩水嫩的,看来是老齐家亏待你了。”
季心苗皱皱眉扯了一个淡淡的笑没多说,而是对院内树下玩的两个孩子叫着:“虎子,玲儿。”
两个孩子一看是他们回来了,本想立即奔过来的,可一看手上脏兮兮的,两人止住了脚步。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们如同小猫一样的叫了声:“干爹、干娘。”
季心苗看他们这模样就走了过去蹲下问:“怎么了?今天不开心?”
虎子红着脸把手藏在背后摇了摇头:“干娘,我们没有不开心。”
玲儿怯怯的看了看季心苗又看了看小脏手怕怕的叫了声:“娘,玲儿手脏了。”
季心苗笑笑说:“手脏了就不能吃东西了。干娘带了好吃的回来了,手这么脏那怎么办呢?”
四只小眼顿时成了大灯笼,直看着脏不拉叽的小手呆了…
齐柳氏见季心苗不理她,心下恼了:“哎哟,大嫂这回了一次娘家,就看不起齐家人了!跟她说话人都不理。”
☆、90.第90章 各自打算
齐大郎一听齐柳氏那尖酸的话瞪一暗:“三弟妹你说的什么话呢?什么叫看不起齐家人,你大嫂自己就是齐家人,难道你还把自己看作是柳家人不成?”
齐柳氏突然想起二齐李氏的吩咐,立即讪讪的说:“大哥,我哪是这意思?这不是大嫂不理我,我一时嘴快呗。”
齐大郎脸一板:“既然知道自己嘴快,那以后就嘴慢一点。上次三郎打你的事你不会就忘记了吧?小心惹从口出。”
看齐柳氏被齐大郎教训得大脸一阵白一阵红,季心苗心底那个痛快,差点就对齐大郎挑大姆指了!这个男人不错,最起码知道护老婆!
晚饭过后,季心苗与齐洪氏收拾着碗筷,齐大郎把这几天的事与齐老爹说了一下后才说:“爹,我在山上与胡大哥说了这整屋子的事,他说要弄就弄好点,让我们两间屋子都整好一下。”
齐老爹问他:“那胡公子有没有说怎么弄?”
齐大郎告诉他:“胡大哥说让我跟着他家的那几间正屋一样弄,先是在我住的那间屋子旁边的空地上再竖一间,然后睡房里上下都用木板装平整。他说既然还得住个几年,不如稍微弄好一点,来个人也有地方坐儿。”
确实得再竖一间,大儿媳妇娶进门时那间屋子确实对不住亲家的嫁妆。于是齐老爹又说:“这么整倒是不错,只是要是上下都用木板装平整的话,那可得费不少的功夫,这银子怕是一时也不够了。”
齐大郎确实喜欢胡大哥家的那样子,知道自己媳妇又是个要干净整洁的人。他想,照那样子整好自己这屋子,她定会高兴的吧?于是他强调说:“爹,我觉得既然要弄就弄好点,反正也不是只住一天两天的屋子。再说那地上那么不平,我还真的不放心呢。银子的事您就不用操心,媳妇说她用嫁妆银子来弄。”
用嫁妆银子弄的,以后就是他们自己的了,再竖一间那不就成新屋子一样了?齐李氏一听就不喜了:“不是我当娘的多嘴,农村里人家,哪家的地不是坑坑洼洼过日子的?这屋子真要整起来,可不是一天两天功夫能整好的。都是两个大人,又不是孩子,怎么就会摔倒?”
齐柳氏听出了齐李氏的不乐意于是立即接了嘴:“娘,大嫂可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大家婢,就算是不整个千金小姐,那也可以算半个千金小姐呢。这样的屋子千金小姐怎么能住?那可得整整好,得整得跟金地主家一样,那才配得上大嫂呢。”
齐大郎先是看了齐三郎一眼,然后淡淡的说:“既然弟妹觉得我那屋子不整也一样的好,那就不如我们两口子与你们换一下好了。你与三弟住的那一间,以前是我的屋子。”
再竖一间新屋子?齐李氏是坚决不同意的。她知道如果是齐大郎自己作主造的,那以后就吃定是他的了,以死老头子的性子,肯定是这样。他倒是个会打算的人,现在没分家,干活可是一块干的,就算银子是他们出的,可人工是大家的!
相到此齐李氏不干了:“什么是你的屋子?都是这家里的屋子。以前你住的那一间就永远是你住的了?这个家还没分家呢,没分到你名下,就不是你的!”
齐大郎知道齐李氏从不待见自己,自打小她就没对他好过。要不是自己亲爹压着,怕是饭都没得吃饱,小时候就会与虎子和玲儿两个一样。
此时齐李氏的反应,他心中是有数的。可是,他要不说,还真以为他傻呢。以前他不说没什么,反正一个男人,哪里住也是住。现在,他有媳妇了,以后他还会有儿女。
果然,齐老爹“咻”的一下站了起来:“你在说什么?老四住的那一间,大郎夫妇就住不得?他是我齐家的长子!”
“长子长子!你嘴里天天说,我又没耳聋!我把他从尺多长带大,我哪里亏待他了?为了老四住了他一间屋子,就想着不干活修自己的屋子,他这不是故意找我的事,说我虐待继子不是!”齐李氏开始喊天哭地。
齐老爹一直以来看在齐李氏为齐家生了这么一大帮孩子的份上,加上他自己又是个二婚的,家里并不富裕,于是一直对齐李氏宽让。
当他看到齐李氏一直为大郎那二十两银子的聘礼而没完没了时,他心中的厌恶越来越大,于是火了:“你没亏待他?你敢对着天发誓?你扪心自问,谁家有嫡长子去顶兵役的?二郎比他小两岁都不到,那时也年满十六了,完全到了顶兵役的年龄。当时你是怎么说的?二郎身子差,二郎个子小,二郎没有他那武艺!我哪样没教给二郎?你说说?他是长子,成亲才半年,回来落得个妻死子亡,还给你带了二十两银子回来,你就不愧心?”
“我这就亏待他了?不就是去顶了个兵役么?又没有被打死!他回来带两个别人家的野孩子回来,我有没有说什么?二十两银子,是我一个人用的?一家子人的吃吃喝喝,四郎的束修,哪一分不用到银子?我就知道,你一直在怨我,怨我让他去顶了兵役,这不是二郎当年身体不好么?难道他是你的儿子,二郎就不是你的儿子!天啊,这样的日子怎么过啊,我不想活了!”齐李氏坐地大哭。
齐老爹一脸厌恶的看着哭哭啼啼的齐李氏悲痛的说:“琴儿,你扶她起来,如果她还要吃,就起来吃,不想吃了就进去睡!二朗是我的儿子,我从来就没有怨他没去换回大郎。手心手背都是肉,大郎总算身体好点,我也就让他去了。可是他一去,我这心里天天都不安啊,如果大郎出事了,爹娘在九泉之下也要爬出来骂我!”
齐二琴看看坐在地上撒疯的娘,再看看一面戾气的爹,她站在屋子中间左右不是,只得求救似的看着齐大郎:“大哥…”
☆、91.第91章 分家(一)
看到亲爹一脸的心痛,小妹的为难。齐二郎先站起来扶着齐老爹坐下说:“爹,儿子知道您从没有怨过儿子没有去换回大哥。而且这些年来,你还到处托人送儿子学手艺,儿子不是个笨的,这十村八里的确实是没有嫡长子去顶兵役的,爹的心儿子明白。如今大哥回来了,大嫂也进了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也相信我们兄弟会兄恭弟友的好好过日子的。”
齐老爹想起自己那死去的前妻,更是老泪纵横:“总算你们没跟着她学,还能明白些事理。这些天你爹爹我不是没有眼睛,从早到晚家里的事她们两个能拖便拖,能赖便赖。除了你媳妇能帮你大嫂一把,二琴能插一下手,她们两个呢?季氏这么累下去,那身子骨可受得了,我的孙子什么时候才能生得下来?三郎,你莫怪爹爹偏了心,是爹害了你,由着你娘让你娶了个只知道学着偷奸耍滑的媳妇。
她们娘俩总是针对你大嫂一唱一和,我总算是明白了,不就是觉得大郎家沾了光呗?好,今天我在这里说明,明天我们就分家。二郎,明天你去把屯长与几个叔叔们都叫来作个证吧。儿大分家、树大分杈,分家吧。”
齐大郎惊谔的看向齐老爹赶紧推辞:“爹,我与媳妇都不怕辛苦,多做些事没什么的。四郎还没成家、二琴还没定亲,这要是分了家,可得被人笑话了。”
虽然听到齐老爹那句话季心苗心里很激动,如果不是形势不允许,她真想跳起来欢呼三声,大唱“我想有个家”。可听了齐大郎的话也觉得这事不太有可能,于是她也赶紧装模作样的劝说:“爹,我真的不辛苦的。相公说得对,爹娘还这么年轻,弟弟妹妹都还没成家。就这样分家,定会被人家笑话的。”
看着这懂事的儿子儿媳妇,齐老爹更加悲伤的说:“分家会被人笑话,可是不分家天天这样冷嘲热讽的怎么过日子?都说家和万事兴,可现在这样还能兴么?是好好过日子重要,还是名声重要?四郎成家还早,二琴嫁人最少也还得两三年,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吵,现在这哪是人过的日子?不就是嫌着大郎两口子沾了光么?可沾没沾光,各人心里都有数。分吧,分了好过清净的日子。”
齐李氏在听到分家二字后愣住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见齐老爹坚持分家她跳了起来:“想分家?不行!我还没死呢,现在就分家你是想我被村里人口水淹死啊!不分!”
齐老爹看着暴跳如雷的齐李氏说:“不分?你作不了主!”
齐李氏面上阴沉得能滴水:“要分家可以,但是水田不能分!”
齐老爹真觉得这老太婆越来越脑子不清了,他淡淡的问了一句:“这水田是你从娘家带来的嫁妆分不得?”
顿时,齐李氏那张老脸比茄子还要紫。可她哪是个能罢休的主?
于是一屁股坐了地上嚎叫起来:“老天啊,你也来看看齐家是怎么欺负我的啊,当年我一个大姑娘进门,可是当两个孩子的亲娘来的。现在孩子大了,我老了没用了,你来看看这老齐家做的什么没面皮的事啊。老天您有眼,就把那些个没良心的人给打死吧!想分家可以,但是想分我那些辛辛苦苦挣银子买来的水田,你们别做梦!谁要分那水田也行,除非等我死了,否则你别脑筋也不要动!”
齐李氏的撒泼也没人敢去劝她,齐老爹不发话,顿时屋内就只有她的嚎叫声。
突然齐李氏指着季心苗臭骂起来:“是不是你掇使着大郎让他爹要分家的?嗯?你说,是不是你?那次我骂了你多用油,你是不是就记在心里,时时都在大郎耳边嚼舌根?我呸!还说你是什么大家奴婢,原来大家婢就是这样的?我告诉你,你别想分我的水田!”
季心苗一脸委屈的站在一边一声也不敢吱,看得齐大郎心疼得要命:“娘,我媳妇从来没跟我提过分家之事,我也没跟爹提过分家的事,这事上您可不能冤枉我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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