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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在厨房里煮着梨水,有些心不在焉,她没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和梁楚渊的家人见面。没有一点防备,当时她的眼眶甚至还是红着的,一脸的状况之外:“请问您找谁”
“你是苏杳吧”男人却先认出了她,“我是楚渊的哥哥,梁楚沧。”
苏杳瞳孔一缩,立马站直了身子,懊恼自己的后知后觉,她刚才居然没认出男人就是梁楚沧。
“是,我是苏杳。”她窘迫地把勺子藏在身后,“楚渊、楚渊身体不舒服,现在在房间休息。”
“嗯,我知道。”相比苏杳的紧张,梁楚沧没有半点不自在,他换了鞋,“你在做吃的”
他闻到甜味了。
梁楚渊喜甜,他偏爱苦,对甜食向来敬而远之。空气里的甜味很微妙,他并不喜欢,但也不算讨厌。
“是冰糖雪梨。”
知道是给梁楚渊做的,梁楚沧赞许地点点头,笑道:“辛苦你了。”
苏杳不敢邀功,又不知该以什么样的身份来称呼他,只能转身给他倒水,“冰箱没有什么喝的了,只有刚泡的柠檬水”
梁楚沧没有制止她,等接过水后才说:“不用招呼我了,我去卧室里看看楚渊。”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汁水愈发浓稠,苏杳回过神,她关了火,犹豫是现在端进卧室,还是再等等。
好在梁楚沧没有在卧室里待多久就出来了,他路过厨房,主动问:“煮好了”
“嗯嗯。”苏杳条件反射地多取了一只碗,“我给您也盛一碗吧”
梁楚沧礼貌地笑了笑,“不用。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下次吧。下次,我们一起吃顿饭。”
苏杳赶紧说好,半分犹豫也没有。
等送走了梁楚沧,她才软下肩膀。她这算是见过家长了吧事发突然,她又恰好是心酸矫情时候,刚才表现得太差,也不知道梁楚沧对她满不满意,更不知道有没有给梁楚渊丢脸。
揉了揉脸,她端着梨水走向房间,却见梁楚渊坐了起来,好像要下床。
“你下床干嘛呀”她连忙放下碗,扶他上床,“身子还烫着呢。”
吓到你了
苏杳一愣,“你确实吓到我了。”
我是说我哥。他来,是不是吓到你了
苏杳努努嘴,帮他盖好被子,“是有点吓到了,还出了糗。”
梁楚渊笑:他和我说了,还说你很可爱。
苏杳才不信,给他喂了勺梨水,“你应该提前和我说的。”
他喝下去,眼前一亮,好甜。
“我多加了两块冰糖。”
又喝了几口,梁楚渊才解释:还没来得及说,你就出去了。他说不了话,叫不住她。
苏杳眨眼,压下酸气,说:“那以后我背对你的时候,你就拍拍手,我听到就会回头的。”
梁楚渊心一热,很想亲她,却怕传染病气,好,我到时候会拍得尽量大声一点。
苏杳把最后一口给喂了,“还喝不喝”
不喝了。他握住她的手,又软又凉,杳杳,今晚你就别回去了吧。
苏杳本来也没想过要回去。
“嗯,不回去,我留下来陪你。”
到底没忍住,梁楚渊还是亲了亲她的面颊。
觉得她真好。
苏杳说自己的身体很棒,睡同一张床也不至于被传染。梁楚渊不放心,另外取了床被子给她,俩人分开盖。尽管如此,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们还是隔着棉被抱在了一起。
苏杳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自己的脑门去贴梁楚渊的额头。
“好一点了。”
梁楚渊眼睛半阖,意识还不算清醒,怎么好那么快
“你说什么呢乌鸦嘴”苏杳揉他嘴唇,“不许乱说话。”
梁楚渊被逗笑:我现在觉得生病挺好的,起码第二天醒过来可以看到你。
苏杳眼珠子一转,突然捧着他的脑袋亲了亲他的鼻尖。
“等你病完全好了,你就来帮我搬家,我一个人可应付不过来。”
梁楚渊怔了半晌,嘴角先勾了起来,你说真的
“不肯帮啊不肯帮就算了。”
别,我帮,我今天就帮。
苏杳喜滋滋地笑,嗔他一眼:“你还病着呢,我才不虐待你。”
梁楚渊认真想了想,那我今天叫人来家里给我打针吧,这样病好得快一点。
苏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