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重重的水牢
里被杀,这不是在告诉百姓他们皇室有多无能吗?
“唔?”悠念有些困惑的看向婪卜,“为什么要后悔?”
婪卜眸中带着不赞同,“瑞比乐亚圣地传承千年,是块神圣的土地,你怎么能毁了它呢,有什么恩怨难道不能忍一忍私下解决吗?”
虽然说最先玷污圣地的是莫洛明珠,但是死者已矣,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把罪名往活着的人身上推,再说,谁让悠念虐人虐的那么狠,所有人早就把莫洛明珠被琴弦割伤的事忘记了,脑子里全是悠念断了人家莫
洛明珠的手,让她血涌如柱的毁掉了圣地这个场景。
悠念闻言嘴角的笑容淡了一些,“所谓圣地也不过是一块地质构造比较特殊的土地而已,所谓土地歌唱也不过是因为那湖所在地壳板块的规律性变化,加上风雨树木等杂音组成的让你们产生幻听的东西,你们
不都讲究科学吗?一块土地会唱歌,你觉得科学吗?再说,就算它真是一块多么神奇的土地,比起我心爱的小可爱们的生命,它连个屁都不是。”
“……”明明看着这么矜持的人,为毛说话这么不矜持?
好一会儿婪卜的脸色才变了变,憋了半天后才古怪的看着悠念,“……这些我们都知道,但是我们是搞艺术的,没必要搞得那么刻板吧,人如果没有一点儿信仰的东西,活着是没有意义的。”
“唔?”悠念脚步顿了顿,“有这种道理?”
“当然。”婪卜拍拍胸部,一副相信他的样子。
“那我活着岂不是没意义了?”
“……”
“可是我又死不掉,这怎么办?”
“……”他发誓,再也不跟这个女人说话了!
“开玩笑的啦,其实我也是有信仰的。”悠念见婪卜大叔一脸郁闷纠结,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哦?说说看。”兴许是被悠念打击太多次了,婪卜顿时眼睛一亮,有些好奇。
“我的信仰,”悠念微微仰起头,金色的阳光亲吻在她白皙到几近半透明的脸颊上,仿佛蒙上了一层金色的柔光,神圣的迷乱了多少人眼,“就是我自己。”
柔婉的嗓音,一字一句,却莫名的震撼人心。
婪卜怔住,目光怔怔的看着身旁的女人,脚步都不由得停了下来,从四校联赛时她站在擂台上意气风发傲然于世,到在水牢那句我就是法就是天,到这一句我就是自己的信仰,心中的震撼已经再也无法忽视了
,这个女人,天生就该站在顶端!
“婪卜阁下?”前面的人停下脚步,看向站在原地不动的婪卜。
“……抱歉。”婪卜回神,快步跟上队伍,然而心中的念头却越发的坚定起来,这个少女虽然本身麻烦至极,但是她的人体艺术,她的音乐,都完美得绚丽耀眼,完全有资格成为他们委员会的一员,甚至有资格
进入内阁成为九宫之一!
标有委员会标记的飞机‘冲击号’就在前方,四周已经围了不少的人,悠念还在里面见到了几个貌似有点面熟的人,比如笑得得意讽刺的珂亚纱织,一脸复杂邪气的珂亚岚修,嚼着口香糖天上地下唯吾独尊的珂
亚瑾,蘑菇头珂亚瞬,一脸愤恨如毒蛇的宫牡丹等等……
事实上,如果世界法庭不管这件事的话,莫洛家的人是绝对不会放过悠念的,甚至珂亚家族和兰诺家族也会与之联合起来,除掉这个可能会将罗生若家族推上和炙焰雨家族一样顶端地位的少女,或者利用这个
罪名将悠念囚禁起来,为他们引路。
所以从另一个角度讲,如果没有世界艺术委员会插手,悠念将要面对的麻烦将远远的超过现在,甚至会牵连到远在瑞比斯公国的罗生若家族。
“上去。”梯子放了下来,领头人在上面看着悠念和婪卜道。
面对这般严肃的军用机,悠念毫无心理障碍的迈了上去,却在进入机门的时候脚步顿了顿,只因为她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哗——
四周的人看着快步走来的几人,内心一阵哗然,下意识的让开一条道,这些人,一看就有种危险却又是天之骄子的感觉,仿佛与他们划开了一条不可跨越的分水岭,隔绝了两个世界。
悠念有些惊讶的看着冷着一张脸走过来的齐蔚蓝凉翰还有瑰夜爵和端木惑,这才恍惚的记起罗生若悠然被送到的地方正在瑞比乐亚,而且启程时间和他们一样。
“站住。”几人还未靠近,便已经被委员会的人拦住了。
齐蔚蓝还没有发话,凉翰已经出手,一瞬间拦路的两人便被凉翰牵绊住,齐蔚蓝冷着脸走到了机下。
“悠念,下来。”语气怒火与担忧交加,隐隐的带着两分焦急。
“罗生若家族想造反吗?”领头人挡在悠念和婪卜面前,看着齐蔚蓝目露寒光,敢不把委员会放在眼里,哼!
齐蔚蓝很目中无人的直接无视那个领头人,“悠念!”
自家老妈发怒了,悠念眨眨眼,耸耸肩,有些无奈的跳下飞机。
“啪!”
重重的巴掌声顿时响起。
所有人震惊的看着这想象不到的一幕,连刚想下来把悠念抓回飞机的领头人都不由得惊在了原地,场面一瞬间静了下来,空气瞬间凝固了起来。
瑰夜爵和端木惑看着突然被打侧了脸的悠念,心中疼得一瞬间让他们脸色白了下,那巴掌仿佛不是打在悠念脸上,而是打在他们心上。
该死!曲眷炽和单韵熙怎么还没到?!
悠念侧着脸,乌发甩在脸上,纤细的身子立于阳光之中,脆弱得仿佛稍微用力一碰就会碎掉,让人心疼怜惜。
脸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也许是因为自从离开地狱岛后,第一次有人在她脸上动手脚,所以才会显得这么疼吧。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般的,悠念伸手摸了摸一瞬间红肿了起来的侧脸,美丽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蹙,眸间滑过一抹困惑,看向全身都在僵硬微颤的不知道在气还是在心疼的齐蔚蓝,“你打我?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知道吗?!”齐蔚蓝气得眼眶微红,看着悠念满眼失望和恨铁不成钢,“你在做那些事的时候心里都在想什么?当着全世界的面在圣地上杀人,在瑞比乐亚皇宫杀了人家的公主,你行,你罗生若悠
念真行!”
齐蔚蓝很失望很伤心很焦急很愤怒,罗生若悠然才刚刚让她伤心被送到分家去,才多久时间,悠念却又给她惹出这么大的祸事,罗生若家族虽然是杀手家族,但更趋向暗杀这一类,这个世界是有法律的,万物
是相生相克的,罗生若家族再血腥,这个世界再接受,也只限于只有少数人见过它的血腥而已,而不是像悠念这样当着全世界的面,把这样血腥的一面摊开在阳光之下!
这样太嚣张了,太狂傲目中无人到一种天理难容的地步!世界法庭……她该如何将悠念从那座大山下拉出来?
这个当母亲的女人此时身心万分的疲惫。
悠念静静的看着齐蔚蓝,好一会儿才一如既往的淡然出声,“所以,您打我就是因为我杀了她们和选择的时间地点不对?”
“悠念!”齐蔚蓝没有办法从那淡然的语气和微勾着唇角的面容上看出半点忏悔之意,“你是怎么回事?你还有没有把我们放在心上?你当初做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有没有想过我们看着你进入
世界法庭会有多心痛?有没有想过家族会不会因为你而受到什么牵连?还是说,你一心想的只有你自己?”
“我不会牵连到罗生若家族。”悠念淡淡的出声,柔婉的语气没有任何的力量,却随风入耳般悄悄的播种入心。
“你……”
“妈妈。”悠念淡淡的出声,清澈中带着幽深的桃花眼看着齐蔚蓝,如同一个漩涡让人仿佛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既然我现在叫罗生若悠念,你打我骂我,那是你作为母亲教育子女的资格,我不会有异议,但是
有一点我希望你记住,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自己负责,不会牵连到其他人,同时,我不希望任何人来干涉我的事情我的自由,了解?”
很多事情,如果没有人擅自干涉,就没有所谓的牵连和波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