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间又要头疼了是不是?”
“这次不会。”他知道她疑心什么,突然冲她勾手指,“过来跟你说。”
林善就在他跟前,怀疑他有什么企图,没敢靠得更近。
“让你过来。”他耐心重复,瞧上去多正经似的。
林善被他执着的视线看得心头鹿撞,目光飘到天花板上,声音轻细:“你有话直说不就……”
话没说完,她轻呼一声,他擅自上前勾住了她的腰,臂弯用力一带,她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双手按住他的肩往前扑。
韩津借势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牢,头侧贴在她的胸前。
林善瞬时全身木然,双手僵在空中,垂首看着身前的脑袋。
那天在出租车上,他也是突然抱住她,但考虑到他精神不济,且车内视野昏暗,她且当做是他的一时错乱。
当下房间灿如白昼,一切暴露于光线之下,彼此神思清明,她从他蓬松微乱的发顶俯视,往下看见他直挺的鼻梁,密长的睫毛,本就浮乱的心跳愈加无措。
她强自稳住心神,推推他的肩,声音夹慌:“你干嘛?”
抵抗徒劳,他分毫不动:“没想干嘛,就抱一会儿,你看我手臂是不是很长?”
“你信不信我踹你。”她试着使出平素的硬气。
“信。”他突然抬了头,直直看着她的眼,表情微讶,“你心跳好快啊。”
她在内心腹诽一轮,想抓他的脑袋抵开,又怕适得其反令他黏得更起劲,心间有一块防筑角缓缓缺失,他眼神如风肆意往里钻。
似是察觉到她面颊绯红,他终于偏头转向另一侧,声音沉闷带屈,却又清晰在耳畔:“这次我可没bi你,是你自己过来的,就别再找借口了,其实你也不是那么讨厌我。”
林善以往自诩词汇量丰富,现下居然搜索不到一字来反驳,就连最简单的冷拒之言也抓不准。
沉默的当口,他继续说:“我了解你这人,对所有人跟事都爱恨分明,既然不讨厌了,就大方一点承认。”
他再次抬眸,顶灯映在眼中,如璀璨星辉,气息近在咫尺,似诱似惑:“我想听。”
林善早已将眼神移开,瞥向窗外暮色,双手微微攥拳,以防他下一步冒犯的举止,却又认了当前这番近距。
她回想着他刚才那句,不由细琢:“你书读得不认真,这一套自以为弄得很明白,很有经验吗?”
她愿意回腔糊弄,他也乐意奉陪:“读书不是读死书,我好歹也成年了,就不能有点非分之想?”
“你这点非分之想合理存在,但我不属于你的目标之内。”她自觉这份态度拿捏稳当,像成年人处理感情一样理智,不禁拿余光悄悄打量,察觉他神色有所迟滞,不知为何又脑抽补上一句,“毕竟我还没有成年。”
几乎是瞬时,那凝郁的神色浅笑化开,她稍垂了下眼,那里星辉重映,才暗觉失误。
韩津声色得意:“我知道了。”
说完,有如获得保证般胜券在握,他不再纠结前话,恳求般道:“我想再抱一会。”
林善乍一听反而更急,他这句知道并非就这么算了的意思,显然是将她后半句单独拎出来当重点,自行往好的方向阅读理解了。
虽然她不确定那句话是否多余,但现在必须说两句补救回来。
“你知道什么了你?”她开始挣扎,“说清楚。”
他看她这副急眼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成功钻了个空子,既然进去了,自然不能轻易出来,装正色道:“不就是还有一段日子嘛,这点时间我还是能等的。而且我还要补充一点,我没有经验,到时候我只能来硬的。”
“你瞎说什么!”
她气急,就要挣脱他,却听耳边一阵起哄声,两人齐齐侧头。
“哇哦!”陈贺轩跟罗慎不知何时进来的,一边拍手鼓掌一边戏谑地瞧着他们俩人,“进展这么快啊。”
林善一张脸彻底红透,手下更是卯足劲,却逢韩津率先松臂坐回床边,悠哉对呛:“你们进门之前不敲门,又来蹭吃蹭喝?”
俩人知道戳破这事让人不快,却还是忍不住调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