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筋。
关嘉谣从他俩的对话听下来,琢磨出这当爹的平时跟儿子处得并不愉快,便从中chā话缓和道:“有善心不能磨灭。老韩,你的确不了解你儿子,他暗中做过不少好事呢,出钱给同学家里修楼顶补轮胎,这些事你都不知道吧?”
关嘉谣这话完全是从林善那儿照搬。但谁想刚一出口,屋内其余三人惊的惊呆的呆。
正在卫生间内梳头的林善听了,暗暗咬了咬舌头,有点痛,她放弃了。
韩津则狐疑地皱起了眉,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大发慈悲做过这等好事,但看林善她妈这表情又不像说谎,想来想去问题出在里面那人身上。
而至于韩齐深这儿,如果说刚才那事有当事人作证,还不算有假,那这事就胡扯过头了。
修楼顶?当初韩津房间有块墙角掉漆,他两个月了都没发现。
补轮胎?有这热衷的心思,不如帮他这个爹补过生日。
韩齐深并没有相信,看着自己儿子,冷哼一声:“我没见过太阳从西边出来。”
讽刺味太重,韩津并没放心上,反而重新替他爸找了个杯子,他没寻到上回那茶,直接倒水,谄笑道:“喝口水,消火。”
韩齐深看这一副如同主人家的架势,拿眼乜他:“你还没说你今天为什么会来这儿。”
韩津正要如实回答,关嘉谣以为他不方便,抢着回道:“是因为钱的事情吧,小善跟我说了,今天暂时还不上,到时我让她拿给你。”
韩津一口气还没提上来,听这话松了下去,他眼角扫了扫卫生间,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跟茶壶。
“爸,你慢慢喝。”他客气说完,转身往一边走。
林善在里面待得够久,差不多已梳整完毕,只是心虚面对,这会儿听见脚步声靠近,怕被人堵在里面,立刻迎出去。
结果,她跟他在门边正面撞上。
林善抬头,韩津此刻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但碍于彼此家长在场,他也做不出什么违天的举动来,只是微扬眉,朝身后偏偏头:“不出去了?”
他说的出去,指的不是到客厅,而是先前约好的出门吃饭。
林善自然明白他说的哪层意思,但当前这情况突如其来,关系已经够复杂了,她哪敢再往里面chā一脚。
“我想喝口水。”她自说自话,径自转移去往厨房。
韩津跟着她到了厨房。
林善很想赶他走,顾虑外面有两道视线监视般盯着他们,才没有做出让人更误会的事来。
她喝下一杯,又倒了一杯,脑中盘算着接下去该干嘛。
相反,韩津却比她自在,仗着人高,手不断翻着案台上方的柜子。
林善觉得这熟练的手势太碍眼了:“你干嘛?”
“找茶叶。”韩津仍在翻,一边困惑地思索,“我记得你上次就是这儿拿的呀。”
林善听这声音大得生怕外面听不见,赶紧拍掉他的手,“你能别乱翻吗?又不是你家。”
韩津听她说话压着声,又见她绷着脸,知道暂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于是他微俯身,也压低声,找话题说:“我看你妈跟我爸关系不一般啊。”
林善斜睨他,再透过他挡住的身肩看向客厅,她妈正在跟韩津他爸浅笑聊话。
通过短暂观察,林善发现韩津他爸比较端着脸,即便脸上有些笑意,也很是浅淡,整个收着不太自然。
或许相由心生,那行干久了,骨子里的狠散发渗透至脸上,光瞧着就不怒而威。
她在这边默默揣度,却见外边俩人没聊多久,起身似要告别。
见人这么快走,林善喜出望外,她正替她妈感觉不踏实。
可谁知,这俩人一并来到了厨房门口,像是通知似的,对她跟韩津说:“出去吃饭了。”
……
这顿饭是韩齐深请的,关嘉谣擅自做主应了,林善只能硬着头皮前往。
至于韩津,对他来说,只要有她在场,何乐不为。
所以当韩齐深跟关嘉谣先行出门时,韩津自然落在了后面的林善身边,聒噪地提醒:“今天这顿算是我爸请的,所以你的那顿推到以后,不许赖账。”
林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