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虽然是他先提不想碰面,但意识到安子晏是在等自己走后才愿意上去时,他心悸到几乎无法喘息。厌恶了吗?对自己,大概是厌恶了,不该变成这样的,就算安子晏不接受孩子的提议,他们吵一架会很快合好,事情从哪步开始越走越错,越走越痛的,心底这股不好的预感又是什么。公jiāo车停靠在他面前,他有两个选择,上车或者回头,这样的选择也许意味着不同的结局,可真有不同的结局吗?麦丁上了车。
推开门,安子晏将外套和衬衣一起扔在地上,胸前的伤口周围的血迹已经凝固变成褐红色,看起来触目惊心,他经过走廊,瞥了眼钢琴的残骸,昨晚等意识清醒时,钢琴已经变成这样了,刚才他差点拉开车门抓住麦丁,麦丁每走一步他都觉得体内的恶魔在蠢蠢yu动,如果刚才抓到了麦丁,自己会做什么,也许会将他绑起来关着,也许会让他哭着求自己,安子晏对自己会做的事感到厌烦。
浴室里传来水声,冰凉的水淋湿安子晏的头发,滑到他的胸口,冲掉了血渍,新的血又从伤口缓缓流下来,他低头盯着伤口,不痛,是为什么,大概是因为还有更痛的东西在作祟。
上班对麦丁来说越来越难熬,他不需要避开安子晏,现在他很清楚是安子晏在避开他,他在公关部待得时间很少。麦丁在工作中犯得错误变多了,一个多星期以来他弄错了好几份文件,同事们虽然包容着他,但麦丁没法包容自己。他在给人添麻烦,他讨厌自己的没出息,他发现一件让他觉得很恐怖的事,离开了安子晏,他什么也做不好,不想做,失去了生活的意义,爱情真有如此的力量吗?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
终于,在周末结束后的星期一,麦丁再次站在了安子晏的办公室里,他伸出手将一张东西递向安子晏,安子晏低头一看,是辞职信。安子晏盯着纸看了一会儿,抬起头,声音冰冷又僵硬:“你是什么意思。”麦丁那一刻不知为何,想逃,安子晏的脸虽不减一丝一毫好看但他的表情,非常……麦丁没法形容,他的脸与魔鬼重叠了,但又很快消失。
“麦丁,不要再继续……”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麦丁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有些仓促甚至小孩子气,他不能容忍安子晏对自己的态度,可他又希望看到安子晏怎样的态度呢。
“我也有不想懂事的时候,不是只有你才会任xing的,我不想待在公司了,我不想再待在你身边了,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你!”和你在一起久了后,原来我也可以若无惹事的撒这种谎,这种谎能维持多长时间,一秒还是两秒,麦丁转过身往门口走,身后巨大的力量抓住他的肩膀将他转过来,当肩膀被抓住时,麦丁的内心又为自己的卑微感到可笑,当安子晏抓住他的一瞬间,他涌上来的竟是开心,他总算愿意在乎自己一点了吗?可随后,他被重重地按在墙上了,后背不断传来痛感,即使安子晏动手也从没力道如此之强,他的肩膀像要被捏碎了,抬起眼皮,盯着安子晏,他想说的话全部说不出口了,眼前的安子晏似曾相似,在爷爷…….不会的,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安子晏,松手。”
安子晏似乎没听到麦丁的话,俯身咬住了麦丁的嘴唇,麦丁感觉不到心动,能感觉到的只有痛,肩膀、后背、嘴唇,全是痛,他的哀鸣对安子晏没有任何作用,力道不只没减轻,反而在加重,身体的痛楚让他的眼角溢出yè体,他将手放在安子晏胸口用力推着,打着,捶着,他觉得他会死在安子晏手里,他想掰开安子晏的手,指甲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道红印,安子晏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麦丁挣扎下,渐渐滑至指尖。
安子晏的嘴松开了:“别想离开我,骗子,我不在乎你怎么想,不在乎你的心情,不在乎你他妈想做什么,你哭也好,痛也好,都别想离开我。”身体上的痛楚还未解除,心灵上的伤害又袭来了,自己对安子晏来讲只是个物品或者宠物吗?最想要他在乎的却被他亲口说不在乎。他抬起手给了安子晏一拳:“你把我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