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宛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素净的床,鼻尖盈着幽幽的檀香。她晃晃头,发现自己虽然肢体绵软,但体内的热火却小到只有缠绵之势,她心中一惊,立马抱着被子坐起来……
就见怀安敛眉阖目,檀口轻启:“你醒了,贫僧这绿檀木所制的木床能解百毒,檀越多躺一会儿吧。”
闻言宁宛瞪大双眼,她万万没想到怀安竟真能坐怀不乱,还想出这么个解毒的法子。心中羞恼不堪,她再不顾什么礼义廉耻,清规戒律,猛地掀开被子,再一把扯下所裹袈裟,大声骂道:“贫僧贫僧,你这死脑筋的秃驴!你这檀香哪能解得了淫毒,只会让毒气引而不发,伤及根本。既然你心中只有佛祖,便给我找个心中唯独没有佛祖的男人来为我解毒吧!”
怀安原本执着佛珠,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渐渐抖了起来。眉间的平静终是难以维持,如同一枚石子投在湖面,荡起微小纹路:“你……这是何苦。”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还能无动于衷。宁宛的身子细细颤抖起来,她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这五个月的相处,他的谦谦如玉并没有让自己动心……她从来没想过,会在任务里爱上一个最终不都会存在的人。
拉过被子盖上,从来没有这样确定过,他心性坚定至此,又怎么可能是祸国殃民的妖僧……闭上眼睛,她突然不想再去完成这个任务,精血逆流而亡也好,被左相秘密处死也好,只是不要败坏他的修行……
她做好了必死的打算,再睁开眼时光华璀璨:“我突然觉得,你还是修你的佛……”比较好三个字吞咽入喉,因为面前的人珍之重之取下佛珠,又一件一件除去袈裟,露出一具丝毫赘肉也无、完美得恰到好处的身体,他的表情一如以往坚定,似乎下定决心之后便勇往直前……
怀安目光锁定床上一会儿灰败一会儿灿烂的女子,见她呆愣住,抬步缓缓走了过去,他语气里带着深深的叹息:“轻衣,你这是何苦。”
“你叫我……什么?”宁宛觉得自己在做梦,他走过来时步步生莲,熠熠生辉,仿佛携着大无畏的大光明。
“轻衣……”他已行至床前。
宁宛的心先像是淅沥沥的小雨,紧接着电闪雷鸣,心跳越来越急,她无措地张口:“可是怀安,我是左相派来……”
“嘘!”一根玉般的手指点在她花瓣似的唇,“不要说,我知道,都知道。”
那温润的触感让她着迷,宁宛几乎快要哭了:“那你还……还……”
怀安凝望着她的眸子,以僧人最擅的专注,以情人最浓的神情,他说:“因为我不想你死,也不想别人来占有你。”
“怀安……”
被子不知被谁的手揭开,两具赤裸的身躯交缠,她藕断一般的手绕上他的颈,如同缺水的鱼儿,终于唇齿相交,辗转吸吮。
大舌撬开她的唇瓣,挨个儿刷过她的贝齿,最后勾动丁香一起缠舞,他们一人是毫无经验,一人是浑然忘记所有技巧,吮吻时甜蜜升温到窒息也不舍得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