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诽谤!”
“我哪里诽谤你了?”顾念之气定神闲转过头,“要我给你科普‘诽谤’的法律意义吗?”
“还说你没有诽谤?你在暗示如果你遭遇不测,我就是杀人凶手!”温守忆气的胸脯都鼓了起来。
“我说的是如果我遭遇不测,听不懂‘如果’两个字吗?”顾念之嗓音清脆,如同珠落玉盘,既清晰又好听,“如果的意思是,不一定发生。”
“如果发生了,那就是客观事实,我没有诽谤你。”
“如果没有发生,那你就不是杀人凶手。请问我哪一点诽谤你了?你为什么急着要把‘杀人犯’的帽子往自己头上扣?”
顾念之脸色沉了下来,“还是你其实早就有心,设圈套把我赶出何家,好在外面找人动手?其实你何必舍近求远?在何家你也可以动手的,而且完全没有任何后果,在何家动手了还能全身而退,啥事没有,何必多此一举一定要把我赶出去?”
温守忆抓住顾念之话里对何家的不忿之意,马上说:“你说我也就算了,何必把何家扯进来?如果何家不安全,整个华夏还有哪里安全的地方?!”
何承坚咳嗽一声,“念之,你在何家,确实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哦?是吗?”顾念之没有回头,淡淡地说:“何伯伯,您是不是忘了,就在早上,就在何家,我几乎被他们bi得自杀。——您说这样的何家,我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何承坚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他又怎么会想到,瑶光这个人就跟自己的亲生女儿杠上了呢?
现在这母女俩势同水火,何承坚也觉得头疼。
他讪讪地闭了嘴。
温守忆愤愤不平:“就算你遭遇了不测,为什么我就是凶手?你还说你不是诽谤!”
顾念之双手环胸,不动声色地说:“我告诉你为什么我遭遇了我不测,你就是凶手。——因为,如果我遭遇了不测,你就是最大得利者!”
“谋杀案的一般推论,大部分凶手都是为了从死者那里获得某种利益。谁得到的利益最大,谁的嫌疑就最大。——这还要我教你?”
温守忆脸上红了又白,手里的拳头握了又放,过了好一会儿,才激动地说:“胡说!你遭遇不测,我能有什么利益?!你不要血口喷人!”
“嗯,你能有什么利益?让我想想。”顾念之绕着她走了一圈,“你是为什么能到何教授身边,不用我提醒了吧?”
“七年前,因为何教授误以为我在车祸中身亡,你才作为替代品来到何教授身边。”
“所以作为我的替身,你难道不是最恨我?因为我没死,所以你曾经得到的一切,又从手边溜走了。”
“人最怕的不是没得到,而是得到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