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正事。”
“好好好,您老继续。”陈列举双手投降,“我洗耳恭听。”
“……我去纽约出任务,中间出了岔子,我们的行动全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差一点全军覆没。”
陈列:“……”
他开始严肃起来,“你说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做我们这行的,虽然时刻准备着献出生命,但并没有时刻准备着被自己人出卖。”霍绍恒转了过来,脸色依然淡定沉着,不过吐出的话语却杀气凛冽,“我们这一行的传统,就是不会放过一个出卖自己战友的人。”
“你们的行动失败,难道不是因为你们自己的问题?说有人出卖你们,有没有证据?”陈列不知怎地,心跳开始加快了。
“嗯,都有可能。”霍绍恒又转过身,继续看着窗外,“所以我在国外几个月,一一排查,并且往国内三个最可能泄密的机构,发了三封挂号信。”
陈列的呼吸都停住了,他紧张地看着霍绍恒,“然后呢?”
“然后,只有那封寄到你这里的信,被验证是跟出卖我的人有关。”霍绍恒语音平平地说出来,不带任何感**彩。
陈列却已经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圆圆的脸上煞白一片,圆圆的镜片后面是一双惊恐的圆眼睛。
“……不,不可能……这里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霍绍恒头也不回,不想让陈列没面子,“陈列,就如你说的,我跟你十几年jiāo情,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因为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太多,如果你要出卖我,任何一条都能置我于死地,用不着这么辛苦地舍近求远。”
听霍绍恒这么说,陈列脸上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他张了张嘴,好几次恨不得把事儿都揽到自己头上,但是多年的军人素质还是让他开不了这个口。
因为这不是一般的责任,是出卖自己战友,置对方于死地的责任。
就算他肯出面扛下来,霍绍恒也不会允许真正的内jiān逍遥法外。
因为那样做,会导致更多的战友牺牲生命。
陈列再有私心,也做不出这种没原则的事。
他只是很痛苦,痛苦得快要死过去了。
心里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沉得他直不起腰来。
“陈列,我想你已经意识到了。你这里的所有信件,甚至电话,都是叶医生一手打理的。我让小泽回收这三封信,只有在你们这里没有找到。我让周启元去问过叶紫檀,她说,没有看见过这封信。”
陈列吁了一口气,扶着桌脚站起来,带着几分希望,说:“也许真的没有收到,也许,落在别人手里了。你知道的,我确实没有看到那封信。”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周启元查过,那封信在收发部门登过记,那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