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之脸上发白,忍不住往四周看了看。
所以这里,也有阿尔斯的耳目?
是谁?
那些门外的保镖?还是来做饭的厨娘?打扫卫生的清洁工?还是外面修剪花枝的园丁?!
莱因茨这样一说,顾念之立刻打消了想找这些服务人员帮她传递消息的念头。
在这里,她能信任的人,只有自己。
连莱因茨,她都不敢打保票。
他明显跟阿尔斯关系更好。
可是一个人每天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还不如死了好。
她郁闷地低下头,鼻子一酸,两滴眼泪从脸上滑下,落到餐桌上,顾念之忙用纸巾擦了擦。
莱因茨微微一怔,终于还是屈服了,“我明天问问阿尔斯,如果他同意,我就在家装上网络。”
顾念之听了几乎没晕过去。
他家原来是真的没有网络!
这年头还有家里没有网的?!
……
顾念之抱膝坐在客厅的窗台上,形状完美的耳垂上两只晶莹的钻石耳钉迎着阳光闪着虹晕,像在耳垂上粘了两颗微型太阳。
她看着院子里修饰得整整齐齐的园艺花坛,脑子里不断思考着可乘之机。
莱因茨端了一杯咖啡,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报纸。
顾念之的目光扫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他,没话找话地说:“莱因茨,你跟阿尔斯是怎么认识的?是你告诉他我在你这里吗?”
听口气,两人好像是朋友,还是很熟的朋友。
一个跟德国联邦情报局1局的局长是好朋友的人,会是一个普通人?
你仿佛在逗我……
顾念之在心底不屑,但又不敢直接说出来。
莱因茨头也不抬,也没有回避,说:“我如果说是碰巧你信吗?他们的部门在找你,是找到了你,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阿尔斯也是孤儿,我们都是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的。”
“你不是后来被汉娜妈妈收养了吗?”
“对,但我是12岁才被她收养,阿尔斯10岁被人收养,我们那时候都大了,又是最好的朋友,后来在大学里遇到,成了同学。”莱因茨jiāo代得很仔细。
顾念之可以想象得出来,两个在孤儿院里就熟悉的男孩子,过了几年,在大学重逢,只要是正常人,感情肯定比以前更好。
“……后来,他参军了,立了很多功,军衔和职位一直上升。我大学毕业之后做了软件工程师,开了几个小公司,卖掉之后,有了点小钱。”
莱因茨说完,从报纸上抬起头,蓝眸里跳动着笑意,“好奇的姑娘,还有什么想问的?”
顾念之:“……”
扭过头继续看窗外,说:“那你快点装网络吧,我无聊得快长蘑菇了。”
莱因茨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这几天,她表现得很乖巧,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