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在手里把玩,修长的手指很是灵巧,“你不想去看汉娜妈妈了?”
好吧,算你狠。
顾念之瞬间气馁,她不再跟莱因茨顶嘴,红着脸掀开薄毯下车,往浴室走去。
“等一下。”莱因茨叫住她,从沙发上那一堆精致的包装盒里挑了一件浅烟灰色宽幅七分袖线衣,一条纯黑色薄羊毛束腰七分大摆裙和一套内衣内裤,一起递给她,“拿着,换洗。”
顾念之感受了一下自己病号服下面空dàngdàng的身子,虽然不情愿,还是从他手里接过衣服,又问了一句:“我自己的衣服呢?”
“拿去洗了。”
“啊?我里面的东西呢?!”顾念之紧张了,里面的东西都是她的宝贝,这一趟跟着她“出生入死”,都有感情了。
“都在呢,我给你拿出来了,放在这里。”莱因茨递给她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装着她的瑞士军刀钥匙串、zippo打火机、一包卫生巾(脸红),还有钱包。
顾念之放心了,拎着这个黑色塑料袋和莱因茨给她的衣物一起进了浴室。
刚才她还有些虚弱,坐起来都有些困难,但吃了东西,没过多久就能起床去浴室了。
恢复得真快……
莱因茨深思地望着顾念之消失的方向看了一会儿,转身出去了。
带上顾念之的病房门,两边站着两个保镖样的德国人,看见他出来,忙向他敬礼。
莱因茨也不看他们,“看好门,谁也不让进去。”说着,拿着手里的烟,往吸烟区走去。
这个医院里大部分地方都是无烟区,要吸烟只有下楼到楼前划定的吸烟区抽烟。
莱因茨点燃了烟,抽了一口,眼神放空地看着前方。
他好像什么都没想,但也好像想了很多事情,从刚见到顾念之开始,一直到两人相依为命在阿尔卑斯山逃亡,再想想顾念之这个人……
莱因茨低下头,将手里的烟头扔到垃圾桶里,弹弹手,往医院走去。
他觉得他想太多了,都快忘了自己是做什么的。
回到顾念之的病房,她已经洗完出来了,坐在沙发发呆。
从背后看去,只见她一头海藻般黝黑的长发披在浅烟灰色线衣上,黑色束腰大摆裙更是显得她一把细腰跟春天里刚抽出嫩枝的小柳树一样。
莱因茨在门口欣赏了一会儿顾念之让他心旷神怡的背影,才敲了敲门,轻轻咳嗽一声。
顾念之定了定神,回头看了一眼,见果然是莱因茨回来了。
她站起来,脚步轻快地走向他,抬起头,脸上已经漾起笑容:“莱因茨,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汉娜妈妈?”
不亲眼看一看,证实她确实安然无恙,顾念之觉得自己是平静不下来的。
“现在?”莱因茨看了看手表,才上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