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地上的半瓶水,喝了几口。
那瓶水是魏燃刚喝剩下的。
傅奕珩的嘴唇触到瓶口的刹那,他的眼神就不对了,亮得能蹿出小火苗来。
原来不是做梦。魏燃惊喜jiāo加,梦里的一切都是昨晚真实发生的!傅老师的吻,傅老师的安抚,傅老师松了口,都他妈是真的!
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好的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傅奕珩受不住那灼热璨亮的目光,抿了抿唇,转身按下门把手,想逃离这空气过于粘稠的破屋子。
把手没按到底,就被弹了回来。
魏燃扑上来截住他,砰一声将人转过来按在油漆剥落的门板上。不等傅奕珩有撂脸子的机会,他欺身上来,额头抵着额头,眼睛对着眼睛,煞有其事地问:“介意我身上的酒气吗?”
傅奕珩被那双满是占有yu的眼睛盯住仍会感觉不适,总有种被剥光了被当众审视的错觉。双手抵住对方异常鼓噪的胸膛,他偏了偏头,蠕动嘴唇,“不”字还在喉咙里酝酿,魏燃就扳过他的下巴,吻了下来。
傅奕珩从来不知道,一个吻居然能接恁个小时。推开了又缠上来,缠住了就不肯轻易放你走,直亲得下颌骨酸痛,嘴唇红肿,舌头酥麻,手脚皆软,连口水都没力气吞咽,才勉强停下。这还只是傅奕珩单方面偃旗息鼓,那只活像这辈子没跟人亲近过的小泰迪仍兴冲冲地啄着他的眉毛眼角和下巴,口水沾得满脸都是。
“停……停下。”傅老师上气不接下气地投降,艰难地抬起手腕看表,想岔开注意力,“都中午了,你……饿不饿?”
“不饿。”魏燃忙得不可开jiāo,呼吸又粗又重,声音沙哑得让人一听就尾椎骨起电花,他难耐地朝傅奕珩的颈子里吹气,“但是我难受。”
“宿醉是挺难受。”傅奕珩没多想。
“不是那个难受。”魏燃苦着脸,眼里有血丝,埋在傅奕珩颈间委屈巴巴地控诉,“好像撩过火了,涨得难受。”
哦,你终于知道难受了。傅奕珩面无表情,内心毫无波澜。正常男人坚'挺半个小时都是超常发挥,你这,起起落落恁个小时的,简直天赋异禀。不难受对得起广大男xing同胞?
魏燃tiǎn了tiǎn唇,投来试探的小眼神:“傅老师,我可以……”
“不可以。”傅奕珩想也不行,严词拒绝。
没等魏泰迪用上撒泼打滚卖萌装惨等一系列小手段企图白日宣yin,傅奕珩瞅准机会,从魏燃的手臂下钻出去,拉开门,顶着一张大红脸打算逃之夭夭。
“你不饿我饿了,我得去找点吃的。”
魏燃也没拦着,只是低头看了看□□,不甘心地磨起后槽牙。
门一开,冷不防撞上一张极具视觉冲击力的褶子脸。
傅奕珩惊得差点红脸变白脸,退了好几步,皮鞋直接踩上了魏燃的脚。
“!”魏燃吃痛,两条胳膊从腋下一抄,把人抱起腾空挪到旁边,打趣道,“傅老师这么狠?直接上脚让人痛到软?”
傅奕珩掐了他一把。
“哇,踩两脚不算,还上手……”魏燃捋着被掐的胳膊,眼角余光总算注意到门口还有外人,他看清来人,挑起眉毛噤了声,脸色瞬间变得不大好看,说话也换上以前滋事挑衅时带刺儿的语气,“看什么?没见过活人?”
他冲那位听墙角的老太婆不客气地挥手。
“幸好幸好。”老太婆抚了抚胸口,yin阳怪气,“我还以为是那个妓\'女的鬼魂回来了呢,大半夜,又是那种动静,早上一起来,嚯,还没消停。这地方隔音不好,把我个独居的老太婆吓得半死。”
那种动静是什么动静……
不用细想。傅奕珩脸皮薄,清了清嗓子,放空大脑研究起对门门外的墙角里堆着的各色塑料瓶。
魏燃脸色更差了,反唇相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人活着的时候成天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做些没屁\'眼的糟烂事儿,又是泼粪又是扔臭鸡蛋,把好端端的人给bi得精神异常,现在人死了,知道心虚了?”
“我心虚个啥?”老太婆收起下巴,垂下的脸皮子在颈子里堆出好多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