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她也挺可怜的,犯不着搞个鱼死网破。”
“可怜?”傅奕珩两条眉毛能拧成麻花,“抱歉,是我听错了吗?我是真没在这位女同学所做的那些事,以及她今天在会议室里的表现上,看出任何值得怜悯的地方。”
“那是她会演。”魏燃冷哼了一声,“这丫头将来要是去拍电影儿,估计能拿奥斯卡。真的,妥妥儿的影后级别。”
损完,他顿了顿,又自嘲起来:“不过这也正常,我们这样的人,都爱演,演得也都挺像那么回事儿。”
傅奕珩不敢苟同:“比起她,你差得远了。”
“我就把这句当成是夸我了。”
魏燃冲他笑了笑,笑意未及眼底。
傅奕珩看出来他意兴阑珊,不想再继续往下说,也就不强人所难,收拾了碗筷,叮嘱他记得给伤口换yào,说了晚安,就回了卧室。
半夜,傅老师是被渴醒的,怕打扰魏燃睡觉,摸着黑去客厅倒水喝,进了客厅,发现沙发上空dàngdàng的。一转眼,人窝在阳台上,正开着窗户抽烟呢。
既然都醒着,傅奕珩也就没再收着脚步声,走过去,板起脸:“偷偷摸摸的,人小,烟瘾挺大。”
说着,就要伸手去摘魏燃咬在嘴里的烟,魏燃不放,撇过头,声音被过量的烟草燎得沙哑:“别闹,这又不是在学校。”
对峙了一会儿,傅奕珩也没坚持,伸手把窗户开得大了些,夜风吹散烟味,鼓动起身后推拉门的门帘,哗哗作响。
静静地陪着站了会儿,魏燃突然开口:“我跟她高一那会儿在校外认识的。”
“她?谁?”
“章漪。”
“哦。”
“在我妈的那个场子里。对了,高一那时候我妈还活着,就是精神不太稳定,时好时坏的,好的时候就去场子里混着,能赚一点是一点。”
傅奕珩的表情有点空白,像是还没反应过来话里包含的信息量。
为了方便他理解,魏燃还贴心地加上注脚:“唔……场子就是类似夜总会的地方。”
傅奕珩觉得自己可能在梦游,匪夷所思了:“你说你跟章漪是在那种场所认识的?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还能怎么,她也是场中人呗,跟我妈是同行。”魏燃抿着唇,狠狠地抽了一口烟,那迫切的样子,像是要吸进地球上最后一口氧气,“十四岁以后,我就开始每天接我妈下班。高一暑假,有一天我去接她,正好碰上几个手脚不规矩的客人给我妈灌酒,灌醉了好带走,管事儿的都是王八蛋,死活拦着不让我上前,妈的,我急得眼都红了,手里要是有把刀立马就能上去砍人。没轮到我发飙,章漪就过来了,她帮我妈挡酒,女孩儿年轻漂亮又会说软话,很快就转移了那帮臭男人的注意,几个人丢开我妈,全围着她转悠去了。”
“后来她有没有被带出去我就不知道了,估计也悬,那几个男的看着就不是什么善茬。我妈之前在我跟前提到过她,说她一个小女孩,年纪跟我差不多大,挺不容易的,肯定也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然也不会来干这种不体面的活儿。加上平时也投缘,每回见着都管我妈叫茉莉姐。所以那次之后,每回再去接我妈,我都给她捎点吃的喝的小零嘴儿,算是谢谢她吧,也巴着她有事儿没事儿多照顾点咱茉莉姐。”
“一来二回的,就熟了。我那时候也不知道她是我们学校的,当然她也不知道,所以相处得还挺愉快的。”
魏燃从嘴角吐出烟,落寞地把烟蒂捻熄在自带的矿泉水瓶子里,他把空瓶子拧得哗哗响,盖过了低沉的话音:“算是朋友吧。她人不坏,但现在被东西迷了眼睛。”
傅奕珩一个没控制住,就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比想象中还要硬上几分。
魏燃不避不让,甚至乖顺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希望能通过发梢汲取点温度。
“后来呢?”傅奕珩柔声问。
“后来就到高一下学期开学了。好像是开校运会来着,我报的长跑项目,最后得了个第一。当时围观的人挺多的,人那么多,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看见了她。”
“到这会儿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