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音,舞池,颓废的美少年,现在想来都恍如隔世。
周傲没注意到唯一的听众正在走神,继续说:“你猜怎么着?从厕所出来就撞上这位小老板跟人激情打啵儿呢,我这不路过呢,心想公共场合呢,人还长得怪好看的,多伤风败俗啊,就说了句不好听的。”
傅奕珩有点好奇:“你说啥了?”
“不提这个我们还是好兄弟。”周傲捂着眼,摆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怂样,“反正当时我也喝多了,嘴上不把门,一通胡咧咧也正常。一般情况下,谁跟个路都走不稳的酒鬼一般见识啊,结果人小老板不是一般人,xing子挺烈,上来就给了我一拳,都把我给揍懵了。”
“然后呢?”
“然后……”周傲嗤嗤地笑起来,肩膀剧烈耸动,“我把他摁厕所门板上给强吻了!哈哈哈哈哈哈!你没看见他那表情,跟吞了一整个连的苍蝇似的,真他妈带劲!”
傅奕珩:“……”
槽多无口,但这确实是这位哥能干出来的事儿。
接下来剧情的走向就很玄幻了,周傲强吻别个,奔着恶心人去的,完了tiǎntiǎn唇,意外地感觉滋味还不错,就跟旁边刚还跟小老板激吻,这会儿就眼睁睁看对象被人摁着亲的那位绿帽子仁兄比了个大拇指,那位仁兄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嘴巴张得能塞下一整个鸡蛋。周傲还嘲了他一句没出息,提提裤腰打算潇洒地离开,结果还没走出走廊,就被好几个小老板的同伙堵住了。
按周傲的描述,那家伙,全是身高一米九朝上走体重两百斤起步的壮汉保镖,还带墨镜的那种。几个人架起周傲跟拎小鸡儿似的,带他进了个卡座,被灌了起码两瓶洋酒才踹出来。
傅奕珩额角一跳,心想完了,这位哥这回是碰上大人物了,栽了。
同时寻思着,怪不得周傲第二天昏睡了一整天,到晚上还在他家磨磨蹭蹭,这才不幸地撞见了过来取行李的金宸。
周傲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配合地回以一个认栽的表情,声音都压低了:“不瞒你说,我怀疑那小子真正的职业可能跟社会主义价值观背道而驰。”
傅奕珩同样也放低音量:“那你还不知死活的往上贴?找死?”
“没办法啊,爱情这火一旦烧起来,它控制不住啊,我这只要两天见不着人,心里就烟熏火燎的,难受。”周傲颓丧地抱着头,大手一挥,点了几瓶二锅头。
“我开车来的,待会儿估计还得把你送回去,就不喝了。”傅奕珩把菜单递给服务员。
“不行,今天你得陪我喝,我要是喝醉了你就把我撂这儿,饭钱也别付。”周傲磨着后槽牙,“我就不信,他能躲我到什么时候!”
傅奕珩估摸着这位哥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怕他待会儿真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儿,就答应了,想着有人陪着喝估计能按住点儿,不喝得太过。
三刻钟后,傅老师觉得自己想多了。
人就是来买醉撒泼的,有没有人陪喝都一样,自己给自己倒酒,该怎么灌还怎么灌,直喝得两眼发直,脸蛋儿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啊,这狗屁倒灶的爱情,为何这么的苦。”
酒兴上来了,周少开始即兴创作,赋诗一首。
“你是天上的星星,是湖里的月亮,是我心头最野的狗。”
周围食客纷纷投来关爱友好的目光,憋着笑。
傅奕珩拄着腮帮子,目光萧肃,想锤bào这条装疯卖傻的sāo狗狗头。
隔着袅袅盘旋的白雾,隐约感受到来自对面的阵阵寒气,周傲掐了掐自己的耳朵尖,眯起眼睛:“老傅,你心情好像不太好啊。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烦心事儿了?说出来——让哥乐一乐,哈哈哈哈哈哈!”
“滚。”
傅奕珩没理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辛辣的酒yè极具攻击xing地抢占味蕾,刀片似的剐过咽喉,嘴角朝两边扯开,他嘶了一声。
其实这两人面对面坐一桌,外人看来挺不和谐的。
周傲这会儿处于恋爱中的白热化阶段,先甭计较最终能不能把人追到手,就姿态来说,他不管是表露心迹还是死皮赖脸地做这些执着癫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