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吧?”
傅奕珩笑着站起身,一只手套进大衣的衣袖:“你不觉得教育工作者跟夜店,这两者很违和吗?”
“妈的,当老师还不能蹦迪了?哪条法律法规规定的?爱音乐爱跳舞不行?”对面很快反驳,“赶紧的,别给老子装,以前就你最会玩儿,十里八乡最浪的仔非你莫属!怎么,这会儿上了年纪想收心了?收也成,兄弟举双手双脚赞成,但今天不行!今天好不容易攒的局,必须来,不来绝jiāo!”
叽里呱啦一通说完,没等傅奕珩从舌尖蹦出一个字,忙音传来,对方火急火燎地撂了电话。
傅奕珩的毛呢大衣一半挂在臂弯里,一半还拖在地上,他失笑地看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心想,他什么时候是十里八乡最浪的仔了?
作者有话要说: 魏燃:浪仔,呵呵:)
第9章
浪不浪的,傅奕珩不知道,但他年轻那会儿确实不是什么正经的好鸟。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对待感情这档子事儿很不严肃,挑人很肤浅,主要看眼缘,主宰审美的那根神经一旦搭上了就放手去追。由于自身条件摆在那儿,没碰上过死活追不上的,更没碰上过死活非要追上的。
说起来,有点游戏人间的意思。
除了长相,其他的xing格家境学历云云,压根儿不在考虑范围以内,年轻的傅老师固执地认为,这些都是好上以后可信手解决的小事儿,没必要在出手前就自个儿瞎琢磨。
人生苦短,死亡很近,越琢磨越露怯,就是这么个理儿。
但这个道理是有年龄限制的。
甭管谁,年轻的那阵子都很阔绰,时间精力,包括情感,哪一样挥霍起来都跟不要钱似的,爱怎么浪费怎么浪费,哪管以后的贫瘠?等某天真的被推着来到三十岁门口的时候,才会发现无论是时间还是精力,哪怕当初泼水一样泼出去收不回来也不稀罕的感情都变得极度吝啬起来。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懂事儿的时候喜欢上一个人有多简单,长大之后就有多难。
好不容易长大的傅老师现在换了个信仰,凡事要心存敬畏。保险起见,不该碰的东西千万要坚守住底线。
比如酒精。
一场酒局,开头劲猛,你我他多年未见,彼此寒暄推杯换盏,两三杯下肚先把气氛炒热,中间基本喝开心了,舞池里摇头摆尾热完身,回来继续侃大山,白的啤的红的洋的轮番上阵,花式对吹,一路喝到高.潮,飘飘yu仙,等到第一个不胜酒力的一头栽倒,狂欢就进入疲.软的尾声。
傅奕珩接完电话,慢悠悠地晃回家,吃饭洗澡换衣服,喷上香水扒拉一下发型,直接奔着尾声去的。
会老友开心,喝两杯意思意思就行,借酒浇愁的经历,一生矫情那一回就够了,不然显得谁舍不得谁似的。
清醒的世界多么美好,傅老师这点思想觉悟还是有的。
出门打了个的,到的时候赶上午夜场,他那群狐朋狗友基本上也喝了个七七八八,卡座里歪了个遍地横尸。
傅奕珩数了数,熟面孔生面孔一半一半,总共七个人,摊着肚皮躺桌底下的,抱着酒瓶缩沙发里的,哭的笑的抱一块儿接吻的,悲欢喜乐,人间百态。
“卧槽,都他妈喝完了你才来,来喝尾气?真是吃什么都赶不上新鲜的。”
周傲,电话里催人的那个,看起来还算正常,起码还能扶着沙发直立行走,他奔过来搂住傅奕珩的肩膀,眯着眼使劲儿聚焦,伸手撸了一把傅奕珩的头发,嘻嘻笑道:“傅老师今儿穿得挺sāo啊!恢复单身后是不是挺爽?要不要来一场梅开二度,老汉回春的夕阳恋?”
傅奕珩拿胳膊肘使劲儿杵了他一下,解下暖黄色的围巾搭沙发上,从桌上顺了瓶黑啤,撬了瓶盖灌了两口,指着互相啃得难舍难分牵丝搭线的俩位,问:“他俩什么情况?”
周傲拿酒瓶跟傅奕珩碰了一下,仰脖子灌下去半瓶,然后夸张地一甩头扭脸去看,那一甩的弧度比得上三分球抛物线,傅奕珩都怕他能把脑袋给甩出去。
“哦,什么什么情况?这不打啵儿呢吗?”周傲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