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仕羽等了很久,等到原先着急环住细腰的双手都有些不知道再往哪里放,等到鼻息里都是若有若无、深深藏匿在女子颈间的淡香,等到远处的掌声起起落落最终归于寂静,姐姐才转过身来,伸着嫩生生的小臂,要搂上来,要揉自己的头发。
他都把头往前倾了倾,那只手却没有按上去。连带着,掌心里光滑的裸背往后退,单薄的身形也从他怀里滑出去,这次唐仕羽听清楚了,她说的是,“有人来了。”
有人来了怎么了?
唐仕羽不耐地转身,发现来的是同公司的师弟卢野,力捧的新人。他正尴尬地笑着,边按电梯边摆手说要上楼休息,不打扰了。
小师弟进了电梯,至少在关门之前,脸色如常。实际上,他心里好像有头大象在乱撞。好奇心冲破天际,八卦之火也熊熊燃烧。
师兄刚刚,是抱着那个女的没错吧?
因为女方有炒cp意图就辞演的那个师兄。
他的手指钻到裤兜里,摩挲着手机壳,已经想好了这个惊天大八卦要先跟谁说。
没曾想,电梯门关的只剩指缝的时候,一节手指卡了进来。
是师兄。
那个女的也跟着进来了!
卢野突然觉得这个酒店不太行,电梯设计的有点小了,三个人站在一起,空气就有些稀薄。
煎熬啊煎熬。
在这看似永无止境的上升里,卢野偷偷打量身侧的姑娘。油画般的红发和水光潋滟的侧脸搭在一起,灯光又反射裙上的金线,无端地让卢野头晕目眩,想起克利姆特画的《吻》。
一声刻意的咳嗽声响起来,卢野才发现自己看的有些出神,失态了。
?主办方提供的私人休息室在18层,卢野却在15层就仓皇出逃。余光里,电梯门将关不关的那一刻,他瞥见那姑娘娇柔地依偎,任凭师兄俯身亲吻。
卢野突然想不起来他要跟谁说这件事,在那姑娘隔着一扇电梯门看他一眼后,他觉得自己脑袋有些转不动了。
她到底是谁啊?
孟初是被拉过去的。不论是被拉上电梯,还是人没走就被拉进怀里,捧着脸亲。
到底谁才是需要避嫌的公众人物?
电梯里,她的脸被高高捧起,唐仕羽浓重的鼻息喷薄在她的眼睫与唇珠上,吻却轻柔得像被小孩偷喝的酒,澜波微起。
18层,电梯门缓缓打开,男子阔步走出,女子小碎步亦步亦趋地跟着,等到用房卡开了门,俩个人就都消失在了门里面,消失在了监控看不到的地方。
孟初被按在门板上,铺天盖地的吻让她颤栗,俩根细细的肩带从进门那一刻就被拉下,缎面镶珠的礼服堆在腰间,原先遮盖的地方被男性手掌肆虐,揉不够似的反复。
她又怎么不知道戳在她腰间的东西是什么。
“姐,我是真的想你。”
男人说着话,唇不断向下。从额头吻到鼻尖,又从鼻尖吻到锁骨,啃咬鼓胀胀的乳肉,也穿过凉丝丝的小腹。
到腰间,犯了难。
唐仕羽实在不想承认,七年过去了,他还是不会脱裙子。
孟初伸手触碰唐仕羽的发,硬硬的,有些扎,但很好摸。
她很喜欢摸。
但没揉多久,那发丝就从她指尖划过,连着整个人,钻到了蓬蓬的裙摆底下,消失在她眼前。
孟初只余一只脚踩着细高跟鞋,有些站不稳,她倚着门,微微喘气。
她的另一只脚在裙底被捧起来,脱去了高跟的脚趾涂着甲油,色如红唇。脚背因为感受到了柔软的唇瓣而拱起,就像高潮将至那样绷紧。事实上,她身下早已是一片泥泞,只待裙下之臣,攻城略地。
从脚背到腿根,唐仕羽一路往上,不时还隔着蕾丝底裤用指尖戳一戳那好像能够滴出水的肉丘。
她也在渴望我,真好。
孟初真的有些站不稳,她摇摇晃晃,为唐仕羽的每一次吮吸而颤抖不止。她觉得自己的全身都成了性容器,不论他亲在哪里,都好像是在烙印占有。等到唐仕羽一口含住她湿漉漉的下阴,舌尖扫荡涌出的欲水时,孟初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毯上。唐仕羽接住她,好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的口腔吸盘似的,不断索要更多夹带着欲望的汁水,粗粝的舌勾着阴蒂,回环往复地磨,毫无顾忌地索取。孟初感觉自己缩的很小很小,小到成了他口中的一粒糖,被口腔的温度所融化,化成一滩甜水,终被饮尽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