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周正匀一时哑口无言,现在他这一身的破烂事还没弄清,要是再扯出和李赖子的事来,就更是热
闹了。
不过他好歹也是混迹商场的人,脑子够灵活。眼珠一转他就想到了好办法。
他悲悲切切的说:“地上这个小娘子早前去我们绸缎庄买东西,从而我就与她相识了。之前我们行事都是在绸缎庄
里,今日是她约我过来说要玩点刺激的……”
此话一出,众村民哗然,都是一个村里住着,柳寡妇的为人大家伙也都清楚,都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仗着有张俏
脸就勾三搭四的,所以她能勾搭上周大少爷也不为奇。
只是众人不明白,柳寡妇是水性杨花就算了,那翠芝又是怎么掺和进来的,还有三人为何会在李赖子家里。
村长也有同样的疑惑,他直接质问周正匀为何。
周正匀也早有应对,反正柳絮飞死了,死人又不会说话,一切往她头上推就行了。
“我不知那翠芝姑娘是怎么回事,我是来赴柳娘子约的,地方也是柳娘子找好的,我和柳娘子正热乎时,那个翠芝
姑娘突然闯了进来,她一个姑娘看到这种事非而不避还扑了过来,作为男人,我又岂能辜负美人,自然是一起享用
了。”
这话众人还是信的,只因曾经有人撞破过柳寡妇和李赖子的好事,所以柳寡妇找周正匀来李赖子家也不是不可能,
尤其柳寡妇又对周正匀说玩刺激的,谁知道她是不是要拉了两人玩双龙戏珠啊。
再出安葬费
“你胡说八道!”花姨母听到周正匀污蔑翠芝,第一个不干了,她大骂道:“一定是你和那个死女人拐了我女儿
来,老大,老二,快点绑了他去见官!”
“好嘞。”花家的儿子应一声就伸手去抓周正匀。
周正匀之前被几个人狠揍一通,现在身上还痛着,见几人过来,吓得大喊:“岳母打人饶命,岳母饶命,我即日就
下聘娶翠芝过门。”
见花家哥几个停下,周正匀知道有门,忙道:“二十两聘礼,不,五十两聘礼您看怎么样?”
花家哥几个都被这五十两聘礼给惊到了,他们娶媳妇那会儿一人才给了二两聘礼,这五十两得多少钱啊,他们种一
辈子地都见不到这么多的钱。
哥几个探寻的望向花姨母,想听听她怎么说。
花姨母此时却望着苏怀赋,她知道闺女中意这苏家小子,出了今日这事,怕是花家小子再也不会要她了,可是嫁进
周家顶多就是做个妾,她舍不得闺女受这个委屈。
苏怀赋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可是关他什么事,若是翠芝不多事跟自己出来,又怎么会发生这些事。
若是她和她那娘老老实实的不纠缠自己,她本可以找个老实本分的人家嫁了。自己又怎么会出手对付她。
花姨母见苏怀赋连个眼神都不给自己,失望的低下头,她知道以翠芝现在名声能嫁进周家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叹息一声,道:“成吧,今日的村民都是证人,你若不来下聘,我就去敲县衙的鸣冤鼓!”
“行行行,我一定去下聘,等翠芝进了我家门,我会好好待她,绝不让她受欺负。”
本是深情的保证,可配上周正匀此时的狼狈样子却让人看的鄙夷。
花姨母冷哼一声,半拥着翠芝出了门,花家哥几个跟随在她们身后一起走了。
谭智觉得此时他应该一起离开ac,好回家给柳寡妇念上几遍往生咒。可是他身旁的苏怀赋却一动不动,倒叫他不zl
好自己离开了。
花家人不追究了,可是还有尚家呢,花家的闺女可以嫁进周家,可是尚家的媳妇却是死了的。
躲在人群中念叨家门不幸的尚家老两口其实一直都留意着屋内的动静呢,她们见花家轻轻松松就得了五十两银子早
就心动了。
花家人刚走,还不待村长发话,尚老婆子就跳出来喊道:“姓周的,我家儿媳虽然不能嫁进你周家了,但是你也得
出五十两银子的安葬费!”
周正匀愣了一瞬立马点头,“给给给,我给,只要我回了家,我立马给你们二老送银子来。”
尚老头看周正匀这么上道,满意的捋着胡子说:“嗯,看在你和絮飞情投意合的份上,我们不报官了,可是絮飞要
和我儿子埋在一起,她毕竟是我尚家的人。”
“没问题!”周正匀点头如凿蒜,他才不想要一具尸体呢,一百两银子虽多,可是他还是拿的出的。能用一百两银
子解决这事,还顺带娶回个小妾,他不亏。
不安
村长没想到自己被喊来看了一场闹剧,那花家要聘礼把姑娘嫁过去是不得已。可这尚家拿钱就不应该了,那可是一
条人命,五十两银子就把尚家老两口给哄了。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他只是个村长又不是衙差,说的多了只会徒惹别人的厌烦。最后他叹息一声,摇摇头转身走
了。
村长一走其他的村民们也不愿意留下来了,天都已经擦亮了,他们跟着折腾了一晚上,早就都困乏了。
尚家老两口却不打算走,不依不饶的要周正匀现在就把钱拿出来。好在周正匀出门时身上带了准备打赏李癞子的二
十两银子。将这二十两给了尚家后,双方又约好不日就送来剩下的三十两,这尚家老两口才招呼了几个后生把柳絮
飞的尸体抬回去。
檀智当即就要上前搭把手,却被苏怀赋伸手拦住了,“堂哥还是先回家陪着嫂子吧,今晚出了这么多事,她一介女
流怕是要吓坏了。这里有我来就好了。”
“阿弥陀佛,我这就回去。”檀智说完一撩僧袍就出了门。今晚的事他总觉得有些不对,比如李癞子去哪里了,还
有柳絮飞真的是因为房事猝死吗?那些血是哪里来的?翠芝不对劲的样子是因为吓坏了吗?他一路都在思索,总觉
得有哪里对不上。
苏怀赋帮着将柳絮飞的尸体抬回尚家,在搬动尸体时他特意搬的头部,他记得君兰说曾经用砖头打过柳絮飞的头,
那些血他猜想就是这么来的。
果然在搬动时他发现手下的头发黏糊糊的,像是从血里浸泡过一样。结合他当时听到的动静,他猜想柳絮飞在头部
有伤的情况下又吃了翠芝带来的春药,造成了血液流速加快,在激烈的房事下,她又严重失血,不死才怪。
她这一死倒是省了他不少事。等将尸体送回去后他还要再回来拿趟衣服,柳絮飞来时穿的可是君兰的衣服,即便现
在事情基本解决清了,但也不能大意,檀智离开时的探究眼神让他感到隐隐不安。
李癞子的破屋转瞬间就没人了。怕再有人折回来找麻烦,周正匀胡乱的掖好衣服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城内跑去。
等苏怀赋折回来找衣服时发现屋内空无一物,炕上更是没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