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处置安排。然走出一段路后,有人叫唤拦路。
“东方大人。”
相爷抬头,见到一着深紫官服,腰系六品彩络的中年男子朝他过来。
“沃大人。”
沃宗耀来到东方穆谨面前,欠身一礼,笑道:
“听闻大人刚完婚,虽是迟了几日,下官在这儿祝大人与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东方穆谨微笑。”承情。”
“相爷大婚,没能吃上一杯喜酒实在遗憾。”道贺完,这位又道:”一直以为大人是与方大人家结的亲,下官都备
好礼要过去祝贺,却没想方大人家是与刘大人家订的亲……咳,宗耀差点就闹了笑话。”
相爷笑容淡淡,听着对方说话。
沃宗耀再说:”没收到帖子瞎猜测着实是宗耀不是,来与大人告罪。却不知相爷夫人是哪家闺秀?就是没发帖子请
吃酒,下官礼也要送上一份不是?”
“沃大人有此心意已经足够,若要喝酒,择日再请大家喝上一杯。”
“相爷误会,宗耀可不是来讨酒喝。”这位急忙摇头。”只是……只是下官听闻大人不是娶妻,而是入门,且做了
小……咳,当然其中定有误会,只是下官见不得有人背后胡言,来请大人辟谣。”
沃宗耀正气凛然一礼。
“闻奸佞小人造谣相爷成亲非娶妻,而是入了民间妻门做小。小人着实可恶,宗耀气不过,来求大人辟谣,严惩妄
言两舌之人!”
中气十足一句。
不知觉间,路上许多人停下脚步,往这方向关注。
不说沃宗耀这一喝,声音不小,早在他开口唤相爷的第一句,已经有人注意。
原因无他,姓沃的背后主家,与东方家互有嫌隙,是为政敌。
于是他这一喊,目的相当明确了。
为当今丞相,又是东方家嫡长,东方穆谨婚事怎可能没半点风声?只是相爷大婚,是皇上准的假。中间细节不知,
再如何匪夷所思,丞相婚事肯定是皇上点了头。
既然如此,东方家刻意不声张,低调操办,能爬到现今位置上,哪个不是人精,全能领会举止后的内涵。
却沃家不会放过这踩低敌手的机会,才有了殿外这一幕。
对眼前情况,相爷本人脸上依旧是那瞧不出情绪的浅浅笑容。来的六品小官试探,若是认了肯定要给暗贬羞辱一
番,若他变脸,不只失了面子,也丢了气度。
面对此局,相爷面色不变,平常应答。
“不知沃大人是从哪听见的消息?”
“偶然听见旁人谈论。”
“何人何名?”
“许多同僚皆在议论。”
“何以没人说到我面前来?沃大人口中妄言,我只由你口中听说。”
“大人莫非是指宗耀才是那妄言之人?”沃宗耀蹙眉。
“没人说到本相面前来,沃大人急赶着过来,沃大人觉得?”
东方穆谨也没指这事是真或假,只问姓沃的此事是听谁说。
若给不出个名字,妄言之人究竟是何人?若有名字,为何别人不找相爷问,就他自己撞上来?
不是别有目的就是傻,相爷让他自己选是哪个。
沃宗耀笑容稍僵。
“不瞒相爷,此事就是下官家里奴仆都知晓,谣言究竟由何而来,大人一查便能知晓。望大人辟谣。”
“假的不会是真,真的假不了。谣言止于智者,沃大人觉得?”
“下官──”
“若沃大人知晓妄言者名,尽管提供,此事我会让人查明,做出处置。沃大人心意,本相领受了。”相爷笑笑,给
了答复,却有答似无答。
话至尽头。
除非沃宗耀咬定谣言为真,可他前面才说听见的是妄言,若立即推翻前面所说,将坐实他的别有目的。
于是只能干笑附和两句后,目送东方穆谨离开。
……
上了马车,在相爷后面,一个人跟了进来,是府衙的魏子鱼。
魏子鱼一上车便道:”你想如何?你婚事不可能瞒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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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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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穆謹眼皮一抬。「誰說我要瞞了?」
「你不是要讓人查明真相,做出處置?」剛才場面魏子魚可是全收眼底。
「讓人查哪邊出去的消息罷。」大族人多口雜,東方穆謹婚事在宗族裡鬧得沸沸揚揚,就是被認成家醜,知者眾,
消息流出沒意外。
只是消息流出是基於無心亦有有意,其中細節還是得理一理。
魏子魚有點弄不清好友對此事是何態度。「瞧沃宗耀模樣,肯定轉頭把此事說得人盡皆知,不出三日,怕是整個京
都知曉東方丞相入了民間妻家做小……你該如何?」
「該如何?」聞言相爺笑著搖搖頭。「除去歡喜,還能如何?」
魏子魚愣。
「婚事求之不易……眾人皆知,又如何?能與心愛之人執手,我心裡是歡喜的。」
「你……」魏子魚一時啞口。「與你相識多年,我現在才知曉你是個情種。」
東方穆謹但笑不語。
本以為不見天日的情意,連過宗族、皇上兩大難關,還得了心上人回應,世俗評論於這位能有多少份量?有招便接
下,若無緊要,一笑置之罷。
東方穆謹是實在人。
知曉這事好友心裡有底,魏子魚便不再提了。話題一轉,與他談起數個月前捉拿到的那批武林反賊及玄岳奸細。
押入大牢者,多數罪名已定。
其中三十七人罪刑重大,或絞或斬,死罪已定。尚有上百人大小罪責不一,更多的是反賊同門給牽扯進來,或許於
門中計劃渾然不知,無辜卻也免不了連坐,罰錢或是勞役,中間判定工作,把魏子魚忙得夠嗆,就待這個年過去,
處置完大半,或許能得些許清靜。
馬車在走,車內談話。
還不到府衙,有人攔車,魏子魚衙中一捕差告了聲罪,以跪姿上了馬車。
車內二人聽完捕差的話,臉色皆是大變。
──有人劫獄!
大批玄岳奸細和武林重犯跑了!
*
幾日沒雪,路上不難走,上工的頭一件事,杜丹先出了京,過去契作的農戶那兒關心過,再來往醇水走。
休養個把月,這位正主著實許久未在醇水露臉,在三爺打理下,清山上的此處井井有條。
走小徑往館後,館後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