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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0
    深灰。

    杜丹浑身是汗,走在山里,手边只有随手捡的一树枝防身。

    天色变亮让她心理踏实了些,却不利躲藏,要是给人找回来,对方骑马的速度分分钟就能赶上她的两条腿。

    在山壁边摸索,好不容易,依经验找着一个瞧来能藏人的洞。

    洞口给藤蔓杂草掩住,怕有蛇虫或野兽,她捡了几颗石子往里丢,等了会儿,确认除了石子外没听见其他声音,这才用树枝去拨那密密麻麻的藤蔓,弄出一道开口。

    身子挤进洞穴,来不及站稳,一冰凉硬物突然落到脖子上──杜丹差点失声惊叫。

    ……有人?!

    作者的话:

    提醒大家,下礼拜是更二和五哦?(???ω???)?

    一七零、手(一千五百收加更)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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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七零、手(一千五百收加更)

    肌肤上是铁器的冰冷触感,虽然洞里黑得看不清楚,可杜丹立即明白是刀剑类的武器。

    洞里竟然有人!

    她屏住呼吸,大气不敢乱喘。对方没一剑直接刺死她,想来活命的机会大,她浑身僵硬,不敢动弹,怕触怒对方。

    “……”

    洞内一阵沉默,杜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对方没反应,想来还没确认要如何行动,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着开口。

    “……那个……我在山里迷了路,想找个地方休息……没想打扰……”

    因为走了许久,她嗓子发干,声音有些哑。

    “要不……我出去?或是您愿意分我个地方,让我坐会儿……洞里这般黑,我什么也瞧不见的……”

    喉咙有点疼,但比起小命,这点不适算不得什么。

    对方在听见她的声音时,似乎有点反应,杜丹更加小心翼翼。刀剑还在自己脖子旁,她真怕对方一个激动手抖。

    等了几息,洞里终于传出声音。

    “……妳叫什么?”

    杜丹一怔。

    这声音……

    “……爷?”她忘了回答。

    “……”

    “……爷……是你吗?”

    对方没答,反倒将剑又压重几分:”回话。”

    杜丹一个激灵。”我、咳、咳……我叫杜丹!”

    对方沉默须臾。

    “……妳为何在此?”

    杜丹才想问为什么他会在这儿,嘴上却老实回答。

    “我……我本来在与人谈生意……结果酒水给下迷药,醒来时发现手脚被绑着,扔在一辆车上草堆里……不知要被载往哪去……”

    哑着嗓子,她大略地还原事情经过。

    在她说完一会儿,架在她脖子上的剑才给抽走。若还有疑惑,对方的谨慎足够杜丹肯定,洞内这人绝对是东方穆谨无误!

    “爷……您怎么……”

    杜丹开口想问,但话到嘴边,忽然说不出口。

    东方穆谨在京里好好的,人会出现在这儿,定是出了意外。想通这点的她心跳又快起来。

    “爷,您还好吗?我过去您那行吗?”

    她一连丢出几个问题,依东方穆谨性子,怕突然靠近会引起他的戒心。

    稍久,才听见一声”嗯”。杜丹摸黑走了过去。

    ……

    随着杜丹走近,早已适应洞内黑暗的东方穆谨瞧出那张脸蛋,心头升腾起些许情绪。

    “爷?”

    杜丹蹙着眉,显然还没适应洞内光线。东方穆谨瞧了眼外头,天色正在转亮,他往里头走。

    “进来。”

    杜丹跟着黑影走,没想这洞还挺深,一会儿听见声音,出现火光,东方穆谨燃起火堆,火光照亮洞内。

    这下杜丹总算看清楚他的模样。

    还是那张端正的脸蛋,东方穆谨隔着几步距离,静静看着她,但他眼神如何沉稳,仍无法让人忽视那半张脸上干涸的血迹,以及身上衣衫多处似给划开的口子。

    杜丹倒抽口气。

    认识东方穆谨多年,她头回见他如此狼狈。想问发生什么事,话再度哽在喉间……这位身上发生的事,不是自己能掺和过问。

    她抿唇,做了决定,朝他走过去。

    “爷,这里有水吗?”

    东方穆谨瞧她一会儿,视线瞟开。

    “后头有。”

    顺着他目光,杜丹越过他,往更深处走,在山壁上发现一处极细的小水流,她极渴,先随意洗了手,努力地掬水喝。

    水流弱得可怜,花了些时间勉强喝了几口,先润个喉,杜丹动手撕开自己裙摆,扯下一块布去沾水。

    拿着沾了水的布回到东方穆谨身边,杜丹稍一踌躇,便在他身前跪坐下来。”爷坐下吧,我替您擦个脸。”

    视线落在突然往下的她身上,东方穆谨稍慢,随着坐下。

    这位置离火源更近,能让杜丹将他脸上模样看得更清晰些。她伸手过去,见东方穆谨没阻止,才终于触碰上他的脸。

    ……

    眼前脸蛋小巧,眼儿杏圆,一身汗湿,几缕发丝凌乱散落在额上、颈间……杜丹脸上有泥,模样称不上干净,却教东方穆谨想起了那晚的画面,胸口鼓噪起来。

    软软的手碰上自己的脸,鼻间只有水与尘土的气味,她拧眉,专注地替他擦拭。

    血已干,却还新,擦起来没太费力。他看不见自己模样,只在伤口被碰着时稍拧眉,她立即放轻手劲。

    眼中的她,不掩关心。

    心乱如麻。

    遇袭后仍沉稳的心跳,在她出现后逐渐失序。

    杜丹来回走了几趟清洗,才给放下布巾,她又出到洞口拔了张面积较大的叶片,到后头接水猛喝。

    好一会儿,也掬了一杯水,回到东方穆谨身边。

    “爷可要喝水?”

    东方穆谨接过水饮尽。

    “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