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动一动,虽然肌肉还是酸痛,但总算能自行活动了。
她发现自己已经回到自己房间。
「什么时候回的?」她先问。
「巳时。」
「现在是……」
「未时。」
「啊……」那么晚了!
谷逍遥瞟了她一眼。「先喝碗豆浆垫肚子,我让那家伙在外头烧药水,待泡过药水后再吃其他。」
杜丹不知道怎么反应,只能抓了把头发,说了句谢谢。
谷逍遙出去端了溫著的豆漿,暖暖的液體進入胃部,讓杜丹精神不少。谷逍遙趁此時準備藥水浴,將熱水弄進被杜丹當作浴室使用的耳房。
「進桶子後喊一聲,我再進來。」
不等她詢問,谷逍遙已經轉身出去。
看了下略透明的灰黑藥水,杜丹可以肯定這點藥水遮不住自己身體。
雖然是個觀念開放的新女性,在醫療行為上,杜丹不會去糾結春光外露這種東西,但對於谷逍遙究竟想做啥還是有所懷疑。
畢竟依她所想,自己不過是「運動過度」,泡澡什麼的就算了,有需要他這位醫生陪同嗎?難不成他想替自己馬殺雞?
抱著一絲疑惑,她還是褪去衣物,慢吞吞地爬進桶子。
谷逍遙再度回到耳房時,就見杜丹睜著一雙大眼,看著他走近。
發現她對自己的靠近不顯排斥,他心情驀地一好。
他走到桶邊後說道:「妳中了樂神散。」
杜丹一愣。什麼意思?
「那玩意不致命,就是誤神智,會讓人起幻覺,或胡言亂語或手舞足蹈。食後十個時辰發病,再十個時辰藥效退盡,藥效不長。」
慢慢消化過來其中意涵,杜丹不住瞪大眼。
「可妳體內有毒,那樂神散沒能發作,卻是倒了桶油點了火,本來妳體內邪毒養個一年半載或能除盡,但現下便不是了……」
谷逍遙平時彆扭,話不多,但對於正事,倒是從不怕費口水。
講白了,就是杜丹被兩個渾蛋所害,導致體內落了毒根。
在谷逍遙犯案後曾推估過,杜丹身體底子極好,自己以陰水解毒,難免過了些許毒性進她身體,可畢竟只有殘量,少則個把月多至一年半載也就能將毒排盡,頂多這段時間她會體虛多病些。
可申屠冺醒後,又讓她受了新毒,直接導致她身體損了根氣。
直觀的影響就是,原本氣血旺盛身體好的杜丹,越漸氣虛,越來越畏寒。
谷逍遥对这些事有所察觉,但某人生性别扭,不可能主动找杜丹招供解释。只是私下开始琢磨着解方,这回出门也是去寻需要的药材。
没想到,又出了意外!
她竟中了乐神散!
这玩意儿虽不致命,但进入杜丹体内,和谷逍遥和申屠冺过给她的各种杂七杂八毒性搅在一块,起了变化。原本乐神散该有的「症状」没了,反倒唤活了其他毒性。杜丹十几个小时前,便深刻地体会了一把。
杜丹越听越震惊。
「所以我是中毒?」
「嗯。」
「会死吗?」完全是直觉的重点。
谷逍遥忽地不爽,蹙眉道:「死不了。只是气血会极虚。」想了想,他再度放缓声调解释。「毒已经损了妳的根气,极为畏寒,妳身体目前虚不受补,只能慢养。在养好前,往后这情况定会反覆。」
这岂不就是日后自己还会不断像昨晚般「发病」?!
杜丹忍不住倒抽口气。
谷逍遥垂下眼眸,这事有他一分。
虽然谷某人行事特异,当初在水承见了杜丹奇怪的救人手法,就跟踪她上船,半夜把人拖到船尾威胁着不交待师门就要把她丢下船去;虽然他毁了她贞洁后其实考虑过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省得这家伙哭闹烦人;虽然他其实不把这小家伙当一回事;虽然他自我中心、我行我素得可以……
虽然有那么多的虽然,但,随时相处时日渐长,在对某个小不点的行径越来越疑惑好奇后,反举与她有关之事,他心里想法似乎已经无法再像从前般自我洒脱,而是有了变化。
对于这么一个会感到忐忑不安的自己,谷某人浑身不自在……
「毒怎么解?」杜丹脸色有些发白,可还是极快抓住重点。
八十六、診療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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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诊疗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八十六、诊疗
「慢养。往后每七日泡上一时辰药,再以内力顺脉,妳不懂内功,需要先养经脉,避寒凉,纳阳元……」提到自己专业领域,谷逍遥立即静心道。
只是杜丹越听越不对。
「纳阳元是……?」
某人一顿。「妳毒发时最是阴亏,强忍依妳身体会受不住。最好还是找男人纳阳元,阴阳调和才是办法,也少受罪。」
杜丹一囧。
怎听来自己像成了采阳补阴的老妖怪?
看似平静的解释完后,谷某人又沉默片刻,依旧平静淡漠地补上一句:
「这事我有责任,妳大可找我。」
杜丹:「……」
饶是心理素质强大如杜丹,乍听这话,心里不禁千万草泥马奔腾而过。不过她这人回应向来客气大方。
「……嗯,我会考虑。」
竟没被拒绝,还得到算是正面的回应,谷某人好像有些不敢置信,表情瞬间扭曲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那被欠钱的死样子,从怀中拿出一玉瓶,说道:「妳身上有些皮肉伤,先抹药,抹完我替妳顺脉。」
原来不是要帮忙马杀鸡……
知道自己身体出了毛病,杜丹心里其实挺介意。
对任何一个经历过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