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欺民扰民,足见不把皇上放在眼中。」
东方穆谨不发言则已,一开口,这罪立即上升到了最高层面──对皇上不敬。
萧三等人目瞪口呆,萧二公子当场喷了。
「放你个屁!咱家在葛兰城──」
「萧二公子别急,您也是。」东方穆谨笑着打断他。「《大翼律》还写:『玉络论品系』,九品官系红黑,八品官系红蓝,七品官系红黄……六品以上三色,三品以上四色,一品官系五色。敢问萧二公子,您腰上这络子,乃是几彩?可否多过了咱们皇上?」
这话一出,不只萧二少跟着惊呆,吴县令差点没从堂上滚了下来。
高呀!高呀!!!
东方穆谨这一句话,不仅是将萧三等人随意便可搓汤圆搓掉的欺民举动,直接扣上了不敬。那萧二只是进来给弟弟撑场而已,什么事都没做呢,但就凭他腰上那彩络,东方穆谨一句话,更大的罪直接安他头上去。
玉络论品系,这萧二公子今儿个系了个彩络,是想冒充朝廷命官?还是把自己当皇帝了?这络子彩数要真多过皇上,难不成萧二真当自己压在皇帝头上?是想反了不成?
这一句话,直接给萧二打上反叛,流放、甚至死罪都不无可能。
萧二被这一吓,腿肚子一抖,差点没跌坐在地上。
杜丹目瞪口呆。
这东方穆谨才是最骠悍的那个呀,一堆人在这里又吵又闹的,结果这少爷不过动动嘴皮子,两句话就直接把人往死里按,这谁要真得罪他,还不生不如死?
二十九、东方穆谨的城府心计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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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东方穆谨的城府心计
外头吵吵闹闹,不断有人哭喊喊冤。
东方穆谨几人却是让吴县令给请进了院里大厅,隔绝了外头等人的鬼哭神号。
那大厅里,在县令府上做客的锦衣青年已等在那,见东方穆谨出现,那青年立即上前相迎。
「大舅舅!」
崔平这一声呼唤,不只害杜丹喷茶,吴县令也差点一个踉跄。
大舅舅?!
只见东方穆谨瞧了那青年一眼,冷笑道。
「好你个崔平,混到这来了。」他还道这里有谁认得他,原来是这小子。
崔平精壮的身板抖了抖,虽然他年纪比东方穆谨大上一些,但辈分却是较小,尤其他在族里实在会鬼混,东方穆谨在族里长辈面前都是说得上话的,更别说平辈及晚辈,见到他哪个不是战战兢兢?
「沐醒、向晚、秋落、冬藏,好久不见。」咱们崔少爷笑嘻嘻地一一给几位爷见了礼,这四人都是大舅舅身边的人,刚才他在后头,一听到声音就晓得了。
沐醒几人一一作揖,给了回礼。
吴县令的小心脏此刻狂跳,刚才崔平让师爷过来说堂上几人全是上了品的官,尤其是中间那少年,品阶至少四品,他是不怎相信,但那崔平背景他是约略知晓的。他的母亲大姓东方,咱们大翼朝上,谁不晓得东方这姓?
如今他喊那声「大舅舅」,证实这几人真是他母亲那边的人,若是如此,别说这少年是否有仕在身,光那血缘,想巴结的人海了去,谁敢得罪?
「几位大人请上座。」吴县令小心地招呼,连那个个头小得跟萝卜似的杜丹也没敢落下,让人一一上了茶。
东方穆谨等人也不客气,他身分确实摆在那,被人伺候是应该的。
「这位大人,下官有失远迎……」
东方穆谨一摆手,打断了吴县令想讲的那一长串官腔。
「吴大人,免了。刚才堂上已说,我等只是在蒋府里作客,就将我等当一般县民罢。」
吴县令小心肝可承受不起。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四品官高了他多少级去,他哪敢怠慢。
但对方都发话了,他只能应和着。
「也是,也是……那刚才那案子……」他小心翼翼地请教。
说到这事,东方穆谨倒直接表态了。
「那萧、白、陈三家,吴大人可熟识?」
「是,这三家都是咱们县内大家,白家远亲有人在凉州任官;萧家是商户,萧家老爷如今在我衙下当个文散官;陈家本来也是商户,但出了一支书香,有个孩子今年中举,尚未派任。」
吴大人可是一心想巴结东方穆谨,还不老老实实地把话全说了。
「凉洲?姓白的,可是白别驾?」崔平接话。
「应是,不过这门亲倒是远,咱们县内白家,也是商户。」吴县令说。
这时代,商户并不低贱,但总的来说,地位还是没士子高。毕竟权是握在官员手中,任你有钱,无权也办不好事。
东方穆谨一听,就将这几家的底摸清了七七八八。结论是:这种货色,还轮不到他自己出手。
「吴大人,我等也不刁难他们三家。今儿个欺了那对小兄妹的事,让他们出银钱给人操办齐了,便让此事揭过,不再计较。」
「是、是……下官一定吩咐下去。」吴县令松了口气,这事好办。
「至于那萧二……」东方穆谨话一顿,唇角略扬,看似没什么脾气。「那萧二前些日子打了我的人,你说如何?」
吴县令冷汗流下来了。「这……」
瞧刚才堂上,那下人被断一脚的架势,吴县令也不敢乱答。他想了想,看这大人的意思,这事肯定是要计较,不是赔银钱就能了过的。
他又犯头疼了。
「下官想……让他家大人也断他一腿,教他在家中静养反省……大人以为如何?」毕竟那萧老是他的下官,还是要给点面子,让他家老子修理自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