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穆謹唇一揚。
「我不會勾走妳的魂,但妳不配合,要了妳的命倒不難。」他情緒挺悠哉,別看他年紀輕輕,提審犯人的事,已是老手。嚇嚇一小丫頭是張口就來。
「哦,那也好,反正就爛命一條,要拿拿去。」誰知,這小丫頭只翻了個白眼給他瞧,當真不怕嚇。
東方穆謹來興趣了。「當真?」
「你好煩,要便要,不要就麻煩送我回去睡覺,我明兒早還要做事!」
這話,還真不好接。
東方穆謹可以感受到院裡其他幾個傢伙的好笑情緒,也算領教了他們說的。
不知何時,冬藏也出現在院子裡了,他們四個也是頭一次見到這丫頭冒火氣,都好笑地看著呢。
「都要死了,還做啥事。」
「死有什麼,就怕沒死透,還得被某些腦子有問題半夜綁架小孩的變態噁心個半死不活!」
秋落差點噴笑。這丫頭是在罵他吧?
東方穆謹也笑了,看來這丫頭心裡已經有底。他倒真奇,這丫頭真那麼鬼?還膽大如斯?「杜丹,妳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
「我哪知道。」
「知道就放妳回去。」
「鬼才信!」
「那妳要怎樣才信?」
「隨便你們要怎麼搞。」她心裡一把火燒得。
其實,她剛才已經聞到熟悉的味道了,那四個的衣服都他洗的,這院裡的皂果用得比下人用的好。她心想,你們愛玩,老娘腦子有病了才陪你們玩。她深知跟那幾個變態攪和只是浪費時間,切斷!切斷!切斷!切斷遊戲才是正解。
「我要睡覺了,晚安。」
說完,她果真往地上一倒,縮得像隻小蝦米,不理人了。
她現在也有點豁出去的意思,於是十分強大地,直接倒了。
院裡一干人全體錯愕。
但錯愕不過一瞬,過了,東方穆謹眼神示意秋落替她解了盲穴,親自靠過去,蹲在這小蝦米身邊,推著她的肩輕晃。
「喂,起來。」他聲音裡帶著掩不住的笑意。
「喂,丫頭,起來。」
他又推。
杜丹很想真的就這麼睡了算,她猜自己大概在那四個傢伙住的地方附近,反正她明早也要來這工作,露宿一晚也沒差。但那人靠在自己身邊,聲音就在耳畔,這麼晃地,一次兩次,她還是本能地張開眼,朝聲源望去。
在不明亮的光源下,她看見一張臉。
光影映得他的臉不甚清楚,但還是能看得出這張臉的年紀不大。
她皺眉,又細看了,才發現自個兒沒過見這面孔。
眼前這張臉上有道濃眉,眼長,鼻挺,五官深邃,加上一張薄厚適中的唇,組合起來,成了張帶點陽剛,又十分端正的俊臉。
這張臉她沒瞧過,但杜丹想,她知道這是誰了。
十一、豁出去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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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豁出去 《三夫侍》 ( 拾三果茶)十一、豁出去
有四个变态随侍,主子又会正常到哪去,竟然陪着他们玩。杜丹对这小鬼很不耻。
但这一瞬她实在很不想承认他的身分,于是她睨了他一眼,又将头埋回去继续睡。
东方穆谨真的笑了。
他很难得笑出声。
其实杜丹想错了,东方穆谨对她四个随侍的要求,在这个阶级观念严重的社会里,已经算高,平时他本人更是个严谨,且一板一眼的人物。
而这会儿会顺着沐醒他们来试她,也是意外,谁叫他们人都拎到他眼前来了。
「小丫头,起来,别睡院里。」他又推她。
这下杜丹真的不得不醒了。
很无奈,她本来还真打算就赖在这睡,死不起来。反正就她说的,烂命一条,那四个变态真要把她怎样她也认了。
但在发现眼前这个是正经主子,而不是那四个胡搞瞎搞的傻货后,她原本想豁出去的心态岔掉了。
在她体内,理智这东西还是远大于冲动,这下东方穆谨又喊,她还真赖不下去了,只好起身。
「少爷好。」她很无奈地起身朝他行礼。
「妳认得我?」东方穆谨很仔细地观察她的反应。
「不认得,但我认得这四位爷。」她指了一旁四个浑蛋。「我刚作梦,大概是梦游了,竟跑到少爷院落,扰了大家真对不住,我回去睡了。」
她真的很无力。
但她想转身,却被人拉住。
拉住她的人正是这位少爷。
「等会儿让妳睡,先跟我聊聊。」他微笑。
杜丹有股想问候他家祖宗的冲动。
「少爷有什么问题?」她皮笑肉不笑。
不得不说,秋落等人思考的方向是正确的,睡眠不足的人,自制力确实会降低许多。看这杜丹,连装都有些懒得装了,脸上大大摆明了「不爽」。
「丹丫头,对少爷不可无礼。」向晚斥了声。
杜丹瞪了他一眼。
东方穆谨摆摆手,表示无碍。杜丹心想,到底是谁把她搞到这来的,他们几个才是无礼又无理取闹透了!
「说说吧,妳怎么知道谁带妳过来?」这会儿,东方穆谨也没架子,要她跟着他走,在他刚才坐的石桌旁坐下,示意她也坐。
杜丹也不矫情,爬上石椅就坐了。
「禀少爷,我不知道谁带我过来的,但院里衣服我洗的,我认得皂果的味道。」意思就是,虽然她不知道正主是谁,但也有个范围。
真是个脑袋清楚的。
「妳再猜猜,拎妳过来的是谁?」
「总不可能是少爷,杜丹猜就这四位爷之一了。」这下她也不怕得罪这四傻了,反正少爷问,她手朝那四人指,答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