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坚信一个观点,那就是我的伴侣必须要有值得我欣赏的地方。”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道,“而现在的蓝星人,即使不说战斗力,他们的思想或是行为上也没有值得我赞叹的闪光点。”
管家试图为蓝星人辩解:“那是因为他们从一出生就生活在科学院,您也知道,在那种封闭的环境下,又受到了不正确的教育,您想要看到的,诸如独立、坚强、自主自爱之类的美德虽然暂时没有出现在他们身上,但是这是可以后天培养的。”
“如何培养?”男人反问,“他们甚至都无法与我交流。即使不提这个,感情产生的基础,不是建立在日常的相处交流上的吗?”
他勾起唇角,冷嘲道:“或许你可以展望一下,未来有一个蓝星人能让我一见钟情,那样我就不必担忧这些问题了。”
“……如果未来真的会有这么一个蓝星人出现呢?”管家忍不住问道。
男人没有回答,但是他全身上下,甚至每一根头发丝上都写满了不信。
管家深深地看着他,怜爱的神情在他脸上一闪即逝。
他是从德特里大公父亲那一辈开始为他们家服务的,不得不说,父子两人都是一脉相承的固执。
不过现在约耳亲王却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了。他现在跟王妃琴瑟和鸣,恩爱得不得了,之前那些类似的言论早就被他吞回肚子里再也没有提起了。
在他看来,德特里大公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因为他还没有遇到对的那个人罢了。他仿佛已经能够预见到大公被打脸的那一天了。
等结束了“相亲”,再次回到飞船上,管家有些失望地说道:“这次没有适合的对象,下一批蓝星人长成,就要等到二十年后了。”
德特里大公浑不在意:“真好,我的耳朵又能清净二十年了。”
“……”管家无语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说道,“主人,我希望您能记住您现在所说的话,万一以后您找到了与您气息相合的伴侣,请务必不要怪我拿它出来笑话您。”
男人挑了挑眉,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回忆起不久前的经历,疑惑道:“萨曼到底是怎么能够忍受他那个哭闹不休的蓝星人的?”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蓝星人突然放开嗓子哭嚎了起来,哭声像是有感染力似的,其他的蓝星人也接连哭了起来。
他们的个子虽然小,发出来的声音却几乎要刺穿人的耳膜。生平第一次,德特里大公像是落荒而逃一般飞速地离开了现场。他发誓这是他从出生以来做出的最狼狈的举动,没有之一。
他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许他们的哭声能够用作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
“您这个想法是行不通的。”管家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有一个龙族会愿意将他们伴侣的哭声放出来让其他人听到的。”
龙族对伴侣的占有欲可是很强的,他们之所以拥有一条比亚龙长上两倍的尾巴,就是为了时时刻刻把伴侣圈在自己的领域之nei。
在圈定的领域之nei,他们能够保证自己的伴侣安全无虞,更重要的是,这样伴侣的一举一动都离不开他们的视线。
男人也没怎么失望:“好吧。”
“对了,中央军事学院给您送来了一封邀请函,希望您能够在学院的开学典礼上做演讲。”管家拿出了一张封着火漆的雪白信函,这个学院还在遵循着古老的传统,“看来您要在中央星多耽搁几天了。”
……
葛双坐在nei室的一把椅子上,面前是打开的光脑页面,她心不在焉地浏览着新闻,实际上心思全都放在了一旁的蓝星人和凯特兽上。
回想起之前看到的画面,她到现在都有点不敢置信。
事实上在误会之后,她很快就弄明白了,他们大概是在玩一个叫做“爪爪必须在上的游戏”。这是她经过一段时间观察得出的结论。
还别说,两个萌物(凯特兽虽然大只了一点,但也勉强符合这个形容)一脸认真,白嫩的小手跟灰色的毛绒绒的兽爪叠在一起。那画面,只能用萌萌哒来形容了。
虽然知道了这是一个误会,葛双还是觉得有些玄幻――小可爱到底是做了什么,一夜之间居然跟凯特兽的关系变得如此之好了?
她对于凯特兽的脾气还是很了解的,它是那种天老大我老二的霸道性子,她刚来这里工作的时候对她的态度都很恶劣,要说它突然转了性,葛双是不相信的。
难不成是因为蓝星人太可爱,把凯特兽也征服了?
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有点荒谬的念头,再偷瞥一眼他们的相处状态,恍惚地觉得真有可能。
不需要担心凯特兽会伤到蓝星人,葛双也不忍心一直把小可爱禁锢在笼子里,在看到蓝星人殷殷地看着外面,一副想要出去的模样之后,她便自作主张地把他放了出来。
现在凯特兽正趴在地毯上,前爪拨弄着一个小玩具,而蓝星人倚靠在它侧腹上,手里拿着可以变形的积木,正饶有兴味地摆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