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近开始躲她。
秦欢又回到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花园的悠闲日子,在庄园的玫瑰花园里,她坐在亭台楼阁中品尝纯正的Z国名茶,吃着甜品。远方的钟楼敲打出悠远的音律,空气静谧得裹挟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宁静感。
她终是迎来一个不速之客,那个男人的母亲。不过也就只有她能够名正言顺地找她玩,秦欢对她的“我离婚我娶你”的理论还记忆犹新,对这个优雅又跳脱的女子充满新奇。
可她也对局势外的事情置之不谈,一时间秦欢也不知道她是知而不报还是一概不知。
“你以前来过Z国玩吗?”
“来过啊…虽然主要是来打卡美食,但是Z国的牛肉真的是。”她竖了个大拇指。
“是啊毕竟是最有名的。”
精明的女人发现秦欢的眉间凝固着忧愁,从丈夫那里了解美人与自家儿子大致纠葛后,更加是认准这个准儿媳妇。
能把自家儿子拐上床当炮友,不受美色诱惑的美人,必须要城市包围农村般吞并啊!
思想开明的傅翟妈妈早就有儿子要注孤生或者说找个同性夫人的觉悟,但儿子性格过于淡漠,她也挺想有个热闹的女孩子愿意陪着他。
所以当她听说秦欢是被监禁在这种华丽庄园时,总有着一丝复杂感,人家要是真不愿意也不能强迫她撮合在一起吧,但是错过了又不知道那个有洁癖的儿子,能不能再遇到这么个让他如此动心的姑娘。
真是令人头大!
傅翟妈妈真是又心疼自家与跨国追“妻”情敌斗智斗勇的儿子,又喜欢又心疼面前遭遇过不测的小美人。
如果这两人真能在一起该有多好吖。
有了傅翟妈妈的陪同,两个人本就欢脱又疯疯癫癫的女人一起试衣服,甚少出手的秦欢甚至教她做饭,虽然那一盘盘的菜多数都被唤来的奴仆偷偷摸摸往某个家主房间送,秦欢也习惯傅翟妈妈的“大胃口”。
两个女人间的友情就慢慢跨越年岁而培养起来,相互抛弃自己的男人后两人又说不完的话,恨不得白天黑夜都黏糊在一起,沉默寡言的前家主压着满身戾气来捉人都被赶了回去,连花都无力栽培,只能去找自家儿子好好谈论人生。
那看不住女人的窝囊儿子正在打电话,正在疯狂回击皇室的蠢蠢欲动,下手狠厉得令人惶恐,他不是只在警告皇室的不安分,更旨在隔山打牛攻击皇室新盟友勤家的势力,两大家族的对抗间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国民间恐慌,股价、物价、甚至连风都是腥的。
但是没有,皇家放不开手,作为一个官方的政体,他完全找不到压倒性的优势点来击溃在百姓中德高望重的“天神”Toynbee家族。
至于秦欢,一个女人而已,玩不出什么花头。
最可怕的是他们招惹的新盟友也不是个安分胚子,老国王越来越蠢,短短几日为了取得彼此信任将王室军事合作商中一些并不重要的交给他,本来想默不作声地大鱼吃小鱼地在境内狙击掉他,但那个妖孽的男人大咧咧站在街头游荡,狙击他的人头在老国王的床上面目全非,细看下脸皮都被电击到散发焦香,可见下手多少狠辣。
皇室一回roushuwu.现,勤弘亮暗搓搓收拾完他们的小动作以后,一罢工他们长期的几个合作伙伴都罢工,合作关系全面破裂,亏损千亿,他们才正儿八经地意识到勤家百年黑色豪门的威望。
不得不由他掌控,将注意力转移到Toynbee家族。
和平空气下隐藏着危机,近期皇室内部惴惴不安,一老一少的皇帝和他得意的继承人都甚少露面,他们收到勤弘亮善意的报复而一蹶不起,深深后悔着没有听从Toynbee的叮嘱将勤家放入境内。
为了不引起社会恐慌,他们严禁皇家把控的报社进行相关宣传,将一切的真相掩瞒,但只有潇洒的老百信沉浸于被构筑的美梦中,敏感的政治家已经嗅到不对劲的成分。
Toynbee家族要和皇家针尖对麦芒?两者都是气势汹汹,面临他们这些装死的中立政治家的是决定家族命运的抉择。
Toynbee的权利一直在扶摇直上,只是当家主内敛锋芒,如雄狮酣眠俯卧,一旦被触怒,必然会引起注意世界各国的注意和经济命脉的影响。
这个家族一直神秘地宛如古代C国封建王朝时知天命的国师,引导着Z国的君王走向民主军政,将Z国推上繁荣稳定发展阶段,却容不得一星半点地偷窥,唯独的几张照片都是几张前家主夫妇的照片,而据闻年少便上位的家主至今连名字都无从知晓。
而他们口中那个神秘之极的家主,正站在书房中扳动着象征家族最高荣耀的族徽戒指,耳麦里无时无刻不在向他汇报局势的变化,他对于那只故意放入境内的老鼠毫无顾忌,然而对方的头目勤弘亮似乎也并不着急寻找秦欢,倒是将皇室玩弄于股掌,做活“农夫与蛇”中的蛇。
几次暗中的交锋下来,这位年轻的家主仍然绰绰有余地出手,随意便逮住几只小老鼠关在地牢里,怕是不多久,那个叫勤弘亮的男人就会主动联系他。
放在餐桌上的精致饭菜芳香扑鼻、饱有食欲,男人细问下才知道出自于秦欢之手,那精准的火候控制、熟练的刀工掌控,恰到好处的调味都让饮食清淡、有时因公务而有些厌食症的男人挑眉,就着糯香的米饭而吃得津津有味。
那个妖精小姑娘居然有这等本事,只是这菜量也过于稀少让他难得意犹未尽。
Toynbee家族强大的人力物力资源迅速集结到所有珍贵的药材,尤其是一味几近濒临灭绝的草药经过其名下的实验室基因栽培千百次的失败后,凝结出两根新芽,便在药引最佳器毫不客气地摘下送入府邸。
秘医向他保证有九成的成功率可以疗养好秦欢的身体,让自那夜后躲在书房里的男人甚少地松眉而愉悦,重烟瘾的男人在那刻掐灭烟头,看着窗外百年如一日的风采而格外悦目。
监控摄像头显示出女人没有他依然过的自由畅快,只是那小身子依然蜷缩着,极其乖巧地蜷缩在足以容纳三人平躺的大床上。
他知道秦欢还未原谅他,某一日从她窗外的花园掠过,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瞬间从舒心的微笑变成僵硬的面瘫状,甚至背过身深怕他看见她。
心底有些不屈和迎难而上的声音在挑唆他,或者是因为今天听见她能够痊愈的好消息后难得无上的快乐。
一时这个男人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理智,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敏捷而娴熟地翻窗入室,站在布满怀念的女人气息的床边,听着女人浅浅的呼吸声而感到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