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林谦不会去掀爷爷的伤疤。
“我不觉得那是什么不好的回忆。”何阳轩道,“我总觉得,爷爷有意避开的是个大事,这个大事未必是坏事。”
“要真是好事怎么可能只字不提?要是功勋尾巴更能翘天上去。村里老李家,有个人论辈分我叫三爷,当了几年兵打过仗负伤退役,到现在出门进来都是一身军装,有一点便宜没占上就拄着拐棍去县政府院子里站着去,牛逼成什么样了!”
不光牛逼,有的时候甚至持功自傲,不可一世,在村里横着走也不为过。可即便是再蛮横霸道不讲理,人家当年也是为了百姓流过血的,单凭这一点,就足以抵消他带给村民们的麻烦。
“就算不是当兵的,也有可能是别的事情。咱爷瞧着一身正气,怎么也不像是个心里有愧的人。”何阳轩看人还是很准的。
“得了吧,属这老头贼。”林谦这话是带着玩笑成分的。
趁着爷爷没回来,二人休息了一会儿,继续回后院干活。
爷爷直接去找两个老头一块打扑克去了。往日爷爷鲜少出门,现在村里人少了,老人更少了,能凑够三个老头不容易,这一打就是一上午。
这边聊边玩好不快活,直到中午爷爷才想起来家里头还有俩孩子饿着呢,这才回家把饭做上。
中午吃饭的时候,俩孩子饿得跟狼似的,在饭桌上风卷残云,爷爷瞧着直乐呵,将肉菜都放在他俩面前。
“我去后院看了,都弄满一半了。不着急慢慢来,弄满了冻上了咱用塑料布扣上,这水存的可比天台上的水箱多多了。”
林谦颇为无奈,道:“咱不缺水啊,用得着一桶一桶水的拎吗?”
爷爷给他夹了个基腿:“弄你的得了。下午接着干,这回可不能偷懒了。”
二人对视一眼,眨眨眼睛。
下午二人继续忙着,弄得何阳轩都有种直接从空间里取水灌满算了的想法。奈何爷爷时不时过来瞅一眼,眼下还没把空间的事情告诉爷爷,既然要瞒,还是瞒得彻底些。
直到下午两点多,二人进屋喝口水,一进屋就听见了一阵吵闹的声音。
林谦还以为是他那个倒霉姑乃又来了,几个快步进屋,结果发现屋里坐了一堆大妈。
林谦给自己倒杯水,脸上笑容有些僵硬。
“累了吧,过来坐会儿。”爷爷对他招招手。
林谦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摇摇头,回头看何阳轩没过来,对他招手让他过来喝水。
何阳轩扫了一眼,走过去拿过林谦的水杯喝了一口。
爷爷这边可跟这群大妈聊得热闹,二人都要出门的时候,忽然听到不知道哪位突然来了句“谦谦对象”,林谦猛然回头,何阳轩一把将林谦拉了出去。
“你拉我干嘛!”林谦瞧见何阳轩把门关上了,皱眉道。
他结婚这件事,一直是爷爷的一块心病。林谦还在想爷爷最近怎么忽然不闻不问了,合着是憋着在家里开相亲大会。
“那你还想进屋说咱爷一顿?等人走再说。”何阳轩拉着他继续去凿冰。
“你就不怕他真的做主给我塞个媳妇?”林谦奇怪的看着何阳轩。怎么何阳轩一点都不着急?
前天何阳轩刚暗示想要跟他过一辈子,这才两天。
“你是急糊涂了。”何阳轩敲了林谦额头一下:“你好好想想,咱爷爷是那种人吗?”
林谦微愣,爷爷什么人林谦应该是最清楚的那个,若真是个包办婚姻的人,林谦怎么可能28了还打光棍。
“那你说爷是啥意思?”林谦也是关心则乱,末世当头,他真没睛力分睛神去应付爷爷给他娶媳妇。
“我又不是咱爷肚子里的蛔虫。刚刚我想通了一件事,咱爷不傻,虽说节俭的过分,可我洗衣会洗那么多遍,他也只嘟囔两句,也没说让我少洗几次。看得出来,他不是真的节省到要命的人,为啥就让咱俩一桶水一桶水的往游泳池里倒水?”
何阳轩这么一分析,林谦也觉得奇怪了。他比何阳轩更了解爷爷,经何阳轩这么一提点,略带迟疑开口:“可能是为了以后打算?”
“也就这么一个可能了,不然咋解释从来不出门的老爷子一下出门打一上午扑克,从来不怎么接触老太太的一下子找了一屋子?”何阳轩再聪明也猜不透不熟悉人的心事。
而林谦在家的时间也少的可怜,对爷爷的认知最多还是小时候的那些印象:“可这么做为了啥呢?等以后干旱证明咱家有水?可咱家不是有水房吗?就在楼顶上想瞒也瞒不住。加上咱家有发电机,停水停电的时候咱家有水有电也很正常。”
“算了,咱爷不说咱们就不问。咱们不也有事瞒着咱爷吗,反正不会对咱们不好就是了,等着吧。”
二人继续忙碌,等到下午傍晚的时候,游泳池已经灌满了一大半,差不多明天一个上午就能灌满了。
晚上炖的排骨,林谦喜欢这口,一个人就吃了半盘子。
吃完饭二人都没什么睛力干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