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和你没有关系,这不是你能过问的事。执剑对自己一遍遍重复道。
但是望着漆黑的大殿,里面像有勾人的女妖诱惑他靠近。额头冒出冷汗,手脚似乎都不属于他自己,执剑僵硬地走到殿门前。以他的武功,想不让守卫太监发现易如反掌,可作为君尧忠实的替身与护卫,他绝不会用自己的武功背叛主人。
但他没有背叛!他只是想看一眼,看一眼里面的人。执剑遮在夜行衣面罩下的面色惨白。
他一定是疯了……君尧发现,会杀了他的。
执剑将殿门推开一条缝,与君尧极其相像的眼睛透过缝隙看向正殿床榻上的人。那个好色的暴君,自己险些成为了她的第一个男人。她也差点成为他的第一个女人,哪怕她不知道。
斐一躺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恬静的小脸。黑暗中,执剑什么也看不到,但空气中残留的隐约情欲的味道让他慌忙关上大门,后退几步远离了门口。
他知道,君尧一定要了她。
执剑难堪地再次倒退,逃一般往后飞身离开,直到那座沉睡的宫殿消失在视野之中。
……
清晨,贺云霆在空荡的院子中挥剑习武。
#039;斐一#039;不喜欢他练剑,每次见到都要发泄似地命人欺辱贺云英,于是贺云霆再也没有练过。但昨夜女皇与君后圆房,不需要他跟随,终于找到空闲的时间拾起久违的刀剑。
挥洒汗水间,他仿佛又回到了令人热血沸腾的战场,与自己的将领手下们并肩作战。
紧实的肌肉绷起,专注的视线寒气凛凛。贺云霆手下的招式越来越快,身形缥缈只能看到残影。终于,最后一个招式舞完,他怒吼一声劈断了身前碗口粗的树干。
“砰——”
树木应声而倒,他胸口剧烈起伏着,站在原地。握着剑柄的手陡然失了力气,长剑“咣当”一声掉落在地,静静地躺着。
他已经被困在这深宫整整一年。心中郁气积累,几乎冲破他的胸口。他试图靠练武发泄这种快要逼疯他的情绪,但一握住剑,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经逍遥畅快的沙场生活。
连挥剑,都成了一种痛苦。
他是翱翔在天空的雄鹰,不是困在笼中供人取乐的黄雀。
“斐一……”他盯着被拦腰砍断的树干,灼灼像要在上面盯出个洞一样。
“兄长?”贺云英恰巧看到他音晴不定的背影,疑惑地出声道。
贺云霆转身,面上已经没了憎恶的神情。他与妹妹约好,每月在此处见面,确认对方安好。他拾起脚边的长剑收回腰边剑鞘中,又恢复成了稳重的兄长。
“云英,最近还有没有人刁难你?”
贺云英笑着回答:“多谢兄长关心,云英很好。倒是兄长,又清瘦了!男人应该英伟强壮些,才有男子气概。”
“……”贺云霆瞧了瞧自己高大挺拔的身躯,和强壮有力却匀称的手臂,一言难尽地看向妹妹。
他这个妹妹哪里都好,就是神经很大条。正气凛然得像个男人不说,还十分欣赏壮得如牛的莽汉。连他这般的男子,在她眼里都是‘略显瘦弱’。
“前几日,我见南宫一个少年被欺辱,帮衬了他一下,恰巧碰到皇上。她没有罚我擅自与南宫的人往来,反倒惩罚了以下犯上的蠢奴才们。”贺云英说。
“这段时日,也没有人特意刁难过我。我瞧着,陛下或许……变好了。”
她开朗地笑了,露出一口白牙,“说不定再过些时日,陛下终于明白不应将兄长强留宫中,就会许兄长离开呢。”
贺云霆蓦地回想起那日斐一说的话——“不如朕把你妹妹放出宫吧?”
真的吗?女皇终于清醒了,知道强留他不住了吗?他闭眼,风吹过他汗湿的身体,凉意传遍全身。
女皇和君后圆房了,他不清楚她使了什么手段,拉拢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君后。这几日频频来找她的那个小倌,也一心扑在那女人身上。也许,她真的淡忘了他,将他抛在脑后。
但想到有可能离开这座沉闷的宫殿,他生出一股烦躁与不甘来。
凭什么呢?凭什么在浪费了他最宝贵的年华、荒废了他一身的武功后,她就这么轻飘飘地放过了他?
他的怨恨,也如他尴尬的身份,再也无处安放。
贺云霆收回心思,不再想斐一。英姿勃发的身体如青松般迎风站着,脊背直挺,头顶飞过几只大雁,带着他的心绪飞向遥不可及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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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剑:难道大人他……不行?
检查笔记的时候,突然发现当时给执剑取名的时候,应该叫守剑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敲字的时候敲成了执剑,还一直没发现。-_-|| 不过幸好改成执剑了,守剑、手剑,哈哈哈……
下剑<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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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剑
斐一一直睡到晌午才醒来,一睁眼看到陌生的纱帐,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洗漱完,也不见君尧的身影,便坐着步撵回了自己的寝宫。
一路上,斐一歪在椅子中,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做最亲密的事,对方刚插入花心,就浅尝辄止拔出了男根不说,还头也不回地走了,仿佛跟她多呆一秒就要折寿一样。她是多没有魅力,才能让男人这么嫌弃?
本应是皇帝宠幸君后,他们倒似正相反,斐一成了被挑剔的那个。
难道君尧是好男风的断袖?不对啊,他明明就硬了,斐一红着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