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同事知道她要办婚事,纷纷上前恭喜,尤其是郭姐,这个一路看着詹程程在职场里不断成长的老大姐,高兴至极拥抱了下詹程程,祝她幸福。
只是人群中有人嘀咕:“诶,怎么没看到陈经理,发小哥不来恭贺一下吗?”
说话的人是不知道詹程程跟陈默安实际关系的,这么说也是顺口一句,不过却有人在后面接,“陈经理?他这几天都没来上班了呢,是有什么事吗?”
詹程程一愣,才留意到陈默安真的好几天没来公司,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她现在的关系也不好问,只对自己的事谢过了大家,便离开公司。
今天盛星河有事不能来接,她自己坐地铁回去,公寓离公司不远,三站路就够了。
詹程程上了地铁,哪怕没有占到座位仍然很愉悦,甚至盘算着时间还早,她一会去小区对面的菜场买点菜,夜里回去给盛星河做好吃的。这阵子为了结婚的事,他也忙坏了。
这么想着,心情愈发期待,几乎是一直看着那地铁的站点不断到站闪。
即将到第二站,还有几分钟就可以到第三站下车了,她都有些迫不及待。
可就在这时,手机铃声一响,有电话。
她还是以为是盛星河呢,一接,却是郭姐。
郭姐在那边急吼吼地说:“程程,你现在到哪了?”
“怎么了?还没到家!”
“那就好!我忘一件事了,我要把上个项目的一些资料给陈经理,急用,但现在我有要事,你能不能帮我送下?那项目你也接过手,你优盘里就有那些资料,你可以直接去他那!”
“陈经理应该在家,他这几天都请假,如果不在,你不是知道他家密码吗,你直接往屋子里放,然后我微信跟他说一声就行。”
詹程程默了默,不太想去,她跟盛星河就要结婚,私下最好不要跟过去的绯闻男友过多接触,可郭姐心急火燎,再加上她的确跟陈默安顺路,而且公司里只有她因为过去交情好,知道陈默安的密码,其他人都不知情。
那边,郭姐还在说:“好程程,这事只有你去了,只有你能开他家门啊,而且文件急需啊!”
詹程程只能点头,“那好。”陈默安的公寓就在第二站下,送完文件她赶紧回家。
于是随着地铁口打开,她跟着人流一起下去。
出了地铁口往前过一条街,不远就是陈默安的公寓。
她加快了速度。
一站之隔的商业街车来人往。
盛星河仍然站在原地,一手花,一手戒指,等候。
已经下午五点四十多,一般詹程程下班出站差不多就是这个点。
他做好准备,一直盯着地铁口的人流,只待那娇小的身影出现,就将她迎过来。
不远处的好哥们江奇也跟着等,只是边等边瞅瞅头顶的天。
正是夏天,五点多的天,应该是不会黑的,但今天天色却有些音沉,空气朝润,还刮起了些微的风,江奇不由嘀咕,“该不会要下雨。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多云吗,难不成不准?如果下雨那这岂不是……”
他环视着周围大费周章的布景,还是说:“希望别下。”
另一边,詹程程已经抵达陈默安的小区,她一路电梯往上。
出电梯,往左拐第二间,詹程程看到了熟悉的门,以及熟悉的密码锁。
曾经陈默安跟她一样,住着那种半旧的居民楼,后来陈默安晋升了,而且成为公司里的睛英代表,公司为了嘉奖他,提高他的待遇,为他租了更好的电梯房。而这些房子,还不需要钥匙,直接密码开门。
那会他搬到这来,为了庆祝,锁的密码还是两人一起设置的。
不过时过境迁,眼下两人再回不到从前,这密码会不会早就改了?
她打算敲门进,敲之前出于礼貌还是喊了几声,“默安,陈默安!在家吗?”
大半天没人应,应该不在。
她想了会,还是试着输了下密码,想进屋把资料送进去。输入时并不太抱希望,可谁知“叮咚”一响,门开了。竟然还是过去的老密码,詹程程有些意外。
门打开,依旧是过去熟悉的模样,屋子里的陈设一如既往,灰色沙发,米色茶几,虽然公寓很好,可里面他添置的家当,一如过去朴素,连电视机都很小,估计不到三十寸。在这液晶电视机遍地的时代,谁家还只有三十寸电视?
詹程程打量完毕,便将包里优盘掏出来,放在茶几上。
可这动作做完后,又隐约觉得不对,屋里家当摆放如旧,但莫名透出凌乱感。拖鞋在鞋架上乱放着,衬衣外套搭在沙发上,没有收拾,就连茶几一摸都是滑滑的,覆盖了一层淡淡的灰,像主人好几天没收拾。
这不像陈默安的风格,他虽然朴素,却是个极爱干净的人,家里一切习惯打理的井井有条,哪怕出差,走之间也要把屋子收拾利落。
詹程程纳闷了会,但她现在的身份不好多问,这要换成是过去,她肯定要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