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
詹程程同样紧张,这时盛星河轻轻吐出了两个字,“九年。”
全场哗然!
九年!盛星河今年刚刚二十五岁,倒退九年,不过十六岁。
这是一段怎样的感情,从少年青涩的十六岁到现在风华正茂的二十五。不曾变心,不曾动摇,更不曾因岁月褪色。
人生能有几个九年?足够这样坚定不移的爱。
全场尖叫起来,女生们的心情都不知道是震惊还是嫉妒。
只有詹程程不动,紧捏着手指,手心都是汗。
这些问题,越问,她越心惊,也越无措。
而这些八卦分子们根本没够,步步紧逼,第三个问题还在继续。
“这个人,是不是在现场?就这个包厢。”
这是跟之前问詹程程同样的问题,彼时她的回答,直率坦白,没有太多心理压力。而这一个问到了盛星河,她额上几乎出了薄汗。
她甚至想退出这个玩乐的圈子,可盛星河好久都没答,直到他又端起酒杯,喝了小半杯。
而这次的回答,他竟然还淡淡的笑,“是。”
全场疯了一样叫,集体看向詹程程,詹程程都有些无措,这时大概是气氛太嗨了,不知道是哪个人竟然还问了第四个问题。
“是不是就是你旁边的!!”
盛星河再没有片刻犹豫,将杯里剩余的酒一口全部灌下,清清楚楚答:“是。”
这一个字,詹程程脑袋却轰的一响,炸了。
人群都在狂欢般的笑,女生尖叫着,男生们吹着口哨,拍桌子,跺脚,全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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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詹程程记不得自己是怎么离开桌子的。
她身上全是汗,几乎不敢看盛星河,晕乎乎离开了那疯狂的人群,坐在一边。她想离开这,但脑子混乱又仓皇,最后就那么坐在沙发一侧发怔。
而人群从狂欢中渐渐归于冷静,也八卦够了,又去了大屏幕前唱k,男男女女,情歌对唱,场面一片闹腾。
只有詹程程坐在一边,手里还捏着她的合同,不知道如何上前给盛星河。
而盛星河跟她一样,也是一个人坐着,众人离开都有了很久,他还坐在那游戏桌前,大概小半小时后,他才站起身,却是起身出了包房,像是去洗手间。
回来时他进了包厢,但没去先前的位置,而是一直往包厢里走,走到最里侧,那里有个小休息间,放着一张长沙发,他斜靠在沙发上,不住按着太阳xue的位置,眉头皱着,应该是喝多了,不舒服。
狂欢的人还在唱,可屋外的夜越来越沉,看着时间不早,詹程程想起要事,起身找人签合同,盛星河躺在那似乎睡着了,她只能找小张总,对方倒是痛苦的很,履行玩够就签字的承诺,刷刷就签完了字。
但签完归签完,他往休息间一指,“你再去盛那里,我们公司的规定,重大公事必须三个股东都签字才算数!你让他签个字,或者按个手印也行。”
詹程程只得拿着合同又去了盛星河那。
她几乎是硬着头皮进的休息间,盛星河正半靠在沙发,他上身穿了两件衣服,里头一件针织衫,外头一件呢子外套,外套歪斜靠着蹭乱了,而他闭着眼,头歪着,似乎是在闭眼小憩。
詹程程轻喊:“盛总。”
盛星河没反应。
詹程程轻轻戳了一下他,“盛星河?”
仍是没反应。
詹程程没办法,看着盛星河搭在沙发沿的胳膊,掏出随身办公印泥,慢慢伸手过去,想抓起他的手往合同上印一下。
可就在这时,那只原本被她握着的手,猛地发力一拽,将她拽到了沙发上。而那双眼睛跟着睁开,定定地瞧着她,“你干嘛?”
“我……”她期期艾艾举起手上的印泥,“我……我想让你按下手印。”
盛星河目光在那印泥上转了一圈,然后闭上了眼,继续睡去。
他的模样有些无力,又将手按在头上,在太阳xue那压了压,似乎难受极了,他闭着眼睛说:“头晕。”
詹程程在旁看着他,见他难受的模样,嘀咕,“不会喝,就别那么多嘛。”
他肯定是喝高了,帮她喝了三杯烈酒不说,自己后来又喝了几杯,加上之前吃饭时他还喝了好几瓶啤酒,这么混着喝,不醉才怪。
想着那烈酒是替她的,詹程程还是起了身,出了包厢,下了酒店楼梯,找服务员要了一瓶酸乃来。
她将酸乃递到盛星河面前说:“喝点酸乃,解酒。”
盛星河根本不动,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醉得难受不想动。
詹程程无奈,将吸管插.到酸乃里去,再将酸乃递到了他嘴边,盛星河这才张口咬住了吸管。
一瓶酸乃下肚,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些,她只能坐在旁边等。
等了半天,她开口问:“怎么样,好点了吗?”
盛星河不睁眼,只是深深皱起眉,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