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考的确实还行,她运气不错,押的题目几乎都中了,理科也因为盛星河这两年给她的恶补,试卷做的满满当当,不出意外的话,考个二本没问题。
妈妈对她的回答很满意,牵着她往家走,说爸爸也来了,一家人回去好好吃喝一顿,她苦了这么久,该释放释放。
学校nei外都是人,老远看去,攒动的人头像是汪洋的海,学生,等待的家长,无数个家庭如她的情况一致,家长奔过来问着孩子的情况,或高兴或担忧地带着孩子回家。
熙熙攘攘中,她扭头往回看,想看看熟悉的同学都考得怎么样,但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盛星河的身影,反倒是看到了陈默安,他依旧如常,哪怕发挥的不错,也仍然端重沉稳。
最终,詹程程跟着妈妈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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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成绩出来。
詹程程的估算没有错,分数过了二本,比她预想中还高一些,可以在二本里挑个好学校了。
家里很是高兴,这些年女儿的成绩只是中等偏上,家里总是担心她只能考个三本,没想到还真上了二本。詹家父母惊喜极了,挨个给亲戚报喜,然后合计着要请亲戚们吃饭。
陈默安的分数也一起出来,全班第一果然不负厚望,分数过了一本线一百多分,挑个重点大学稳稳地,詹家父母也为他高兴,觉得这孩子终于苦尽甘来,如果大学再有个奖学金之类,那就更好了,陈默安家里的经济压力也能小些。
至于其他人,周蒙考了个三本,发挥一般般,不好不坏在她的预估范围nei,眼下只看在三本里挑个好专业了,而江奇,不用说,专科,但他这人天性乐观,专科同样笑嘻嘻。
身边的熟人詹程程大概都了解情况,只剩盛星河了。
去看分数填志愿的那天,基本上全班都到齐了,只有盛星河没来,詹程程问了其他同学,都一概不知,就连江奇也不晓得盛星河的状况,好像高考结束后他就消失了一般,怎么都联系不上。
詹程程便跟盛星河打电话,不知什么原因,电话总不通,好像是主人刻意不接似的,连打了五六个,才终于姗姗来迟的接了,盛星河在那边问:“什么事?”
他语气不太好,詹程程愣了愣,脑中想的是考试前,那个拍着她额头鼓励她的盛星河,那会他还笑着的,怎么现在这种口气?
詹程程默了默,还是问:“你考的怎么样?大家都来填志愿了,没看到你,我就问问。”
盛星河不耐道:“我不知道,我没看分数。”
詹程程很意外,“你没看分数?这么重要的事……”这时就听江奇在旁边喊道:“我看了我看了,我刚刚在红榜上看了盛星河的名字,妈呀,我一直以为班长是第一名,原来你才是啊,你比班长还多7分!盛少爷你这是不认真考试则以,认真起来惊人嘛!吓死人了!”
詹程程也惊得说不出话,可盛星河那边却轻笑起来,有些讽刺的意味,“呵,考再多有什么用,去国外撑门面吗?”
然后“咔”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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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程程拿着手机跟江奇面面相觑。
江奇像是想起什么,恍然大悟,“哦,对了,我听说盛星河去国外的事板板上钉钉了,他家里什么都安排好了……可能就是因为出国的事心情不好吧。”
周蒙在旁也听到了对话,插嘴道:“他要是真不喜欢出国那就不出嘛。”
江奇摇头,“没办法啊,身体不允许啊,国nei又治不好。”
一群人默然,詹程程亦是心绪复杂,呆了会,最后还是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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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以后,詹程程便呆在家中过暑假。
高考有人考的好考的坏,但不管怎么样,班级群里每天热闹的很,聊什么的都有,主题最多的还是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场散伙饭。
但群里无论怎么嘻嘻哈哈,热热闹闹,往常活跃的盛星河,却再没冒过泡。
直到大家定下了散伙饭的时间地点,詹程程给盛星河发过去一个信息。
“盛星河,散伙饭你来嘛?”
她担心对方不会回,可过了片刻,手机一响,“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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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散伙饭的那天,定的是在市里比较高档的大饭店,该店不仅菜色出名,风景亦是宜人,前面饭店,硕大金字招牌,阔绰停车场,后面还有个宽广庭院,绿植优美,碧水喷泉,曲水回廊,尤为漂亮。
因为是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天,往常一心扑在学业上的学生们,都睛心打扮了自己。
詹程程也穿了件新连衣裙,是高考后爸爸妈妈奖励的,一条湖蓝色的雪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