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之前砸在冰上时弄伤的,她一下子就慌了:“你……你这里怎么流血了……”
陈熠迅速将手收了回去,表情不自然地说道:“没事。”
“怎么会没事!我知道前面有个药店,我去给你买点碘酒和绷带简单包扎下。”
说完苏绵就一溜烟地离开了,很快她提着一袋子东西回到他的身边。
“来,你坐下,我帮你上药。”苏绵语气轻柔,像哄小孩一般对他说道。
陈熠被她的声音催眠,听话地将手递给她,任凭她折腾。
消毒过程有些痛,陈熠的手微颤了一下,苏绵见状赶忙收回手里的棉签,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关切地看着他,问道:“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没有。”陈熠一口否定。
苏绵知道他是不好意思说,缓缓低下头将他的手托举到自己唇边,轻柔地吹拂着他的伤口,想缓解下他的疼痛。
陈熠见她一脸无比认真的模样,长长的睫毛垂下如两把浓密的扇子,一颤一颤的,他心里在这一刻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很快,苏绵便给他包扎好了,她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眼神得意望向陈熠问道:“怎样,我的技术还可以吧?”
“嗯嗯!”陈熠一阵点头。
过了一会,他忍不住问苏绵:“今天……你有没有被我吓到?会不会觉得我很鲁莽暴力?”
苏绵抬起头看了看他,温柔一笑,说道:“怎么会,你今天是为了维护我才会和那些人打起来的,我还没跟你说谢谢呢。”
陈熠被她的笑容晃的失了神,那一刻他私心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秒。
*
顾以默见天都黑了苏绵还没回来,心里不免有些焦躁不安,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手表后,他走向了阳台。
伫立在阳台好一会,他才看到苏绵被那桀骜不羁的熟悉身影送了回来。
他脸色顿时变了,重重将阳台门关上,转身朝楼下走去。
苏绵一进门就看到客厅端坐着的顾以默,她软软地对他叫了声“哥哥”。
“你还知道回来。”顾以默语气冰冷,带着不易觉察的隐怒。
“对不起哥哥,今天遇到了些事,我以后不会再回来这么晚了。”
“不用跟我解释,你的事与我无关。”说罢顾以默就转身往楼上走去。
苏绵抢先一步拦在他面前,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地望着他,语气试探道:“哥哥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顾以默身形滞了一秒,很快他便恢复了先前冷漠的样子,面无表情地将她的手推开,径直回了房。
洗完澡后,他仍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时听到了门口传来敲门声,他迅速起身朝房门口走去。
打开门果然是洗完澡的苏绵,顾以默心里微不可察地浮起一丝欢喜,但他还是冷着脸问道:“你又来做什么?”
苏绵眼神湿漉漉地望着他,像雨夜里惹人怜爱的迷途小鹿,她怯怯地说道:“我今天还是不敢一个人睡。”
顾以默被她可怜巴巴的样子迷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苏绵见他没说话,继续软糯地说道:“一个人睡好冷,所以想和哥哥一起睡,哥哥的床又大又暖,最舒服了,难道哥哥不想和我一起睡吗?”
苏绵琥珀色的大眼睛直愣愣地望着他,巴掌大的白皙脸庞上扇子似的羽睫一眨一眨的,粉色的小嘴晶莹润泽,像刚刚成熟的樱桃。
顾以默的心莫名动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了前一晚的旖旎春光,想到了她嫩滑如脂玉的嫩足和她身上香甜的味道,一股电流从身下蹿起。
这时林郁的那句话如当头棒喝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你他娘的该不会是思春了吧?”
一瞬间,他的所有幻想被这句话击的粉碎。
他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妹妹有这种龌龊罪恶的念头?
顾以默使劲地晃了晃头,毫不犹豫地将门关上,果断的把苏绵隔绝在了门外。
这一晚他脑子里凌乱的想了很多东西,几乎一夜未眠。
☆、53.锦鲤附体的学渣18
顾以默经历了一整晚的辗转反侧, 那些被他尘封在记忆深处的旧日往事也不经意涌了出来。
他记得刚随母亲搬到苏家时,年幼的苏绵像一个粉雕玉琢的陶瓷娃娃,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一张小脸写满了雀跃。
后来她主动唤他哥哥,有好吃的总偷偷留给他一份, 见他出门也总吵着要跟去, 简直就像个甩不掉的小跟屁虫。
甚至有一次她还红着一张小脸跑到他面前,在他耳边乃声乃气地说长大后想嫁给他,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那时的顾以默还未从年幼丧父的音影里走出来,又一直被家人指责是不祥人, 心里难免自卑压抑,他下意识的拒绝了苏绵对他的善意和亲近,始终和她保持着距离。
直到有一次他出门赴约, 走到一半发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