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里闷了一夜,劈头盖脸就向楚艳笼罩过来。
所以屏住呼吸的楚艳看到提着扫把冲过来的张霞时,根本不做多想,一脚就把她踢出去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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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楚艳退出门外来换气的时候,依偎在门边的楚芳便用带崇敬的目光仰望着她。楚芳虽然反叛,但是楚建刚和张霞单独见到她的时候,那次不是说打便要打,说骂便要骂。
在某些恐怖的梦里,带给楚芳恐怖的不是其他什么妖魔鬼怪,恐惧就来自楚建刚和张霞的脸。
楚芳有时真恨不得杀了这两个人,但是这样的想法她不敢对任何人说,因为她知道这会遭到驳斥。就连她偶尔向别人说起自己悲惨的童年遭遇,那些人也只是事不关己的说,“父母毕竟给了你生命。”她有时讨厌这生命,只有痛苦和磨难的生命。
楚芳从外表上开,似乎比楚艳开朗的多,外面朋友也多。那是因为她已经知道在世俗上生存的规则,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而自己nei心的痛苦和令人感到不愉快的东西,则千万不能显露于人前,那只能令人憎恶。
出于从前的楚艳崇拜楚芳的相同理由,楚芳对一下子就击碎了张霞这个魔障的楚艳佩服到五体投地。
楚芳和楚艳完成一个眼神交汇过后,屋子里叮铃哐啷的声音才停止,同时伴随着楚建刚爆怒的声音,“你他/妈打人就打人,打家具干嘛。”
楚艳不想张霞发出惨叫的声音吓到邻居,踢人的时候很有分寸,当时就让她闭气昏迷了。楚建刚近在眼前却闭着眼睛什么也没有看见,还以为挨打的人是楚艳。
等到楚艳重新换了一口气,又调转头来的时候,对上的就是楚建刚那双满是惊恐的眼睛。他这个人历来欺软怕硬,不像张霞因为看不清形势有时候还会横冲直撞。
现在形势还不甚明了,楚建刚还处于观望的状态,不过他对楚艳的态度已经好多了,似乎还想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不是他料到楚艳有多厉害,而是新闻上报中有人突然发疯杀死全家的事件占据了楚建刚的脑海。
这时候里间的楚根宝已经听到声音走出来了。从来不对楚根宝发脾气的楚建刚这时候紧绷着一张脸大喝道,“你快回去。”
已经晚了,楚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楚根宝的身边,楚根宝心神全被躺在地上的张霞所吸引,直到楚艳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他才注意到飘摇走到他身边的楚艳,楚艳说,“你还真是个大宝贝儿啊。”
然后,楚根宝感到后脖颈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楚建刚看到娇小的楚艳一手拎着庞大的楚根宝,将他轻轻放在地上,以免再发出声音。然后那一双比地狱中恶魔还音冷的眼睛就投射到了楚建刚的身上。
“你想干什么。”楚建刚的声音已经忍不住有些颤抖了,因为他看到楚艳是怎样如一阵风一样的飘到楚根宝的身边,又是怎样轻轻一捏就让楚根宝昏迷不醒。
如果不是看到楚根宝的胸口还有起伏,楚建刚甚至认为楚艳将楚根宝像一只小基一样捏死了。
楚艳露出一个微笑,一个让楚建刚觉得胆寒的微笑,她说,“你先等等,我要开窗透透气。”然后就将楚建刚晾在一边,兀自开了窗子去透气。
楚芳看到没有危险,这才走进屋子里来。虽然这里最危险的就是楚艳,楚芳也对她的武力感到惊讶,但是有崇拜的光环滤镜在,楚芳对楚艳提不起一丝一毫的恐惧。
楚建刚还坐在床上,他脑子满是逃跑的念头,可是看到昏迷在楚艳脚边的楚根宝,又不敢轻举妄动。
楚艳站在风口边上,终于能够畅快的喘气了,忍不住对跟过来的楚芳抱怨说,“你那屋子乱是乱了一点,还没什么异味。这地方可真是让人受不了。”
楚芳还沉浸在多年冤屈一朝的雪的兴奋中,根本想不到楚艳明明一直住在这个房子里,怎么现在才开始嫌臭的事情。反而委屈起楚艳说她家乱的事情,辩解道,“我那是乱中有序,把经常用的东西放在手边,以免找起来麻烦。况且我舍得花钱,热水器,洗衣机,空调,冰箱什么都有,不像他们为了省钱怕浪费电什么都不买,衣服不勤洗,床单被罩不常换,厨房冷饭剩菜的味道混在一起,这味道能好闻吗。”
楚建刚听到楚芳跟楚艳闲扯了一堆,发现楚艳也并不是完全疯了不尽人情的样子,眼睛滴溜溜乱转一通,就打算服软使苦肉计了,便哀戚着说,“乖女儿唉,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你妈和你弟呢。你弟年纪那么小,你妈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现在长大了出息了,不指望着能回报父母养育的恩情,你怎么能下得去手打他啊。”
楚艳不想跟他废话,直接说出此行的目的,“我只是来拿我的身份证。”
楚艳不想多做纠缠,楚芳却替她抱不平起来,“什么辛辛苦苦养大,我们五岁起就帮家里捡柴打猪草,七八岁没灶台高乃乃就让我们踩着凳子做饭,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