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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章
    掌握之中,也就不瞎操心了。

    符黛在西药厂这边陪了蒋楚风一阵,见他们还在忙,等快到中午的时候就先自己回了娘家,打算吃过饭后顺便给他们带一些汤水来。

    符月在学校还有活动,打早出去还没回来,符黛吃过饭没事做,想起来要给蒋楚风织件毛衣,便缠着陈玉给她教。

    陈玉拿出来一些以前剩下的毛线,教她绕线起针,还出言调侃:“结了婚就是不一样了,以前要教你,你还不学呢,现在倒是巴巴地自己找来了。”

    “以前不是上学没时间嘛。”

    “现在有时间了?准备织给谁啊?”

    符黛假装没听到陈玉明知故问,拿过竹签自己学着动手。

    陈玉教的是最基础的平针,很容易就能上手。符黛学会了,便兴冲冲地拉着陈玉出门去买毛线了。

    “这个颜色好不好看?”符黛拿着一卷粉嫩的毛线团比在自己身上,询问陈玉的意见。

    “好看,蛮称你的。”陈玉拿着线团在她脸际看了一下,却又想起来她此行的目的,“不过你不是给楚风织毛衣么,怎么倒全顾着自己了。”

    “顺便嘛。”符黛讪讪地放下毛线团,从货架的一排看过去。

    蒋楚风平时穿的最多的就是黑色,至多穿见白衬衫,几乎没怎么见他穿过别的颜色。符黛便选了一个烟灰色和白色的,打算给他织一件马甲。

    下午蒋楚风回到家,就看见符黛有模有样地坐在沙发上织毛衣,脚底摊着几团毛线,小九和小十正在互相追着线团玩,把原本灰白分明的线团,挠成了一堆。

    符黛抬脚轻碰了下它们俩的屁股,娇声轻喊:“调皮鬼!不准再挠了!”

    小九小十往旁边闪了一下,转而又回来抱着符黛的脚尖,跟她玩得不亦乐乎。

    蒋楚风在门口静静看了一阵,上扬的嘴角始终摁不下去。他走过去揉了把符黛的脸,赖在她肩窝就不肯起来。

    符黛被脚底的小皮猫打扰,又被身边的大懒猫压着,一时也不能好好织毛衣,便放下了竹签,推着蒋楚风去换衣服吃饭。

    自从结婚以后,蒋楚风基本不在外面应酬,一般都是像这样忙工作晚回来,他吃着饭,符黛就坐在一旁做自己的事情。

    一盏小小的落地灯,将小两口称得格外温馨,蒋楚风也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等到蒋楚风放下筷子,符黛终于忍不住拿着被挠地乱糟糟的线团向他求救:“帮我缠缠线!”

    “有什么报酬?”蒋楚风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在符黛身上更是铆足了劲儿要好处。

    “这可是给你织的,你还得寸进尺!”

    蒋楚风半点没觉得不好意思,无耻道:“你给我织是自愿,现在是你主动来求我做事的,一码归一码。”

    符黛腹诽了一顿,抿着嘴巴无奈道:“那你想怎么样?”

    “这我得好好考虑一下。”蒋楚风冲她眨了下眼,看见她吓得一抖,呲开了一口闪闪发亮的白牙。

    帮符黛做事,蒋楚风总是显得很有耐心,坐在一旁从乱糟糟的线团里挑着线头,将线绕得整整齐齐的。反观符黛,倒是把脚塞在蒋楚风的腹间,四仰八叉地剥着橘子,间或给他喂一口。

    蒋楚风每次叼走橘子瓣,总要在她指尖流连一番,一点不为自己的流氓行径脸红。符黛羞恼得轻踹他几脚,也是不顶事。

    蒋楚风缠完了线,摸到她有些凉意的小腿,便哄着她去睡。

    符黛拿着竹签正在兴头上,手指翻飞织不停。

    蒋楚风无奈地看了她一阵,只好趁她不注意,把她织出两指宽的毛线边抢了过来,率先往楼上走去。

    符黛这才匆匆登上拖鞋,一路跟着他上了楼,夜里一番干柴烈火自不必说。

    之后符黛无论是去店铺还是哪里,都会随身装着正在织的毛线衣。蒋楚风倒也十分期盼成果,不过等过了将近一个月还没动静,正纳闷着,某次看见在往花坛里钻的小九和小十身上多了一件灰白相间的围脖。

    蒋楚风瞬间郁闷了,怎么猫都有了,他的还没着落?

    蒋楚风大概也知道是符黛技术没过关,给他的毛衣没织成就换成了猫围脖。可是他蒋楚风的东西怎么能出现在两只公猫身上呢?蒋楚风心里一阵不平衡,愣是把围脖从两只猫身上给薅了下来,吓得小九小十喵喵直叫,一路跑着去找符黛告状了。

    符黛知道了,哭笑不得:“你这人怎么这样,还跟两只猫抢东西!”

    “什么叫抢,这不本来就是我的东西!”蒋楚风一手套着一只围脖,显然不打算把东西让出去了。

    符黛又无奈又想笑,心想早知道给他也织一件围脖算了。

    那两条围脖被蒋楚风拿走,妥帖地放在了衣柜里收藏,即便后来符黛学会了织给他新的,每每想拿去扔,都被他拦着不让。

    (小侄女出生,跑了两天医院,脑壳有点打结,得捋一捋了_(:зrdqu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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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蒋楚风合作的也无非是看中他背后鸿门的势力,看的也并不是西药厂这一茬,想得都较为长远,所以得知药厂的药被烧毁后,倒也没有上赶着要说法。更何况,这里面有一大半药品是供应给军队的,沈家还没发话,他们那点蝇头小利也犯不上多着急。

    蒋楚风和沈铎,以及鸿门和无定堂的关系一直是个迷,符黛跟沈铎相处过那么一下子,觉得这个人当真是有些深不可测,万年不变的脸上你连他的表情都看不出来。

    这天下午,符黛听蒋楚风说要去督军府,心里就担心起来:“沈少帅不会为难你吧?事关军队的事,他会不会严厉追究呀?”

    “不会的。”蒋楚风笑了笑,将她的斗篷系好,把帽子盖在她头上,接过下属手里的伞,率先将她往车里送去,“我先送你回岳父岳母那里,等我从督军府谈完事就来接你。”

    符黛还记挂着家里的两只猫,道:“小九和小十还没吃饭,我得回去喂它们。”

    “家里有佣人,还用得着你事事亲力亲为么,还真把它们当自己儿子了!”蒋楚风对两只公猫的醋意依旧不减,捏了下她的鼻尖,将她塞进了后座。

    秋季的雨天总是带着沁骨的凉意,符黛窝在蒋楚风臂弯间,没等到家就有些泛起困来。她动了动脑袋,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软软地靠在他身边,有点不想起来的架势。

    “对了,查没查出来药厂失火的原因?”符黛以往都不过问蒋楚风工作上的事,只是这段时间似乎频频有事发生,她这心里也跟着不安宁起来。

    那日的大火连两个仓库都烧干净了,不敢想象若是有人在会是什么景象。

    蒋楚风抚着她的指尖,敛着眼皮神色不变,道:“就是工人粗心大意,烟头没丢干净才起了火。”

    符黛抬头看了下他的神色,没看出来什么不对才又埋首下去,知道他若要有心瞒什么事,自己也没办法。

    蒋楚风将符黛安顿好,才拐去西药厂那边接韩元清和蒋行舟,去了的时候却只看到蒋行舟一个人。

    “元清呢?”

    蒋行舟朝一个方向努努下巴,道:“已经坐着宝马香车走了。”

    这“宝马香车”是谁的自不必说,蒋楚风低声道了句“臭小子”,跟蒋行舟一道去往督军府。

    蒋行舟把一叠资料顺手递给蒋楚风,道:“已经抓到了纵火的人,没几下全招了,是老三那边的。”

    对于这个结果,蒋楚风也在意料之中,他沉思片刻道:“线已经放得足够长,他既然迫不及待,就成全他。”

    “不再等等了?”蒋行舟知道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没打消过报仇的念头,以前是因为有爷爷和父亲在,现在也不过是把蒋成良捧到最高处,再寻一个合适的时机让他摔得粉身碎骨罢了。

    “不敢等了。”蒋楚风的目光移向车窗外面冷寂的雨夜,语气中头一次有了些许不坚定。

    蒋行舟知道他是在意符黛,笑了笑没有再言语。

    两人到督军府的时候,韩元清正闲适地坐在客厅里喝茶,蒋楚风走过去踢了踢他的小腿,揶揄道:“重色轻友,怎么你的小美人没陪着你?”

    韩元清清楚自己已经当了王八,在蒋楚风他们面前还是有些窘于承认,不自在地别过脸嘴硬道:“我这不是等不及你送九嫂回来么,搭了个顺风车。”

    蒋行舟道:“那你可更加没兄弟义气了,搭顺风车都撇下我。”

    韩元清一时词穷,刚好看见沈铎来了,便放下杯子起身,“沈少帅来了。”韩元清说话的同时,还是忍不住向沈铎身后瞟了一眼,看见秦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