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她哪里招呼得起,别一不高兴就把她店砸了。
因为快打烊,符黛招呼着罗盈一个熟客,所以其他的店员已经走了,只好招呼道:“随便看。”
符音哼地一声鼻子朝天,伸手在柜台上点点点,一副阔气:“把这些都给我包一份。”
罗盈看见她这副样子也没好气,翻了个白眼转到一旁闻着擦在手腕上的香膏。
符黛心情好,有钱赚自然不管是谁的,依言把她要的东西包了起来,本着职业精神还是提醒了一句:“这些香都是纯草药的,有的成分相克,不要一起用。”
符音也不知听没听,从包里拿出几张钞票来往下一扔就走,符黛给她找了钱一抬头已经不见人了。
罗盈看得好笑:“我说这小姑娘蛮分不清形势的哈。”在蒋九爷的太太跟前甩钞票,这不是鲁班门前抡板斧么。
符黛笑着摇了摇头,道:“看来我二婶这私房钱不少呢,这么大方地贴着闺女!”
罗盈咋舌:“金山银山也搁不住随便花,何况还是个不会赚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就各自散了,符黛让司机把温倩送回了家,才去了兴荣街那边找蒋楚风,一路上就觉得眼皮直跳。
“我感觉每次见了符音都不会有什么好事。”符黛摁了摁眼皮,有点后悔接待符音。
蒋楚风照着她的臀部轻轻拍了两下,道:“好了,灾已经过了,剩下的都是财了。”
符黛一下乐了,“你的话就一定灵验么?”
“那必然。”
事实证明,蒋楚风这次的话格外地不灵,符黛隐隐的担忧在第二天就得到了证实。
早上符黛刚一来店,就看见她二婶余秀娟带着几个壮汉堵在门口,一面骂一面叫嚣着要砸店。
符黛一问之下,才知道是符音用了她的香出了问题了。知道原因的符黛反而放下心来,那香料她都写了说明在里面,也提前嘱咐了,出了岔子焉知不是符音不是故意要给她找麻烦。况且就是出问题也不会是什么大问题,无非起几天疹子或者口鼻不舒服,过几天也就好了。
可余秀娟这架势,显然不打算好好说话了,见着符黛就开骂:“你做的这什么害人的香!我家小音现在还躺在床上直喊喉咙不舒服!”
符黛觉得跟她说理也是说不清,偏头跟随行的人交代了几句,就进了店里。
温倩匆忙跑上前,急道:“他们来了好一阵了,一直在那里骂,这不是明摆着想砸人招牌吗!”
“咱们卖了这么多香,也没见哪个上门说有问题,一定又是符音自己搞的鬼。由她闹去,闹大了直接去警局说事。”
有她做主心骨,温倩也安下心来。
门外,符黛的两个保镖正跟余秀娟等人交涉,可是余秀娟得理不饶人,话没说两句就动起手来。
其中一个人拿着榔头砸人没砸着,一下砸在了旁边的玻璃橱窗上,整块的落地玻璃咔地一声裂开,随后就哗啦啦地往下落。
符黛正好站在站在玻璃前,听到声音不对的时候,温倩忙搂着她往一边闪,还是慢了一步,玻璃的碎渣四溅,两人首要就是先护着头脸。
温倩在里侧,玻璃溅过来的时候势头已经小了很多,打在轻薄的衣物上虽然也有些疼,倒没有伤到哪里。
温倩坐起身抖了抖衣兜里的碎玻璃,忙去看一边的符黛,见她裙角微掀的小腿上面已经血糊糊的一片了,吓得叫了起来:“黛黛!”
温倩触了一下她的肩头,又不敢随意动她,急得差点掉眼泪。
余秀娟等人尚不知闯了大祸,还在外面叫嚷不停,两个保镖深知自己职责所在,由橱窗那里直接跨了进来,也是吓出了一头汗。
身后可巧又出现个声音:“怎么了这是?不知道谁的地盘啊?闹什么闹!”韩元清原本是想到符黛这里讨两盒香送给秦芹,进来一看这场面也抽了一口凉气,赶忙挥着手指派人,“赶紧送医院啊!”
温倩看了看符黛上半身没伤,赶紧将她背了起来往车上跑。
余秀娟看着路面上滴滴答答的血迹,脸上的张狂顿时就怂了,紧跟了两步去看,见符黛趴在温倩背上也不知是死是活了,这才知道慌了。
韩元清马不停蹄叫人赶到了医院,在前面打电话的时候由不得暗暗喊了声“娘哟喂”,这要是被他九哥知道了,不得掀起一阵暴风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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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元清的电话打来的时候,蒋楚风正在开会,一般这个时候没有人敢去打扰,秘书员听到听到是符黛出事,头上也开始冒冷汗,忙进去传话。
“九爷,韩爷那边打了电话过来,让您去中医院一趟,太太似乎……”蒋楚风一眼扫过来,秘书员还没说完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
蒋楚风拎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各个地方管事的面面相觑,都有些无措。
秘书员使了个眼色,众人也都了解了。
能让九爷放下正事这么牵挂的,除了太太也别无人选了。
韩元清正守在医院走廊上拧烟头,看见蒋楚风来了赶紧先一步走过去,“医生正给九嫂处理伤口呢,你快进去吧!”
蒋楚风听了,脸色越发阴霾,推门走了进去。
符黛正拧着眉不肯缝针,看见他来了,哭得更可怜了。
温倩见状,赶紧让到了一边。
蒋楚风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揽住她,当即贴到一身潮湿的汗水。他抹了把符黛湿漉漉的额发,看向那血迹斑斑的小腿,眉头都打成了死结。
扎进去的玻璃已经取了出来,不过有一个伤口颇大,垫着的棉花纱布都晕湿了一大块。
医生也很无奈,看向蒋楚风希望他能明白严重性:“小的伤口只是扎破了皮肉,但这个大的险些伤了筋骨,不缝合是不行的。”
符黛抽抽噎噎地说:“不缝针……我不要缝针,留那么大的疤好丑……”
蒋楚风被她泪汪汪地盯着,心软得不行,可又不能不遵医嘱,只得温言哄道:“只是缝几针,等年长一些便不会看出来了,嗯?”
道理符黛也是知道的,可是好端端就遭了这种罪,添了块疤,这对从小就爱美的女孩来说无疑是个噩耗。
符黛窝在蒋楚风怀里,眼泪流得哗哗的。
蒋楚风知道她妥协了,朝医生点了点头,让他开始缝合。
医生事先已经打过麻药,不过符黛来之前也疼了半晌了,这会揣着要留疤的噩耗,更是伤心欲绝,蒋楚风的外套都淌湿了一片。
医生见她着实可怜,有心怜悯,耐着性子尽可能将伤口缝得漂亮一点,统共缝了五针。
剪了线头的时候,符黛侧腿一看,还是觉得丑,瘪着嘴哭。
蒋楚风自来就没见她停过,还不知道之前哭了多久,两只眼睛都泡成了核桃。
“再哭水分都要耗光了,怎么这么多眼泪呢。”蒋楚风抹走她下巴尖上滴答的眼泪珠,见她眼眶里的血丝密布,心疼不已。
医生将周边的血迹处理了一下,裹好纱布,交代道:“回去好好休养几天,暂时不要下地,按时换药。我再开些消炎片,晚上如果有发烧的症状,记得吃两片。”
蒋楚风一一记好,想着符黛现在这样子铁定也恋家,再者也需要人照顾,他若平时有事忙总有照应不到的时候,于是出了医院就直接让司机开到了符家。
陈玉见着符黛蔫耷耷的样子,担心得不得了,急急忙忙去了卧房照看。
符秋生见状,也急问:“这是怎么回事?”
“等我查清楚始末,自会给您一个交代。”蒋楚风看了眼符黛的房门,转而又朝外走去,临到门口又停顿了一下,“爸,您可还顾及与二房的情义?”
符秋生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就知道符黛出事跟二房脱不了干系,当下气得直扬手,“还有什么情义,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投生在了符家,沾了一窝不省心的亲娘兄弟!”
蒋楚风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蒋楚风从温倩口里得知事情的始末,当天就安排了人手,反告了符音一记诽谤,连同余秀娟聚众闹事,以致伤了人一事一同告了。
警察来带人的时候,符音还赖在被窝里照自己满脸的疙瘩,听到原因指着自己的脸大喊:“我没有说谎!我没有冤枉她!我的脸就是用了他们店里的香才变成这样的!”
探长拍着手里的警棍,嗤了一声:“人参鲍鱼还有人受用不起吃得上吐下泻呢,人家的香铺开了这些日子,也没见哪个人闹出事来,偏你一用就有问题,焉知不是你自己的原因。警局里现在还有百八十号人证呢,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