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心心念念都是小乙,怕是装不像了。
楚秋山几人也知道,这一去芙蓉园,田有产便是一夏都见不到小乙了,难得的没有跟他争这一两天。
田有产去不了芙蓉园,便派了柯平跟随照顾,还有福子和几个惯常服侍小乙起居出行的小侍跟着。
独孤平等人,各自也带了些亲卫或仆从。
小乙自己,还请了国公府的航乃乃,封王后赐下的贴身护卫英嬷嬷一同去,又喊上了虎子、木头和贪狼几个同行。
于是,这日一早,府里众人便着准备动身了。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小乙正在马房前给玄娘喂糖块,同时也检查下马鞍,便听到身边一声请安。
“殿下。”
小乙闻声转头,发现说话的是独孤平身边亲卫阿良,便问道:“阿良,三郎那里可是有什么要搭把手?”
阿良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了:“殿下,三郎如今肚子已经显怀了,可他仍想骑马,不肯坐马车。他如今有孕,不比从前,请殿下帮着劝上一劝。”
小乙倒是没想过这点。或者说,她从没想过,三郎竟然会有不便骑马的时候——三郎和她,两人都是爱马的。此时三郎因为有身孕骑不得马,必然要不高兴了。
她问道:“三郎现下在哪儿呢?”
“正在府门口,要奴前来牵阿骠。”阿骠是三郎的战马,是他从辽东一路骑回来的。
小乙便将玄娘交给了身旁陪着的虎子,自己查看了阿骠身上的行头,便牵上她,跟着阿良往府门口走。
玄娘和阿骠处得还算可以。两匹马都是没骟过的母马,以前也都是驰骋一方的头马,阿骠年长些,更沉稳。两匹马在进了王府以后,小小的打过一场,后来王府马多,两马各自寻了自己喜欢的公马们,组建了家庭,互相就相处融洽了。只是,春季发情时,这两匹马绝对不能放一起,不然马房根本一日都没安宁了。
但小乙明显高估了两马的友谊。
玄娘见主人牵了阿骠,便总走着走着就撞了过来,想把阿骠从主人身边踢走。
阿骠自然是不肯服输,回踢了过去。
小乙和虎子两边拽着,还是拉不住。
阿良赶紧将阿骠牵了过来——他宝贝自家将军的战马。
小乙则和虎子换了,自己牵着玄娘,还喂了块糖,让她别闹脾气。
玄娘立刻就得意了起来,耳朵也神气了。
这下换了阿骠不高兴!阿良也赶紧拿出了块糖,喂了阿骠,这才总算没打起来。
两匹马打着响鼻,一路都在互相撞着,都想挤到最前面去。
“阿骠,过来!”三郎听见自己战马的声音,立刻唤了起来。
阿骠听了主人喊,也不管阿良还牵着,人立而起,甩开了阿良的手,便朝着主人冲了过去——独孤平发觉有孕之后,便没怎么出国门,阿骠也许久没撒欢了,憋闷得厉害。
“三郎!小心!”小乙和阿良顿时担心极了,赶紧追过去看。
只见阿骠越过门槛,绕了一下,便停在了三郎身侧,她低下头,一张长脸就往三郎怀里蹭。
“好了、好了!”三郎从怀里掏出了几块糖,给阿骠喂了,拍拍它的头,便开始查看马鞍和脚蹬。
小乙松了一口气。
阿良却不高兴了,有些怪将军的小娘子牵了阿骠来,若是不牵,将军就没有马可骑——只能乘车了。
阿良走过去,试图劝说:“将军,今日乘马车吧。我已经在车里预备了各色点心,还有茶水、瓜果,车里还铺了软垫软枕,比骑马舒服的。”
阿良很了解自家将军,准备得极为齐全。
三郎虽然喜欢甜点心,可他更想骑马——而且小乙今日不坐马车,肯定也是要骑马的——他想和小乙一起骑马。
“不用担心,已经四五个月了,安稳得很。以前怀糯糯,不也没事。”
“哪里有孕夫想你这般不经心的!你怀着糯糯的时候,可一次马都没骑过!”
“那时不是没出门嘛。我的骑术有什么可担心的。”三郎说着,便想蹬着马镫上马。
阿良立刻抱住了他,说:“三郎,你可让我省点心吧!你这次不比上次!上次怀糯糯时哪里有这次这般严重!三月里便吐了整个月、夜里还不停,我们几个可是整夜都不敢合眼睡!这才好容易消停些,此次又不是非得骑马,等孩子生下来再骑也不迟!”
“阿骠性子稳重,你不用担心的。”三郎说着,想将亲卫扯下来。
阿良眼里,阿骠自然是好的,可他还是不肯松手:“阿骠没骟过。我可是知道的,你一高兴,就想赛马!你要是非得骑,只能骑那匹温顺的老公马,我让阿止牵来了。”
独孤平扭头瞧了那匹公马一眼,还没说什么,阿骠就发觉了。
阿骠意识到主人要骑别的马,当下就不乐意了,一头就把阿良挤到了一边去。即便那匹公马也是阿骠的众夫郎之一,阿骠还是不肯让的。
阿良没法子,只好回身求助将军最喜欢的小娘子,盼着她能拿出让将军每餐都吃青菜的本事来。
却不想,小乙只是走上前问了问:“是不是坐车里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