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夜里别省着炭舍不得用。”
她见路七也累了,便说:“师娘先睡吧,明日我再来看你们。”
她轻轻关了门,在外头低声吩咐了小仆守夜,便出去了。
路七看了看这大屋子,里头用具都比当年李将军家好了不知多少。可她倒是觉得,还是一家人,挤在漠北小院子里,过得最是安逸了。她看看睡着的木白,替他擦擦脸,脱了鞋袜。
路七在心里叹了口气,也洗漱一番,吹了灯火,睡了。
小乙回去时,路过漱玉院。
漱玉院院门还开着,里头亮着灯。远远看见门口有个人影。
小乙走过去一看,发现是席笠。他旁边远远站着个小仆。
“阿笠?怎么站在这里?夜里多凉啊!”小乙说着,拉着他往院子里走。
小仆在她身后掩了门。
“我想着,等你回去时,还能再看你一眼……”席笠说着。
小乙转头看了看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个混蛋。她把席笠当做家人,可总还是有意无意的,冷落了他。
小乙知道,席笠很好,对自己也好。可她却没法用同样百分的爱来回应他。
她觉得,自己实在算是个渣女。
她拉了席笠的手,陪他进了小院正房。她招了小仆送来洗漱的东西,替他擦脸。
“阿笠,这个院子你喜欢吗?”
“屋子很大。东西也好。”
小乙笑起来,替他解了外面的衣袍,摸了摸被子,是暖的,便把人塞了进去。她坐在床边,拍拍席笠的胳膊,说:“那哪里不喜欢?这里就是家了,你不喜欢就说呀,可以改的。”
“就是没法推开门就看见你。”席笠看着她,说得很认真。
小乙俯下身,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阿笠,我是不是,一直对你不好?”
席笠笑笑,说:“我觉得很好。是我贪心,每天都想看见你。”
小乙又亲了亲他的眼睛,然后贴上他的唇。
席笠几乎是立刻的,就抱紧了她,探了进来。
小乙只觉得他掌心的温度,隔着衣服都烫得人心疼。
她轻轻摸下去,握住他身下那同样炙热的东西,一点点的抚慰他。
两人良久才分开。
“阿笠,我选了这个院子,是想着它靠里面一些,离外府又不算太远。清爹爹要是想去和爹亲一起聊天,也近一点。橇橇想去和圆月玩,也很近。我也离你不远。”小乙说着,贴了贴他的额头,说,“你心思单纯,王府里,复杂许多。我想你过得自在些,不用考虑那许多烦恼。”
席笠定定瞧着她,说了声:“好。”
小乙替他掖好被子,在他唇边亲了一下,说:“早点休息,明天一起吃早饭。”
席笠点点头,一直看着她走到门边,看着她回身对自己笑了笑,看着她开了外间的门,又再一次关上。
他听见小仆送她的声音,听见了院门响了两声,然后小仆又回了外间,站在门口问他:“席郎君,可要熄灯?”
席笠听见自己说,不必了。
他就看着跳跃的烛光,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然后静静闭上眼睛。
第119章 修罗场 < 女尊-花娘記 ( 南宫杏 ) | 原創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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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修罗场
小乙去送爹亲几个时,楚秋山、独孤三郎和田有产都坐在屋nei饮茶。
柯平指挥着小仆们收拾妥当,便让他们退到外间去了。
小永是女子,为了避嫌,直接被带去了外府住的地方了。
广老爹、阿良和柯平还留在屋nei。广老爹和阿良去了小室,看顾两个熟睡的娃娃,柯平则坐在田有产身侧,帮忙倒茶。
楚秋山见小永被带走了,皱了皱眉。
“你那仆从是女子,如今殿下不在,理应避嫌,”田有产凉凉地说,“王府不比外头,nei宅里只能是小厮伺候。”
“却不知田督主为何在此处。”楚秋山被田有产讽刺为不懂规矩、不知男女应避嫌、居然带着女仆伺候。可楚秋山却没恼怒,只是淡淡问他,为何会在王府饭厅里。毕竟,王府里的男人,他、独孤三郎、席笠都是小乙认下了身份的夫郎。而田有产,于情于理都不该与他们同坐。
楚秋山不愧是一贯睛明的,一下子就戳到了田有产的痛处。
一针见血。
田有产如今,仍然是奴仆身份。而且,更严重的问题是,田有产曾经是皇帝的心腹。
如今他虽然失了势,不再受重用,甚至被贬到了这么个无权王爷的府里做管家。但他只要曾经是皇帝的奴仆,就不能与旁人有私情。
钟情花娘尚且不可,何况是皇女。
当年皇帝恩准田有产,准他可以去花楼,找花娘纾解时,他也是在院里做了几日的戏,去过一次,未真正有进展,便离开了。他后来去找小乙,都是偷偷去,入夜才进门,天未亮便离开,从不敢让人察觉。他明知小乙在漠北,柯平几次路过漠北营,田有产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她。